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东海碧游宫有教无类,乃是当时玄门第一大教,教中人才鼎盛,无论凡夫俗子、飞禽走兽、妖魔鬼怪皆可入门修行。”天英老人接道:“如此说来,凡圣心法出自东海碧游宫也算合情合理。”
“我等出世之时,凡体玄体,凡兽灵兽之分已久。东海碧游宫更是遥远,凡圣心法若与之有关,那岂不是洪荒古功法。”天任老人说。
“东海碧游宫确实消失已久,难以追根溯源,此事却不可外传引来他人觊觎。”天英老人道。
众人连连称是。燕北也被天柱老人带出去练习武道。
燕北走后天心老人又取出燕北身上所出污垢交与天芮老人检视。
天芮老人仔细看了半天,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反反复复良久之后,不敢肯定得说:“若我猜的没错,这应该是劫渣。”
“劫渣?”
众人一脸懵逼,这东西从未听过。
天芮老人继续解释道:“凡体之所了一直以来不能修行,全因尸狗劫封闭不开,也曾有人试图弄明白究竟是什么阻挡了元力破劫,但一直没有定论。而现在来看,很可能就是这劫渣。”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这劫渣排出,尸狗劫便可破开?”
“破开又如何,只不过是元力浑厚一些,没有五行的元力发挥不出太大的威力。”
“战斗力可能是弱些,但凡体成圣便不再是空谈。”天英老人道。
“他的元力修为,进境吓人。”
天英老人也不隐瞒,道:“非常快!从昨天到现在,进境幅度之快超乎想象。我刚才听到他的啸声不凡,清澈嘹亮,更是与鲸群共鸣,遥相呼应。别说他还没有破尸狗劫,即便是尸狗劫的武者也无法做到!倘若我是他这样的凡体,元力修到他这一步,需要二十年的时间。”
燕北海上长啸,与鲸群共鸣,不自觉的发出啸声融合了自己在祭坛所学的密音。
这落入他人耳中没有什么,听不出其中的奥妙,但是落入天英老人耳中那就非同小可了,被他听得真真切切。
“与鲸群同鸣?”
“他是如何做到的?而且,一夜之间便拥有了凡体二十年的功力,未免太恐怖了,难道凡圣功法与密音相辅,竟如此恐怖?”
天英老人点头:“看来这凡圣心法的确不凡,而且辅以密音更是非凡,这等功法真是闻所未闻。”
天心老人思索道:“这东海碧游宫已消声灭迹数千年,如今凡圣心法重现,又有神迹现世传功,恐怕不简单。”
天英老人皱眉道:“我等受先师遗命,身负重任,若真逢大变,未尝不是机会。”
天蓬老人问道:“若东海碧游宫重出玄门,到底是好是坏?”
“不知道。”
天英老人道:“我等只是推测凡体功法与之有关,日后小心求证便是,不可轻易卷入其中。”
众人连连称是,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因为想不通的事而头疼了,自从他们收徒以来,他们想不通的事便越来越多了。
夜幕降临,沧海岛很快陷入黑暗,燕北依惯例泡于药鼎之中,所不同的是天心老人在旁为他诵吟密音助他运行凡圣心法。
燕北运行凡圣心法不自觉与密音相合,元力又汇成大河一次次奔流向尸狗劫,尸狗劫也不客气,来者不拒,全然吞下。
一次一次又一次,尸狗劫吞了又吞,仿佛吃不饱一般。
燕北不免有些气馁,昨晚尚可破开一道裂缝,今日竟全无作用。其实他完全不知,此刻他周身正在不停的排出污垢。
而尸狗劫也终于起了变化,燕北黯淡不已的尸狗劫,竟然开始放出光芒,应该说是透出光芒,万道光芒想刺破了束缚从尸狗劫中射出。燕北为止神往,竟忘了一却,想要沉迷其中。
燕北猛然醒来,汗水津津,他张开眼睛,头痛欲裂,眉心处阵阵刺痛。他呼呼喘着粗气,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此时,他胸口的那块玉佩轻轻漂浮起来,飘到他的眉心,轻轻落下,燕北只觉一股清流涌来,头痛感顿时消失。
天芮老人注意到他的异常,赶忙询问。燕北据实相告。
天芮老人看了看他的玉佩,仔细思索了一下。
看来凡体突破尸狗劫并不简单,这最后的考验要全靠自身的定力了。这玉佩不知是何来历,竟可自行护主,也算是一大造化。
想明白之后,便对燕北说道:“破劫之事,不可操之过急,要看机缘,尤其要把握住自己的内心,不可被俗物所诱惑。”
“多谢师傅指点。”燕北明白他是有些急迫了,险些误入歧途。
燕北虽然只有十一岁,但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
有一次他跟随天冲老人去渔村,渔村有一个渔夫捞得一件宝物,很是漂亮,据他所言,海中有一处沉船,船上宝物不知凡几。
天冲老人劝他,拿得宝物是他的机缘,不可贪得无厌,否则可能会出意外,结果那渔夫口中连连答应,不过几日却悄悄去捞宝物,那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过了良久,燕北终于静下心来,面庞平静,继续修行,只是不再强行冲击尸狗劫,而尸狗劫依然发出诱人的宝光。
第二天,燕北依然随各位师傅学习他们的各自绝学。
燕北自一战归来,修为大为提升,今日结束的的早,便被放了个短假。
他百无聊赖,独自来到海边,看着大海无匹,胸中无比舒畅。
他长长吸气,胸腔充气般鼓胀起来,他的胸膛越来越鼓,然后元力运转,胸膛又慢慢瘪下。
他并未将气吐出,而是在肺部把空气压缩,直到达到极限,随后鱼跃入海,畅快的潜游起来,这是五师傅所教的一个法门,修炼至极限,可在海中如履平地。
潜入海底,海底光怪陆离,奇异生物层出不穷,五色珊瑚连绵不绝,虾蟹海星随处皆是,真是一个好世界。
燕北随性畅游,兴之所至,抽出长棒在海底舞将起来。棒法如人,这十二式风雷棒,有一种宁折不弯的骨气,棒影纷飞,一路延海底蔓延开去。
风雷棒第一式——疾风骤雨!
棒影如风,棒击点点,果如疾风骤雨。
风雷棒第二式——骤雨初歇!
这一招与刚才完全不同,只见燕北持棒立于海底,不动如山,随之一棒缓缓扫出,明明极慢,偏偏给人躲不过的感觉。
风雷棒第三式——风云再起!
一棒扫完,忽又骤然加快速度,实在神鬼莫测。
……
他一棒又一棒打出,海底之中竟开始潜水奔流,涛声如雷,不知不觉间棒法之间也出现相同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