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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刚工作的你

对着镜子,看起来有些陌生。

阴毒、狠辣、不择手段。

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镜子里咧着嘴的人笑道。

地上还在流淌的液体,是红色的、刺鼻的,刚开始它还在管道里奔腾,到后来它被轻轻释放。

放出它的人正轻笑着,发出坚定的誓言。

正如他的誓言一般,他保护了自己,却也伤害了别人。

“小司”是潮格艺人公司的一名艺人,她知名度不高,暂时是这样,不过两天后她就会火起来,因为……她打通了一条能笔直向上的道路,今天也是她为这条路正式开通庆贺的时候。

“你该为此付出代价!”这是佐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她再也看不到自己在这条路上自由的奔走,白忙一场,永远地闭上眼睛。

……

佐的妹妹在回家的路上被一辆白色宾利碾断了生命,眼看着肇事者就要判刑,佐也能得偿所愿。

开庭的最后一天,“小司”却站出来声称那天和伊鹤一直都在一起,并且还拿出了决定性的录像带。

那是小区里摄像头拍到的,伊鹤那天早上呆在“小司”家里一天没出来。

“做假证”佐在法庭上大叫,但他却被法官以“扰乱法庭”“有碍司法公正”被扣押……“延缓审判”后的一个月,伊鹤无罪释放。

“这是便是你的罪”,佐没有丝毫怜悯。

他把一卷录像卡带扔在了“小司”的尸体旁边,那是他从物证科偷出来,手法很简单,只要你肯花一个月的时间,经常出入法院,利用他们仅剩的那点怜悯和兜里的银钱,你就能打好关系,博得他们的信任与同情。

只要你不是只猪,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别高兴的太早。”房间里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但……不是对倒在地上的人说的。

“我知道……”门口的那人破坏了他和妹妹“单独相处”,佐有些不高兴,便没了后话。

……

对芬格来说这是新的一天,因为他从警校毕业,成功加入了汉堡薯条逛一天的行列,在警校的那些日子不算白过,至少他学会了在干呕之前拿个袋子给自己。

“新来的?”每个从他身边经过的警察都会这么说。

辛利是负责带芬格的老警察,“噢,他看上去好像和芬格差不多大。”当然,你要是这么想,你最好重新从审视一下自己,顺便去趟医院看下眼科医生的同时做一下智力测试。

辛利是一个老练的干警,他所获得的荣誉奖章两个抽屉都放不下,海军出身,授金缎带,曾任皇家护庭舰舰长,至于他为何成为西金路巡警……这你得亲自去问那个曾下令击沉过一座岛屿的男人。

“感觉如何?”辛利把刚才用三个户币从自动售货机里换来的咖啡递给了芬格。

“我觉得早上培根三明治夹火腿肉白吃了。”芬格哭丧着,还有点反胃。

“上班第一天就遇到案子,倒霉!不是听说瓮城很和平的吗?”芬格接过咖啡,咖啡浓郁的醇香他还是很喜欢的。

“你这是听谁说的?天底下哪有真正的和平一说?”辛利和一个路过的警察打了个招呼便坐在了芬格身边。

“分配区域时不都征求本人意愿吗?当时负责分配新人的,还特地征求了我的意愿,啊,我记得他好像叫庞夫。”芬格喝了点咖啡似乎好了一点。

辛利听到庞夫二字,眉毛上扬,年轻的脸,说话却很老气:“庞夫?那老小子竟然还在豪庭指挥所工作。”

“你认识他?”

“算是吧,见过他一面……”辛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把想说的出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吐的差不多了,走吧,接下来就不是我们的活了,三科的人会接手,我们还得继续巡逻,我先下去给车点火,在车上等你。”辛利拍了拍芬格的手臂,下了楼。

“好,我喝完这个就来。”芬格扬了扬手上的罐装咖啡。

等辛利下了楼,芬格拿着咖啡上了楼,感觉好点的他想去探探接受人的口风,问问相关情况,毕竟真实命案可比他在警校里看到的纪录片刺激多了。

今天是302这间房间有史以来最火热的一天,楼道里有很多人来回走动,但不都是住户,还有些外来者。

这些外来者,却也是瓮城的守护者,大概是这样。

“指纹采集的如何?”

“目前发现两组指纹,具体还需要四科的人分析。”

“赶快送去。”

“是!”

“两组指纹……”芬格拿着咖啡刚走进302房间,就听到了他认为有用的消息。

“呕,这该死的铁锈味。”芬格碎了一句,稍微好点的胃,闻到这味道又开始翻江倒海了。

送指纹的警察看了芬格一眼,没说什么就出了房间。

这是出租公寓,所以,那些住客都会被一一问话,芬格察觉到了这点想要找那些负责问话的警察,拿点有用的情报。

“喂!那里不能进去!”一位警察出言阻止了他。

芬格顿了一下,停下脚步,他转过头发现是那个问他话的女警察,因为他和辛利是最先发现302房间有人死亡的警察,所以一开始他和辛利就被拉去问话了,不过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干呕。

“是你,喜欢干呕的那个巡警,你怎么又回来了,这应该没你什么事了,你应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莉莉安冷眉竖眼,瞪着芬格。

莉莉安很生气,这个巡警一看就是新人,一个小时前问他具体发现情况,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还把她带在身边的小面包袋抢走了,用他胃里那些秽物污染了里面的小面包。

“……”芬格有些不明所以,这女警怎么那么凶,接下来不好办了。

“我……哦,刚才问话的时候好像只顾着吐了,我来主要是阐述一下我所看见的。”芬格脑筋一转,成功堵死了自己的路。

“不用了,辛利警官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莉莉安把话说绝了,还亲自把芬格“送”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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