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爷。”
“玥儿,裳儿她这是怎么啦?你身上的血渍又是怎么回事?”惕义正言辞的问道。
“老爷,是这么回事……”玥儿无从闪躲,只能实话实说,她将今天一天的经过一一交代与惕。
惕听完后大吃一惊,道:“玥儿,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至于血染衙门,火烧衙门啊!”
“老爷,我那是斩草除根,要是放虎归山,只会后患无穷!”玥儿说道。
“荒唐!”惕说道:“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子以暴制暴,那社会还能昌盛?国家还能富强?那样非得乱成一锅粥!玥儿,做人要三思而后行,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要用爱来感化那些桀骜不驯,逍遥法外的人。”
“老爷,您还是这么天真啊,爱只能感动那些需要帮助的弱者,感化不了人性的丑陋,反而会适得其反,弄巧成拙!只有武力才能威慑那些社会渣滓,只有武力才能禁锢人的欲望,镇压人的贪念。”玥儿道。
“没有正义的武力就是暴力啊,你这样只会导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惕说道。
“怎么没有正义?彻彻底底的扫黑除恶不是正义么?彻彻底底的铲除贪官污吏,仇寇奸人,难道不是正义吗?老爷,满口的仁义道德和爱是没有用的,没有武力的正义就是无能,就是对贪官污吏,奸人淫贼的放纵!”玥儿说道。
“可你这样以暴制暴,百姓还能团结吗?社会还能安宁吗?玥儿,你知道么?你的不足就是缺少一颗宽容的心。”惕说道。
“宽容?”玥儿问道:“如果小姐被梅有钱给糟蹋了,老爷您还会跟我讲这么多吗?你还会跟我提宽容二字吗?”
“我……”
“老爷,您当初就是为了所谓的宽容,放走了霓·囚牛,致使她成为八氏公认的叛徒,导致护国四将只剩俩。”
“我那时,以为她会回头……”
“回头?呵呵呵,老爷,您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啦!您所谓的宽容对她而言不过是勉励,是变相的纵容!宽容,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见的!”玥儿说道。
“除了仁慈,我不承认自己有什么优越的标记。”惕说道。
“仁慈和宽容可不是什么人都配得到的!把仁慈用于居心叵测之人,这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错误!老爷,我真替您前景堪忧啊。”玥儿说着把裳背进房间。
惕走到院子里,看着桃树,想着玥儿对他说的话,陷入沉思。
玥儿坐在床边,忧郁看着还在熟睡的裳,轻轻的叹了口气。
此时,古筝县县衙的大火正好被几个大汉扑灭,得知县衙失火的梅有福带着几名下人,几只水桶马不停蹄的赶往县衙,感到时县衙已是一片狼藉,只剩残垣断壁,以及几具被烧焦的尸体,两名大汉将于化,于邻以及梅有钱的尸首抬到大门外。
看着被烧得只剩脸的梅有钱的尸首,梅有福顿时痛彻心扉,哭得泣不成声,“儿啊!我的儿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大人,这有活口。”一个下人叫道。
梅有福跑到下人旁边,见一个偏体鳞伤,血迹斑斑的衙役还在喘气,连忙问:“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知县大人,是一个……青衫的小妮子放的火。”那衙役说完,顿时没了气。
“莫非,是哪个叫陆玥的丫头!”月铃说道。
“谁?谁是陆玥?”梅有福转头问道。
星铃和月铃将上午的事情一一交代与梅有福,梅有福听后转悲为怒,怒发冲冠,下令张贴裳·囚牛和陆玥的画像,并悬赏百两黄金捉拿俩人。
梅有福仰天长啸,“苍天为鉴,我梅有福发誓!定要将这两个丫头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次日午时,裳从睡梦中苏醒,她睁开双眸,翻身下床,看了看房间,又凝视了梳妆台片刻,心想:“我什么时候到家的?”
“小姐,你终于醒啦。”玥儿端着她最喜爱的桂花糕走进来。
“玥儿,我是怎么到家的?”裳问道。
“还说呢,我昨天把你背回来的。”
“背……昨天?!”裳大惊。
“是这样的小姐,梅有钱呢,就是一淫贼,在我们的茶里下了木菊花,想等我们睡死后侵害我们。”玥儿道。
“这怎么可能?梅公子怎么会是那种人?”裳疑惑不解的问。
“小姐,你太单纯啦。”玥儿把桂花糕放木桌上,说:“这个世界充满了虚伪和丑陋,要是没有一颗防人之心,是很难立足和生存的。梅有钱就是个伪善的淫贼,也不知道他利用伪善的这一面祸害了多少小姑娘。”
“怎么会……”
“小姐,善良是美德,可怕的是过分善良,对奸人的善良就是愚蠢,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丢了性命也是活该!”玥儿说道。
玥儿劈头盖脸的一堆话把裳说的无言以对。
玥儿咬牙道:“像梅有钱这种居心不良的渣滓,再死一百遍都不够!”
裳闻言一惊:“玥儿,你……难道把梅有钱给……”
玥儿又道:“哦,对啦,小姐,还没告诉你呢,昨天,你昏睡之时我去县衙了一趟,发现于化那个狗官原来早就让梅有钱给收买了,所以装病闭门不理韶崎。我一怒之下破檐而入,把于化父子以及梅有钱乱拳打死,然后砍死了衙门里的所有人,最后丢了把火,就是这样。”
裳听完大惊失色:“什么!玥儿,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至于血溅衙门,火烧衙门啊!”
“小姐,我那是斩草除根,要是放虎归山,只会后患无穷!”玥儿说道。
“玥儿,你为什么总是喜欢以暴制暴啊?你就没有一颗宽容的心吗?”
“小姐,如果你被梅有钱给侵害了,你还会跟我提宽容二字吗?”
“我……”
“对有心悔改的人,可以宽容。但是对那些桀骜不驯,屡教不改,毫无忏悔之心的人,没必要!”玥儿说道。
“除了仁慈,我不承认自己有什么优越的标记。”裳捂住心口道。
玥儿走出房间,叹了口气,心想:“唉~跟她爹一副德行,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