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姆。”尼禄陛下将身体泡在浴池里,看着周围的雾气叹了口气。
“好无聊啊。尼禄祭也才结束,而且最近也没有什么不听话的人来让我进行艺术创作。帝国的统治区域也没发生什么叛乱。”
“这个宫殿感觉好小啊。”尼禄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头上的呆毛也高兴地抖动了起来,“来扩建宫殿吧。”
“可是罗马已经没有什么空地了,余的市民们肯定也不乐意搬走,该怎么办呢……”尼禄走出了浴池,想着办法。
“今天的水有些热啊,看来负责燃烧木柴的人很努力工作啊。”一道灵光突然闪过尼禄的脑袋,“燃烧,对啊!余直接放火烧了罗马,不就有空地来盖宫殿了。”
“而且余还可以为余的市民们翻新房舍,唔姆。真是一举两得。”
……
“陛下真的要我们放火点燃罗马?”一个罗马士兵接到尼禄下令放火的命令后有些疑惑。
“快去做吧,陛下奇怪的命令还少吗?”另一个士兵对他说道,“你以为我们周围就没有人被处死吗?”
“你是说?”士兵握着手中的火炬欲言又止。
“别抱怨了,快做事吧。”另一个士兵叹了口气。
……
尼禄看着燃烧起来的罗马城,心里十分愉快。
“如此的美景……果然,余做的一切事都是艺术的。”尼禄的瞳孔中映照着罗马的火焰。
远处被点燃的城市中,依稀有罗马市民的哭喊声传来。
“算了。过几天就用余那美妙的歌声来安慰余的市民吧。”尼禄又想了想,“我觉得至少要唱上三天三夜才足够吧。”
……
“听说了吗?”几个罗马市民正聊着天,“几天前的大火,有人说就是皇帝陛下下令让人放的。”
“皇帝陛下下令做的?皇帝陛下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一个市民不怎么相信。
“听说皇帝陛下为了扩建她的宫殿,才去放火的。”那个市民攥紧了拳头。
“不会吧?皇帝陛下可是才为我们举办了一场演唱会。、”又有一个市民加入了讨论,“皇帝陛下的歌声可是天籁啊。”
“确实,皇帝陛下的歌声简直是天籁。可连续听三天三夜真不是人能忍受的。而且你们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
“就是我当士兵的亲戚告诉我的。他告诉我,是皇帝陛下下令让他们在罗马城里纵火。”
“也是,一个能亲手毒死亲生母亲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
“陛下,派去镇压法兰克和西班牙地区叛乱的将军失败了。”一个大臣向尼禄汇报着政务,“而且帝国境内不断有基督徒进行大大小小的叛乱。”
“元老院他们……”尼禄俏丽的脸上已经没有从前那轻松的笑容,而是挂满了紧张的愁色。
“元老院已经掌握了兵权,而且全罗马上下的市民都要求您退位。”
“他们,他们全部背叛了余!”尼禄愤怒地吼道。
“不,陛下。”那个大臣突然站了起来,“是您背叛了全罗马。”
“汝在说什么?”尼禄看着那个突然“犯上”的大臣。
“你不是很喜欢下毒和纵火吗?暴君。”那个大臣突然狂笑了起来,“你现在已经中了慢性毒药,而且我已经派人点燃了整座宫殿,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吧,暴君。”
“汝!”尼禄正准备冲上去,却被一团突如其来的火焰逼退了。
……
火焰慢慢向尼禄逼近,而尼禄只能蜷缩成一团,靠在宫殿的墙壁上。
“有人来救救余吗?”尼禄开始抽泣了起来,“你们都背叛了余。余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
看着宫殿的火势变得越来越大,尼禄拿起了一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腹部,“这个世界又要少了一个艺术家了。”
随着不断失血,尼禄渐渐模糊了意识。尼禄闭上双眼,任凭火焰将自己吞噬。
当尼禄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周围已是一片焦黑。
“余还活着吗?”尼禄有气无力地说道,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满是灰尘。
“咳咳。”因为烟雾的熏烤,尼禄咳嗽了几声,“依然没有人来救余吗?”
“难道余真的是个一文不值的艺术品吗?”“尼禄看着再次落下的太阳,慢慢闭上了眼睛。
……
“这是第三天吗?”尼禄望着三度迎来落日的天空,“看来所有人都背叛了余,余好累啊……”
陈裕望着面前这位垂死的暴君,慢慢将手抚上了她的脸庞,“真是朵令人忍不住呵护起来的,被所有人抛弃的美丽蔷薇。”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我为你编织好的梦境啊。”陈裕对着尼禄Alter温柔地说道。
“汝是?”本该按照剧本死去的尼禄Alter,睁开双眼看着陈裕。
“你的造物主。”陈裕十分温柔地说道,“你是我根据罗马的皇帝尼禄,而制造的赝作英灵。”
“汝的意思是,余只是个假货!是个不该存在的东西!”尼禄Alter的语气里既有着愤怒,又有着绝望。
“你是基于我的幻想而诞生的,所以我便是你存在的意义。”陈裕抚摸着尼禄Alter白色的秀发。
“可余只是个假货而已。”尼禄Alter失落地说道。
“小傻瓜。”陈裕轻轻地敲了一下尼禄Alter的脑袋,“谁说你是个假货的。你可是独一无的暴君尼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尼禄Alter。”
“可是……”
“如泡沫般脆弱,像是幻影的梦境,才更加的美丽与珍贵。而你便是我最完美的艺术品。”陈裕吻上尼禄Alter的嘴唇。
良久,唇分。
“那汝会背叛余吗?”尼禄Alter金色的眼瞳,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类”。
“当然不会,你可是我的啊,我亲爱的皇帝陛下。”
……
陈裕慢慢结束了自己为尼禄Alter所编织的梦境,回到了现实。
“这种感觉?像是脑袋枕在十分柔软的东西,而且似乎还散发着淡淡地幽香。”陈裕刚睁开的双眼,又陶醉地闭了起来。
“汝醒了吗?”一个充满爱意的女声传入了陈裕的耳中,“如果汝还想睡一会儿也是可以的。”
“尼禄你的膝枕果然很让人丧失斗志啊。”陈裕还在尼禄的大腿上蹭了蹭。
“下次可不允许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奏者。”尼禄用着宠溺的目光看着陈裕。
“知道了,我亲爱的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