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翻开往下看,下一句写道:“工农兵商奴岂分贵贱乎,天下应一统,人种应平等,人人有耕田,人人可经商,去垄断,低税务,收特权,开科考,不论出身贵富贫贱,人人皆可从政,废国师,废天义门,集中央权政,统一货币,各城各地皆不可造私银,开私矿。。。。。”越往下,一条一条每条每框,皆有细则,注了很多批注,修改很多制度。。。
兰无忧看的入迷,一条一条深深记到了脑海里,不知不觉,看了两日两夜,内心的震撼,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薄仁,真是个天才,是个疯狂的疯子!这多少人不敢说的话,他都说出来了!”
“海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可是不能连累他,藏哪呢?”
兰无忧左右无处安放手稿,又不能一直带在身上,思来想去,决定倒背如流后烧掉,免得万一被人发现。
兰无忧在铁盆里,把手稿一页一页的撕掉,烧了起来。撕到最后一页,突然发现书皮里藏着一张纸片,兰无忧感到奇怪,打开一看,是写给海四海的信。
“海兄,多谢这月余的照顾,小弟可避开家中悍妇,好好想清楚了诸多事宜,之前的一些想法,在脑海中已然有了雏鹰,不管前路如何,薄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为天下人某福祉,进京面圣,推翻旧制推行新制,此去吉少凶多,唯有一事,托付海兄。小弟在东巷口左二胡同三家有一外宅李氏,生的一女,幼龄四岁,乳名朵儿,尚未正名,左手撇,左肩锁骨处有一红色芽状胎记,未敢告知悍妇,请海兄代为照顾!小弟跪谢感恩!薄仁亲笔。在跪谢!”
兰无忧心惊,末地想起那日掀开寒冰雪衣服的情景,不正是左锁骨处有个红色芽状胎记吗?左手撇,算算年龄,寒冰雪二十有六,八个九不离十是薄仁的女儿无疑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薄仁在人间上有血肉,也是一件喜事了,这信一定要让冰雪姐姐看看,兰无忧犹豫,这事该不该告知海四海呢?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发现这封信,一定会觉得愧疚,加上冰雪姐姐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兰无忧将信纸小心包好,贴身缝到腰带里。
躺在床上,心绪久久难平。。。。
“师父,你在哪?我该怎么办?”
琨玉江上,四海商行的旗帜飘扬,到昆玉江卸完所有货物,商船就要使往昆玉山四海茶山,装运自家茶叶,而后在返回京都了。
一路上,广轩对海明珠照顾的无微不至,多少获得了海明珠的好感,海明珠也从首次情窦开又破灭的情绪中走出来。
昆玉山码头,男女老少早早的等在岸边,皆欢喜的等着海家的商船,各个如盼亲人一般,海明珠一下船,一群小孩儿扑到海明珠身边围着,姐姐姐姐的叫着,好不开心。
海明珠拿出来许多糖果点心给孩子们分发,可是开心极了。
茶民不论男女老少,头上皆绑着布巾遮额,不禁引起了广轩的怀疑。
回想起那天和广通见面的情形。
一隐秘处广轩问广通道:“表哥,我托人给你送去的金元宝可收到了?”
广通点头道:“收到了,咱俩这关系,你还破费什么?”
广轩诚恳道:“这时候也只有表哥能帮我了!”
广通淡淡道:“你身边那男人是谁?看起来不像家丁?”
广轩不屑道:“不用理他,一个自以为是的呆子而已,待我稳住脚,就想法打发他。”
广通提醒道:“你知道你为什么输给广宽吗?就是因为你不够狠,是不是现在失去一切,才觉得以前的一切很值得珍惜?很多时候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也许会坏事,所以,能用则用,事成之后,嗯?懂吗?”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广轩面露难色道:“这。。。。如今悔时已晚。”
广通冷冷笑笑道:“还不算晚,想要出人头地,如今正有一机会!”
广轩喜道:“还请表兄提点?”
广通道:“以前有人上折子,说民间有商人大量购买奴隶,没有按照律例使用奴隶和上报奴隶,包庇奴隶使用新身份,坏了规矩,因为官商勾结,奴隶是在不同的地方,分很多次购买,查不到证据,一直没有结案,如今案子到了我父亲手里,整个辰宇大陆,买卖奴隶的利益都要记入太子府,坏规矩,就是要断太子府的财路啊,再说奴隶就是奴隶,岂有翻身的道理?消息传到太子辰宇良那里,要求限期结案,父亲近日正甚感棘手,你若是能打探到消息,拿下证据,定能在我父亲那里立下一功,那时,我在说些好话,在京都城混个一官半职的,不算难事!我看今天那个海明珠就很可疑,一个小小的贱商之女,也敢跟本少爷抢东西。”
广轩忙劝慰道:“表兄是玄门弟子,怎能跟一女子计较,表兄放心,我一定尽快查到线索,拿到证据!”
广通提醒道:“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落个栽脏的把柄!记住了,人不狠站不稳,非常时期就得用点手段,妇人之仁永远也成不了大事!适者生存,弱者屎都不一定吃到!等你站稳脚了,多多支持我一些银钱,我在玄门有了发展将来我们两人在做谋划。我爹那人,太清廉,搞的我没点家底,在玄门不好混,想要买点提升修为的丹药,都买不起。”
广轩道:“多谢表哥提点,表哥放心,只要我能入仕,定不会忘了表哥的恩情!”
回过神来,广轩下定决心只要找机会扯掉其中一人的头巾,或者暗中查看,即可在海明珠身边收集证据。
不是,最好,如果海家真的有包庇奴隶的行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