“医生!我太太她....”
沪山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妇产科里的一间普通产房里,伴随着孕妇的阵痛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明显,孕妇是他老婆。
产床边,只见一男子紧紧握着产床孕妇上的手,脸上神情慌乱。
他手上青筋爆出,一边鼓励安慰着自己的妻子,一边惊讶于自家媳妇的力量之大,再一边十分焦急地开口询问医生。
“医生!”
“别吵吵,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接生的医生带着些许喜意的话语被说出。
咳,别误会,这孩子不是医生的!没有草原!
宫开到现在已经一个小时了,产妇已经再坚持不住,那为了孕妇与孩子的安全,就只能剖腹产。
剖腹产在那个时期还是有一定风险的,而这时候顺产,是个有良心的医生都不会因为自己少拿一台剖腹产手术而不开心,而是会为了产妇与孩子的安全得到了保证而欣喜。
孕妇出乎意料地顽强,咬牙坚持着。
“你给你妈出来!疼死老娘了!”
使劲一吼,她便昏了过去。
“小铃~”是男人焦急的声音。
下一刻便是那呱呱坠地之时本能驱使的大声啼哭!
“生出来了,是个男孩。”医生的话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小胡,拿毛巾”
下一刻,便有一位护士刚准备拿出一块婴用级毛巾包住孩子,她愣住了,因为孩子已停止了哭泣。
护士刚以为是因为生产时间太久,孩子体力不支,哭不动了,刚准备采取紧急措施。
结果定睛一看,孩子眼睛竟然睁得老大,呼吸均匀有力,但面无表情,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新生两分钟的孩子。
愣成了狼群内的一只二哈。
“朱医生,你快看”
医生戴着象征着斯文的金丝眼镜爆了句粗口
“卧槽!”
两只二哈。
一边的丈夫应该是真的爱自己老婆,自己儿子出生有一会儿了,也不问一句,不看一眼。
就单单抓着昏过去妻子的手心疼地看着她疲惫的脸,本是柔顺的秀发在汗水的浸透下略显僵直。
“叶先生,你夫人没事的,力竭了而已,休息会儿就好。对了,月子一定要做好,你爱人的消耗太大了。”
语气带些感叹,是为这位产出那么久依旧不肯接受剖腹产的感到钦佩。
这时男人才回了魂,“啊~嗯~好的”
“不看看孩子吗?”
“哦哦,我都忘了”有句话用在这里十分合适——父母真是真爱,孩子真是意外。
有良医生羡慕这样的感情,但也是满头黑线地示意了一下护士。
孩子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手里。
“卧槽~医生,这正常吗?”华国通用表示震惊语气词。
三只二哈,哈哈。
“正常,放心好了。”
半年后
这个国家的另一个城市,一家私人医院内,最高级的产房内。
身材挺拔的一个男人,微微有些胡茬挂在那消瘦的下巴上,眼里只有他刚刚生产完昏睡过去的妻子。
他再次询问了一边的女医生,确认妻子的安全之后,转身从一个护士手里接过自己刚刚降世的孩子。
“是个男孩,二少爷。”
他看着自己的孩子,眼睛是闭上,但他远高于常人的五感让他感觉得到,孩子的呼吸十分平稳。
刚紧锁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看向女医生,似是挑逗,实则询问。
“二少爷,小少爷就哭了一声,就睡过去了,我检查过了,小少爷非常健康。”
另一边
管家似地人物在门口,再次询问了刚刚向他汇报的护士之后,走到医院的保险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里是的)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大少奶奶,是男孩儿,怎么办?”
“哦~想点办法,我们泷家的大少爷还轮不到她喻知云的儿子来当!”
“大少奶奶,这,老爷要是知道了....”
“你个废物,缩头缩尾的,别忘了,你的命是大少爷的,不是老爷的!”
