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寒冰雪配合避开眼线,兰无忧终于有机会离开国宾馆。一路潜行到广轩府中。
不日太子大婚,广轩府门庭若市,不少人来祝贺,相当热闹。
广轩如今实力不一般,身边守卫森严,即便宴请宾朋,也有高手在左右两册守护,而广轩小心非常,只在自己的内室会见一些重要宾客,一直不露面,房间四处守卫森严。
兰无忧躲在暗处,正愁没有机会下手,广轩府上空突然多出二十几名黑衣人,见人就杀,引起了众人慌乱。
兰无忧见到机会,正准备冲广轩的内室,却见四面八方埋伏在暗处的守军团团现身,利箭指向那些黑衣人,顷刻倒下大片。
兰无忧不在恋战,托住一受伤的黑衣人,急急隐去。
潜到国宾馆,在别处造出响动,那女童机警前去观看,兰无忧趁机小心将黑衣人送进房间。
“雪姐去打热水!”
兰无忧忙给所救的黑衣人处理伤口又换身衣服。
这时国宾馆已被守卫们里三外三层的包围,全城亦在大肆搜捕,想要送黑衣人出城,一时是不可能了。
女童返回,见寒冰雪正往屋里提热水,便问道:“干什么?”
寒冰雪道:“给我家公子洗澡。”
女童便不在多问。
打好水,寒冰雪便守在门外,兰无忧把黑衣人扶到里间,撕开黑衣人腰间的伤口,把寒冰雪给的他金疮药给黑衣人上上小声嘱咐道:“别出声!”黑衣人依然蒙着面,略微有些虚弱惊讶低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兰无忧为其包好伤口,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且先把衣服换上,我在想办法保你性命。”
黑衣人冷冷笑笑道:“如今我百里门以是穷弩之末,人人避之不过,躲之不及,你,难道不怕死吗?你是谁?为什么要刺杀广轩?”
兰无忧道:“你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吧,我还有很多疑问要问你!”
“有什么情况吗?”
“回师父,没有,他一直在房间没出来过。”
“在干嘛?”
“沐浴。”
“沐浴?大白天的沐浴?”
门外传来寒冰心的声音,想必是和辰宇贤返回后,听说城里的动静先怀疑到了这里。
“我家公子正在沐浴,师妹这是要干吗?”寒冰雪拦住寒冰心,寒冰心并未罢休,一开始兰无忧的言行就引人怀疑,神神秘秘的,此时城中又出了大事,为了国宾馆诸位皇子的安危,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毕竟此时,只有皇宫和国宾馆最安全!
寒冰心道:“师姐难道忘了师门的规矩?即便离了寒门,应有配合的本分,若是横加阻拦,便等同于叛徒。”
寒冰雪想来公子听见动静,应该已有打算便道:“我家公子毕竟是男人,我是怕师妹这样闯进去,有损清誉。”
寒冰心道:“全城都沸腾成这样了,你家公子还有心情大白天洗澡,难道不可疑吗?”
说罢,便推开了房门。
哗啦水声作响,兰无忧赤身从浴池里起身,衣物却在外面的置台上。
兰无忧道:“请冰心姑娘转过身去,我好穿上衣服,在让冰心姑娘搜查。”
寒冰心隔着屏沙,正见兰无忧一人浴水出图,朦胧见其后背全身弧线,羞的立即转过身去道:“你没听见城里这么大的动静吗?还在这洗澡。”
兰无忧走出来,披上外衫走近寒冰心,寒冰心只觉得身后一股夹着暖流的热气逼近,却不敢转过身去,有点慌忙道:“你干什么,别过来。”
兰无忧走到寒冰心身后,贴近寒冰心轻声道:“干什么?我还想问冰心姑娘想干什么,明知道本公子在沐浴,还敢闯进本公子的房间,怎么,本公子何时洗澡,还要上报冰心姑娘,还要看这城中是否喧闹不成?本公子是哒邊国的公子,此京都城事本就与本公子无关,难道冰心姑娘就是想看本公子洗澡,才找借口闯进来,难道是,喜欢本公子不成?”
寒冰心被逼问的哑口无言,又见室内并无异常,便道了声:“无赖!”跑出浴室。
寒冰雪进门,关上房门,给兰无忧披上了外衣。
“雪姐,你先看看外面的情况,找机会把他送到吉祥赌坊后院的地窖暂时躲避。”兰无忧系住腰带,还好逼退了寒冰心,不然内间藏着人肯定被她发现。
寒冰心警惕心太高了,得想办法取消她的怀疑。
寒冰雪点点头将受伤黑衣人的衣物从床下拿出来,混在兰无忧换下的衣服里包好,带出去处理掉。
兰无忧刚走到里间,黑衣人长剑直抵兰无忧脖颈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兰无忧推开剑身,坐到桌子旁边道:“看来还是伤的清,还有力气拔剑。你是百里门的谁?跟百里鸿政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刺杀诸位皇子?为什么大闹广轩府?”
黑衣人冷冷道:“这些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兰无忧按着桌子,艰难开口道:“百里鸿政是我的师父!”
黑衣人大惊,忙问道:“你是兰无忧?如何证明你的身份?掌门可有留下信物?”
兰无忧同样吃惊,黑衣人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想来一定是师父极其信任的人无疑了!便摸出贴心携带的锦囊道:“最后一次见师父,师父留下了一封信。”
黑衣人见到锦囊的一霎那,认出锦囊上的特殊标记颤抖道:“那这封信你可曾打开看过?”
兰无忧道:“未曾,师父说再见面要归还,却没想到。。。。”兰无忧心中悲痛以没有办法在说下去。
黑衣人跪到兰无忧面前哽咽道:“在下公孙楚兴,百里门第二十九代代掌门,参见少主!先掌门遗命,见到少主,可让少主打开锦囊,自知身世!公孙楚兴奉先掌门遗命,但凡见到少主,必定誓死追随,以命效忠,携百里门上下百余弟子拼死相护!”
兰无忧忙扶起公孙楚兴,怎奈公孙楚兴非但没起身,反而跪磕到地上道:“还请少主读信,楚兴任凭少主差遣,未得少主令,不敢起身。”
兰无忧打开锦囊,翻开信件,见到师父亲笔书信,通红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