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大夫以是深夜,兰无忧挤到耿直的房间休息,留下耿宝一人照顾奴隶。
耿宝本就年龄小,劳累一翻后,不一会儿功夫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兰政散人打开房门,奴隶还在昏睡中,走到奴隶的床边解下奴隶手臂上的绑带,把怀里的小瓶子掏出来有些心疼的自言自语道:“徒儿啊我的好徒儿,你可让为师下了血本了,这可是世上最后一瓶复肌膏了。。。要是你娘还在的话。。。唉!”说罢毫不吝啬的将瓶子里的液体,给奴隶手臂涂了上去,边涂边道:“姑娘算你运气好,被我家好徒儿给救了,这一半手臂还能保住!”
刚涂完,兰政散人奇怪的又看了看奴隶的伤口,不似一般兵器所伤,骨头平滑切口一致,必定是上等利器所致,不由得心里对奴隶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毕竟,能持有上等利器的,也只有皇家的人和国师。这姑娘,肯定不是一般奴隶。
....
第二天一早,兰无忧到房间看奴隶的情况,耿宝正忙着给奴隶擦拭额头,见兰无忧一进门忙道:“不好了大哥哥,她一直在发烧,额头滚烫滚烫的!”
兰无忧上前一摸,可不,忙喊耿直去请大夫。
大夫诊完,摇了摇头道:“该用的办法我都已经用过了,能不能熬过今晚,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若是求生欲强,兴许还有希望。你们好生照顾把!”
送走大夫,兰无忧让所有人都去各自干各自的了,独自端盆水,坐到奴隶旁边。给奴隶擦拭额头,脖颈下。情况特殊,按照大夫的说话,又解开了奴隶的前衫,脱掉鞋袜。。。。
一夜无眠,不停的换水,洗毛巾,擦拭,换水,洗毛巾,往奴隶干裂的嘴唇上用湿毛巾沾水。
终于,黎明时分,奴隶嗓子里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水。。。水。。。”
兰无忧一喜,慌忙端碗水到床前,将奴隶扶起身,斜倚到肩膀上,一点一点的喂奴隶喝水,奴隶半面秀发遮盖着面庞,脸上浮肿的伤势还没有退下,尽管如此,亦遮挡不住女子美眸间闪动的一丝灵气。
兰无忧边喂水边欣喜道:“你总算醒了!醒了就好,这条命全是保住了!”
女子刚缓过神,许是饿得时间久了,抬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勉强开口道:“你。。。是谁?”
兰无忧将女子放好,给你盖好被褥,道:“你先别管那么多了,先休息吧,一会儿我让宝妹妹送些吃的过来。一切等你好了再说哈!”
白日里,大夫瞧过以后,女子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其身份,女子不愿意说,众人便不在多问。
养了半月余,有兰无忧和耿宝的细心照料,女子总算能下地行走了,只是女子总是摸着自己断了半截小臂的衣袖,愣愣的发呆。
兰无忧到集会上寻了一块上好的楠木,又亲自雕出一截小臂,到铁匠铺,让人订做了一套可以固定在肩膀上的假臂,利用肩膀的力量牵引,小臂肢多少也能够用点力气,若不认真看,真是瞧不出。
女子换好假肢从房间走出来,人虽镇定自若,两眼的泪水却掩盖不了此时的心情,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不知该如何答谢才好。
这才屏退几人,独留兰无忧如实的道出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女子名寒冰雪,自幼亦是孤儿,被天义门(国师天音领导的门派)三长老寒无双收养,是其亲传弟子,国师,也就是天义门门主天音。天义门一共有六大长老,按照天兰寒百飞飘六字论各长老弟子名号。
寒冰雪自幼便是寒无双的得意弟子,很早就被天音选入宫中,做当今太子辰宇良的近身女官,太子辰宇良生性残暴,身边妻妾成群,寒冰雪追随太子不久,便心生反感,怎奈天义门自辰宇大陆开国以来,就是巩固皇室地位的存在,培养出的高手,可以说是皇室最忠心的杀手,常常为皇室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所以历来被各界帝王所倚重。
太子辰宇良常常对寒冰雪动手脚,寒冰雪心生厌恶,多次跟国师提出调换位置,却遭国师没由来的一巴掌,反而被国师无情的送给了太子辰良,寒冰雪自是不甘心,便选择自废武功自断一臂脱离了天义门,因此被太子辰良贬为了奴隶。
因被贬前受了鞭刑,所以才遍体鳞伤。
太子辰良本意是将自己处死的,师傅寒无双在天音那里苦苦求情,才留了一口气在。
寒冰雪讲完,兰无忧却佩服起寒冰雪的勇气来,便夸赞道:“冰雪姐姐,你真是厉害,看来我救了你是简直捡到宝贝了!”
寒冰雪破涕为微笑道:“姐姐我如今废人一个,怎地还成宝贝了?”
兰无忧笑笑道:“姐姐有自断一臂的魄力,难道就没有重回巅峰的决心吗?姐姐有基础,左手一定也可以的,那样的话,我岂不是賺大了!”
寒冰雪微微笑笑,没有做声,算是默认了。
兰无忧继续道:“姐姐不用担心,脸上的奴隶烙印,回头我问问我师。。。我爷爷,看看有没有办法能够清除道。”
说完,兰无忧有些疑惑的紧了紧眉,问寒冰雪道:“天义门的排名有什么规律吗?”
寒冰雪道:“就是按照各位长老的姓氏排名,也没有什么特殊规律。”
兰无忧更加奇怪了,问道:“姓氏??”兰无忧想想,下山以来,还没有听说过兰姓,今日是第一次听说,难道自己和天义门有什么渊源?便接着问道:“那兰姓长老的名字是??”
寒冰雪道:“早在二十多年前,兰姓的长老就去世了,并且兰门并没有弟子,那时候我也才六岁,并没有什么印象,后来兰门仅保留着排位,并没有实际人员。怎么?主人对兰门这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