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唱了,唱的我心都碎了。”我蹲在地上捂住脸,鼻子一抽一抽的,把这段时间的烦心事全给想了起来。
专家妹妹的歌声离我越来越近,我感到她好像是从后面抱住了我,抚摸着我的头发。
歌曲到了高潮,我红红的双眼看向被支在原地的傀儡,它的身体已经被熊熊烈火完全包裹住,不停地抖动,烧毁的速度终于超过复原的速度,逐渐消失殆荆
“行了,还没抱够埃”我搬开专家妹妹摸我的小手,站起身来。
“我不是关心你嘛。”她抬手擦擦我的眼角,“瞧你,像个什么样子。”
“谁让你俩非唱那么揪心的歌。”这丫头很不讲道理,明明就是她害的,还说我。
“什么揪心,这歌可是汉克流传下来的,传说能引导灵魂走向灵魂大河。我们的葬礼上都要请合唱团来唱呢。”专家妹妹反驳我说。
“是嘛,我说怎么听起来心里怪难受的。”她解释以后我舒服不少,毕竟他们算是做了件好事,那傀儡死后能走上正路。
烧掉了怪物,耶罗给学姐身上施展了风系魔法,背着就不沉了。阳光男孩的尸体中搜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瓶子,一个个试起码得试到天亮,再说谁又能保证里面有没有剧毒物质,所以经过我和耶罗偷偷商定把瓶子都交给了专家妹妹,让她回去以后慢慢研究。
“不进去瞧瞧,太可惜了吧?”我望着阳光男孩现身的四合门,不禁开口说道。
耶罗背好学姐,“有什么好看的?”他反问道。
“没准真正的解药在里面呢?”我有种经历了千难万险总算要达到终点的时候放弃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忽悠他们。
“可能吗?”耶罗好像有点心动,毕竟巫师的巫毒不是轻易就能解掉的,有机会一定要抓祝
“看看呗。”我手搭在专家妹妹的肩膀上,弯腰推着进门。耶罗见我打定了主意,也就勉强跟着我们向门走去。
“快点来吧。”我冲耶罗挥挥手,等他走在第一个当开路先锋。耶罗进去了,专家妹妹跟上,我兴奋地迈出步子。
就在我左脚刚踏进门里的时候,隐约听见有股声音传进耳朵,刚想回头观瞧,后腰感到巨痛,回手一摸,有东西扎了进去。
“草……”我没敢用力去拔,知道一拔血就止不住了。哪个混蛋伤的我?!心里抱着这个念头,我还是把扭头向后看了看,一个身穿的黑袍,袍上还带血的家伙正在往绿粉陷阱里钻。
合着他没死啊?!这人就是阳光男孩嘴里念叨的学弟,我看他当时还插在怪物的刀上,以为早就死透了,没想到妈了个巴子的小兔崽子真能忍啊,楞是憋到傀儡被烧化才动手,而且专门挑耶罗和专家妹妹没机会保住我的时候。
可他是拿什么扎的我?我猛地想起耶罗把怪物的双手给炸断了,而且没有去管。这么说来他还能控制傀儡的四肢?急忙扫了下周围,果然被炸飞的骨刀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条摆在地上。算你狠……我眼睁睁看着他唯一还露在外面的袍角也消失在了机关之中,两腿有些发软,这回是彻底被人家摆了一道。
“谁干的?!”由于我的转身,专家妹妹看到了我后腰上的骨刀,当时心就慌了,脱口喊道。
耶罗被她一叫注意力集中到我的身上,眼睛立马瞪的溜圆,赶紧念出水魔咒,把我后腰的伤口冻结。
“趴下!”他冲我吼了一句,我可能血没少留,脑袋晕晕的,早就想落下身子,正好合了我的意。
迷迷糊糊之中我听见专家妹妹好像在和耶罗讨论拔不拔刀的问题,时间我已经摸不准了,紧接着腰部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感,然后冷冰冰麻嗖嗖的感觉顺着后腰眼传进体内,完了就是疼,疼得我直叫唤。
“忍着点!”痛楚令我的脑袋比刚才要清醒了些,所以我才能听到专家妹妹的话,咱也不能转头去看,只能心里琢磨着这两个家伙究竟靠什么办法来挽救我的小命,越想越揪心,越想越恐怖,可怜我堂堂正正的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到了却要死在小人的暗算里,心里比冻住的伤口还要冷埃
终于,我两眼一黑,脑子里空白一片,爬在地上昏迷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我觉着后脑勺有什么东西在拍我,挤了挤眼睛背手捂住头,就听耶罗的声音传进耳中:“醒了。”
“我这在哪啊?”迷茫的想站起身,刚一动弹后腰就传来刺痛,猛地想起我被人阴了,没敢继续缩腿。
扭头瞧瞧身边,看来他们没把我弄出巫师的地盘,仍旧处于原地。专家妹妹跪坐在我旁边,见我醒过来,擦擦眼睛,好像是哭了。
你也有心疼我的时候?“别哭啦,我这不醒了么。”我挣扎着摆出个笑脸,安慰她说。
“我哭是因为我的药碍…浪费我3年的时间,全使你身上了,心疼死我咯!”专家妹妹手一拿开,眼睛红得兔子似的。
“药不就是拿来救人的嘛,一辈子存在包里才叫浪费呢。”闹了半天还不是为我伤心,可人家又救了我,我也没脸骂她。
“你能不能起来?”耶罗打断我们的谈话,“咱们总在这儿呆着也不是个办法,你可晕过去1小时左右了,咱们想办法回去再聊吧。”
“别啊,我为探这地方都挨上一刀了,咋能没看就走了呢?”我心里很不甘愿,“你没在我昏迷的期间转转?”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没留神你就被人阴了,哪敢再乱跑埃”听这意思他们两个是寸步不离。
“知道谁干的了不?”我接着问。
“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一个被穿膛吊着老长时间的人还能存活。唉,失误啊失误。”耶罗拍拍脑门,感叹道。
“我现在都怀疑那个傀儡可能根本就没有失控,一切都是那家伙的诡计。”我后怕地说。
“为了杀你,搭上他的一个学长?”耶罗难以置信,“巫师挺讲究抱团的,应该不会这么出卖自己人吧?”他的口气中带着疑问,看来也保持怀疑态度。
“不管了,总之我是被他阴了,以后一定要长个记性,死人都得补上两刀,省得碰见假货。”我试着慢慢抬腿,虽然还是疼,不过比刚插上的时候好多了,“伤没伤到内脏?”这话是问专家妹妹的。
“你算幸运,刀被你脊骨挡住了,不过也因此差点断掉,害我特别用一瓶三年存下来的珍贵药全都倒进去才保祝唉,其实半瓶就够用。”她很后悔当时的莽撞举动。
我摸摸后腰眼,口子已经合上,没有缝过的痕迹,看来这次她确实下了血本啊,那么深的口子就算把我搁在地球也得缝上才能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