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缤英拿起沉甸甸的钱袋,在手上晃了晃,嘴里喊着:“小道、小刘,你们两个把我们的人都叫过来,我有话说。”
道芬和刘海纳很快把人都召集了过来,钱缤英面带微笑地说:“这次我接的私活,各位兄弟都干的很好,感谢各位出力。现在钱到手了,又到了愉快的分钱环节现在我来说怎么分,首先,小刘不论是和我去矿洞还是去赵家寨观战,都对我保护有佳,所以给他最多二十两。”
众人都拍手表示同意,刘海纳在一旁推推手表示感谢,道芬就有点不情愿了,说道:“不是说我之前请大家吃午饭、喝茶,给我分多点吗?”
钱缤英说:“急什么,我没说完呢,再来就是小道,虽然此次任务基本上是划水,没出什么力,但毕竟带领大部队,也算是把家守住了,加上你还请大家吃了饭,所以你也是最多的——二十两。”
道芬看到一旁没有人拍手,就说:“你们都什么意思,刘海纳拿二十两你们同意,我拿二十两你们就不满?”
钱缤英说:“果然群众眼睛是雪亮的,接下来就是其他兄弟们,一人五两!”
人群一片欢呼,钱缤英说:“至于最后剩的二十两,我就自己收着了,大家没意见吧。”
众人纷纷摇头,里面还有人说:“钱总旗,以后我们都跟你干。”人群中也不断有人附和,钱缤英将手举起,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队伍也恢复了安静,钱缤英说::“最重要的一点,大家别忘了,不要说出去,不然以后这种赚外快的好事就没了。”
道芬说:“谁和钱过不去呢,怎么可能会说呢。”
钱缤英说:“那就好,大家来小道这边拿钱。拿钱时候不要抢,一个个来,少不了的。”钱缤英把钱袋递给了道芬,众人也就向道芬聚去。
钱缤英往边上走去,朱恤拍了拍钱缤英的肩膀,说道:“没想到钱兄竟然是这样一个爱下属的人。我认识不少锦衣卫大官,他们要么爱钱、要么爱权,都是占有欲极强,自私的人,导致我一直以为锦衣卫都是这样的野兽,直到今天看到钱兄如此对待下属,我才觉得我之前的看法是错的。”
钱缤英伸了伸懒腰,说道:“朱兄言重了,钱某不过是个小小的总旗,哪能和那些身居高位的人相比。我从来没有把他们当做我的下属,他们随我出生入死,就是我自家兄弟,对待自家兄弟怎么能够自私呢。”
朱恤说:“钱兄所言让我佩服,如果让你去带兵,那你必将是我大明一员猛将,由此看来你前途无可限量。”
钱缤英心里想:那必须滴!我来就是为了这个而来,拯救大明!但宦海沉浮,我现在势力单薄,还是慢慢推进,不能急于求成。
朱恤又说:“你说的对,应该真诚的对待下属,这样他们才能全心全意帮你做事。对了,钱兄,你有兄弟姐妹吗?”
钱缤英一下头大了,自己才刚来只认识他们这几个,哪里知道自己有没有兄弟姐妹,应付道:“朱兄等一下,我去找道芬问问。”
朱恤听的也很懵,为什么自己的家庭情况要找别人来问。钱缤英发现道芬还在发钱,腾不出手,看到刘海纳正坐在石头上,好像没什么事儿。钱缤英拍了刘海纳一下,刘海纳才把魂拽回来,钱缤英问:“小刘,问你个事儿。我有没有亲兄弟,或者亲姐妹?”
刘海纳抓了抓头:“钱兄,有没有你自己不知道吗,问我干嘛。”
钱缤英说:“废话那么多干嘛,我让你说你就说。”
刘海纳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道芬和我聊天时候,告诉我你好像只有一个比你小一岁的弟弟。”
钱缤英吸了口凉气想:我居然还有个弟弟,这个世界的钱缤英以前是个纨绔子弟,在他引导下,这弟弟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钱缤英回到朱恤身边,说道:“朱兄,我有个弟弟。”
朱恤问:“你和你弟弟关系怎么样?”
钱缤英大脑飞速运转,糊弄了一句:“还不错。”
朱恤说:“看你对待你下属,就能看出来你这个人重情重义,和你弟弟关系肯定不错。”
钱缤英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朱恤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有个弟弟,虽然我是家里的长子,可是相比之下,我爹更喜欢我弟弟,从小对他宠爱有加,一直想让他继承家产,我弟弟仗着我爹宠爱,一直处处为难我,所以我和我弟弟关系从小就一直不好。”
钱缤英说:“父辈对待子女时候,总是会区别对待,你这样的事情自古以来多了去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朱恤说:“你说的也对,为了钱,有些人甚至手足相残。这样来看,与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建立的情感,有时候更加可靠一些。”朱恤忧愁的脸突然露出了笑容:“钱兄,要不你别干锦衣卫了,以后跟我干,我给你三倍的工钱。”
钱缤英想:想挖我,没门。虽说锦衣卫钱拿得少,可毕竟是为朝廷效力,有威严、有排面,有时候还可以接接私活。再者说我以后还有靠着锦衣卫往上爬呢。等会儿,他是皇上身边的人,还有个比他受宠的弟弟。这样的人在万历后期的大人物里只有一个啊,可是我记得那个人这时候的岁数要比朱恤大十岁呢,那这朱恤到底是什么人。
朱恤说:“钱兄,不必如此苦恼,我开个玩笑。”
钱缤英说:“朱兄,可真是幽默。”钱缤英看道芬那边钱发的差不多了,便说:“朱兄,时候不早了,我们要赶在后天到京城,要不现在就出发吧。”
朱恤说:“可以,这事情都解决了,确实该走了。”
钱缤英嘴上说着很急,实际一路上走走停停,两日后终于到达了京城,过了热闹的崇文门,钱缤英要和朱恤分开走了,朱恤说:“钱兄,感谢你这次鼎立相助,以后你遇到困难可以凭着这个找我。”说完,拿出一个玉佩递给钱缤英。
钱缤英接过玉佩,一看上面图案,瞬间惊在了原地。道芬看状,走过来说:“钱兄这玉佩有何古怪,把你吓成这样。”
钱缤英支支吾吾地说:“你根本不叫朱恤,你是当今太子——朱常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