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人在兰无忧的床边守了两天两夜,兰无忧的烧总算慢慢退了下来。
瞧着海明珠这两日围着兰无忧团团转,一股从来没有的嫉妒感,从广轩心底生出。
家被亲兄弟抢了,难道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也要被胡忧兄弟抢走吗?
一时五味杂陈,许久心情难以平复。
第六日,兰无忧眼皮眨眨,人开始清醒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兰无忧张嘴说话,发出低沉又沙哑的声音。迷朦朦胧胧瞧见广琳守在自己的床边,只觉得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醒了!哥!醒了!”广琳大喜,广轩和海明珠皆凑上前来。
见人清醒过来,众人皆松了一口气,海明珠忙让小栓子去准备点吃的。
“兄弟,你可醒了!来先喝点水”!广轩帮忙扶起兰无忧,广琳给兰无忧喂起水来。
兰无忧逐渐恢复了力气,昏迷之前,知道确实是海明珠不小心给喂错了药,当时有些气急攻心,如今醒来,瞧见海明珠那副内疚不已的模样,倒也不责怪了。
海明珠内心纠结了半天,才艰难蹦出三个字:“对不起!”然后就跑出来客舱。
“这也太丢人了,长这么大头一回跟人说对不起!”站在甲板上吹吹风,想想两人从见面交手到现在,差不多半月了,都没好过!
“冤家!八成上辈子是死对头!”海明珠趴在船边上,自言自语。
一连几日,海明珠也不好意思在到客舱面对兰无忧。
兰无忧在广琳的细心照料下,没两天就又生龙活虎了,许是习惯了船上飘荡的感觉,倒不觉得在晕船了。
天晴大好,被广琳扶着到甲板上透透气,兰无忧本身就瘦,此时更是清瘦许多。
兰无忧心里想念师父,按平常有生命危险的话,师父在生气也会出现,怎么这段时间一点消息都没了?难不成真的独自回山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兰无忧也忽然有了回到山里清修的念头。
可望一眼身旁,日以继日不分日夜照顾自己的广琳,似乎又多了一份不舍。
“快看!马上到京都了!”广轩遥见一座港口,以前乘船来过一次,认出来就是京都港口!
“终于到了!”兰无忧长松一口气。
历经点小磨难,整个人似乎有点不一样了,更加觉得生命的重要。
而这些,全都拜海明珠所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如此狼狈,两次差点丟了小命!
商船靠岸,早早收到消息的四海商行分局人员等在码头,和小栓子进行货物搬运和清点交接的工作。
海明珠经常往返商道,对京都情况了如指掌,广轩广琳的二叔是朝廷一品大员,亦是有所耳闻。
便为几人引路,先把人带到了自家客栈。
安排妥当后,便准备离开,临走交代广轩道:“好了,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客栈呢,如果没有地方住,随便住,只要挂着四海商行的牌子,在京都想住哪家住哪家。我都已经交代过了,另外酒楼也是一样,所有的费用全免。我还有些其它事情,先行告辞!”
广轩追问道:“你要离开京都返回大乐城吗?”
海明珠道:“不是,我去探望爷爷。会小住一段时间。”
广轩又问地址,海明珠便告知了。送走海明珠,广轩到京都里最好的服装店看看,给三人置办了几件像样的衣服。
休息一日,第二天一早,三人便到了广昌府。
令广轩没想到的是,叔叔的广昌府竟还没有广平城府气派,只是京都之中,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放眼整个京都的气派相比之下,并不起眼。
入府一见到广昌,广琳便被婶母叫到后院叙旧。
“逆子!你还有脸来!”广昌不日前,收到广宽的来信,得知广轩气死了亲爹,不守礼丧又整日花天酒地还大闹城主府,被广宽教训一顿,不服气便携广琳出走,若相见望叔父照顾的书信,另外还有十几万的银票。
广昌觉得广宽甚是懂事,不但撑起大事,还常常不忘孝敬叔婶。
广轩急忙跪下道:“请叔父消气,轩儿自知有过错,本无颜面对叔父,只是广宽一直追杀我兄妹二人,实属无奈,才来投奔叔父!还望叔父明查!”
广昌将信将疑道:“他追杀你们?可有证据?广宽一向为人宽厚,懂礼节孝养有德,你别以怨报德倒打他一耙,气死自己亲爹爹,还跑来我这里恶人先告状!你本为长子,理应继承城主之位,若不是你无德无能,你父亲临死前怎么会上书把继承权交到广宽手里!你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琳儿你父亲早有交代,就留你婶母这里照顾。”
“叔父!不是那样的,我并没有气死父亲,轩儿虽然有错,未在床前尽孝,却早已悔改,还望叔父给轩儿个机会啊!待我查明原因,定将证据交到叔父手上,还请叔父主持公道!”广跪身上前,拉住广昌的衣袖,广昌却一点没留情面,甩开广轩,头也不回的进了内厅,随后家丁便来送客。
兰无忧等在门外,将叔父二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见广轩失魂落魄的出来,不知道该何安慰是好,便静静跟在身后。
广琳出来,本意和广轩一起离开,广轩交代了一翻后,广琳便决定留在广昌府,待广轩兰无忧查到消息,在做打算。
“走,兄弟,我们喝酒去!”广轩揽着兰无忧的肩头,二人进了一家酒肆。
广轩喝的酩酊大醉,兰无忧便在附近的一家客栈携广轩住了下来。
安顿好广轩,兰无忧按照之前和寒冰雪的约定往麓湖城写了一封书信。
辰宇大陆的书信传递,亦是由官方承办,各地馆驿皆是用千里马传信,速度要比骑家马赶路快的多,只需静等几日,便可做下一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