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离亦初早起带着殇晚宁去了王宫。
倒不是去见皇帝的,毕竟此刻他的心情是低到了极点。
昨日夜间皇后派人来请,说在宫中设了宴,让离亦初带着康德公主前去。
王宫正门前蹲着两座纯金的狮子,琉璃盖的瓦在光的照射下反着光。
门前站着两排侍卫,手执长矛,脖颈上还有个黑色印记,若不细看倒是看不出的。
殇晚宁跳下马车,跟在离亦初身后,有一个公公亲自迎了出来,躬身福礼。
宫门一进去就是一条青石长街,两面是数十米高的青砖墙。
左边和右边各有一道门,左边通往沧玄大殿,是群臣觐见皇帝的地方,右边是后宫,妃子和皇帝居住之地。
门前各有侍卫把守。
公公领着几人往右边去,经过了三米长的门洞才见到光亮。
又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不过是用大理石铺成的,被宫女奴才擦得亮腾腾。
红墙黑瓦,好不壮观。
不得不说这文昊国战力不怎么样,这倒是挺有钱,比崇天国富多了。
殇晚宁内心腹诽着。
不一会儿就被领到了鸣凤宫。
“拜见皇后娘娘!”离亦初没什么表情的径直坐下,殇晚宁却俯身行礼。
皇后悠悠一笑,起身轻抚起她,手附在她的手背上,轻柔着。
“早听闻康德公主富有倾国倾城之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殇晚宁讪笑,“皇后娘娘谬赞了。”然后不动声色的抽回手。
皇后也不恼,又让贴身宫女拿了一个红棕色的珠盒来,打开递到殇晚宁面前。
那是一串翡翠珠丝莲花镯,是南淮国稀罕的贡品。
温润通透的没有半点杂色,碧幽幽的。
“这是本宫送给你的见面礼,还望收下。”
殇晚宁诺诺含笑,从匣子里拿出那镯子,当着皇后的面套进腕里。
又福身谢了恩。
皇后将宴设在碧画阁,待殇晚宁和离亦初到的时候,人都差不多齐了。
少说也有二三十人,阵仗倒是挺大,就是不知设宴真正的目的,在殇晚宁看来,恐怕是个鸿门宴。
“淮安郡主到!”
声报间,就有一个妙龄少女走进,对着主座上的皇后行了礼。
皇后眉眼含笑的让她起身,给她安排的位置竟是在离亦初身边。
她提着裙摆坐下,微微侧身正好能瞧见离亦初。
天气炎热,晚间蚊虫也多,皇后命人在宴席四处放了冰,又在宴中央的大香炉里燃着艾草。
当殇晚宁将视线移到离亦初身上时,就瞧见那淮安郡主不知何时离得他很近,仿佛都要贴在他身上一般。
其余人瞧见了,也没多说什么,吃自己的饭,聊自己的天。
殇晚宁身边的花亿双倒是生气的握着拳头,“晚宁,这都能忍?”
站在后面的芊月也很是焦急,恨不得将那郡主千刀万剐。
殇晚宁倒是冷静得很,心下盘算着什么,悠悠笑出声来。
离亦初和那淮安郡主听得很清楚,就连皇后也投来诧异的眼光。
这种情况下不应该生气的离席吗,怎还笑得出声?
见大家纷纷投来诧异的眼神,殇晚宁才悠悠道:“早听闻文昊国是个礼仪之邦,倒没成想竟是这般开放的作风,一个好端端的女子竟上赶着往男人身上靠,知道的明白你们亲如兄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寂寞空虚了呢。”说着还觉得十分好笑的掩着嘴。
很显然,这话明显是针对淮安郡主的,这会她的脸色铁青,忙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皇后眯着眼打量起她,一开始没觉得她这么能说会道,倒是低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