“好的,大少奶奶,我想办法。”
保险间安静了下来,挂断电话的管家一脸铁青,快步走出,也不知会对那刚出生的泷家少爷作何等心狠手辣之事。
来到挂断的电话那端,一个雍容华贵的少妇,眉宇之间尽是戾气,脸上装容极重,脸色黄蜡。
一看就是月经不调,欲求不满,嘴唇上厚下薄,一看便知——尖酸刻薄之辈。
“喻知云?从来没听过的野女人,跟老二一回到泷家就那么急着上位?”
真是服了,别人不过是回家生个孩子,在她的眼里便是别人着急上位,狼子野心。
你是什么样的人,看人便是什么样的,这句话果然不错,狼子野心的人看谁都是一匹豺狼!
当日夜里,还是那家私人医院,还是那个产房,跟白天一样也有人在房里流着血。
不过,白天是女人,夜里是男人。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的那位管家,现在的他可打不了电话了,气息已绝,鲜血淌流,也没人在意是否会脏了上好的原木地板。
“二少爷,解决了,这大少奶奶的手段可不怎么高明啊?”
“高明个屁,他们孔家怎么教地出来那么蠢的女人,就找那么个废物?瞧不起谁啊?”
男人口袋里抽出极薄的一款烟盒,看得出来,贴身携带也不容易发现,想必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还在吸烟,像极了在瞒着老婆抽烟的烟鬼。
男人抽出一支烟,也是极细的,真不知是个人爱好还是真的为了隐蔽。
“二少爷,那个,少奶奶说了...”
从称呼二少奶奶为少奶奶来看,这想必是泷天明的心腹之人。
“智障娘们儿!”说完连烟带盒全丢到刚刚阻挡他点火的人身上,但其丝毫没有手忙脚乱之意。
下一刻,手脚极利,接的好好的,将烟细致地收回烟盒,再双手奉上。
“我又不是骂你,你跟我作什么作?”
伸手接过烟盒,瞪了他一眼。
“我在骂我家老大娶的那智障玩意儿,脑子是不怎么地,这心肠是够狠的,我是服了。”
说完长叹一口气,兴许是为了自己必须戒烟,兴许是烦自家的傻嫂子惹得自己心烦犯烟瘾。
但是却没有对自家嫂子生出什么怨念,不过是烦而已,心气之大,绝非常人。
“监控周黎已经关了,没留什么证据,他为了此事白天请辞回了老家,理由是他母亲病了,应该是半路下车的,痕迹他自己帮我们磨干净了,真是贴心呐。”
听到这句话,泷天明倒是微微一笑,稍微开心了些。
而说话的人则从身后拿出一个尸体袋把地上的尸体装起来,尸体手里的匕首装进了尸体袋的一个很明显是后缝上去的小袋子里。
很明显,加固过小袋子,就是为了不让锋利的刀子在搬运过程刺破尸体袋。
很专业的手法情理着地上的血迹与门口地上点的类似安神香烧剩下的灰。
“二少爷,告诉大少爷吗?”
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里竟是带着些许凉意,看来告诉的意思并不是说明管家的死,管家的死与他们何干?
要不要杀了那个令他烦躁的蠢女人,再告诉所谓大少才是正解。
“不了,别,我爸撑不了多久了,我不想他还在的时候泷家见血,知道吗?”
泷天明微微叹口气,耸耸肩,脸上尽是无奈之色。
“我这个大哥多疑,明明是亲兄弟,我不过是带知云回来生个小子,丫的!跟防贼似地。真 TMD憋屈。”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再等等,等夫人身体恢复一些吧”
“是。”
画面一转,在这家医院的另一处月子房内,一母一子静静地睡着,母亲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醒了过来。
第一步先看自己的孩子。
在这家医院的产妇都有个惯例,产出之后,孩子皆是抱于这家医院的专业月嫂照顾,以她的地位,那必然是专业中的敬业。
但她没有,清醒的第一时间看了自己的孩子,第二时间便将屋内所有的人赶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孩子静静地躺在婴儿床内,她露出了慈母般的笑容。
可孩子的婴儿床内好像有两团闪光,打开灯去仔细一看,孩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防弹玻璃窗外的那颗圆圆的月亮。
这么小的孩子,眼睛怎能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