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罗显然也看出了破绽,这傀儡果然还是属于幻魔类的,既然是活傀儡,就需要维持生命的基矗就算你伤口可以修复,但还没本事根植物一样产生光合作用吧。耶罗脑子飞快的转了几圈,伸手念咒两条水蛇就打了出去。
怪物好似是了解了耶罗的心意,啪啪几个跳点就躲过了水蛇的追击。“你玩毛呐?!刚才火能追上,怎么水倒追不上了?!”我看出它的跳点正在向我靠近,不禁紧张地冲耶罗大喊。
“刚才那个火不是我控制的啊!”耶罗一边操纵水蛇,一边郁闷地喊。
我意识里闪过一道白光,“蕾莉雅,你有没有办法再让这家伙歇会儿?!”
现在想起我啦?火妹妹的声音响彻心扉。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啦!”我两只手一合,对着空气央求道。
我真后悔,好死不死偏偏碰上你这个混蛋家伙,唉……火妹妹叹口气,你今天的消耗太大了,想再靠你那丁点的残余根本不可能再去聚集身体,想让我帮忙的话,只能靠引到的办法。
这回可比之前的废话要少了很多,火妹妹应该是任命了。我急忙冲着耶罗示意,让他使个厉害的火元素魔法,发出去以后就别再管。
耶罗听言把两只水蛇汇合成一条,嘴里续上火魔咒,我看得出他同时操控两种元素魔法有点吃力,不过还是很快就在身前聚集了一个比脑袋大小的黑红色漩涡。
太抠门了吧?折腾半天才这么点,能对敌人有效吗?我皱皱眉头,心里挺不爽的。
火妹妹好像猜出了我的心思,在我脑里说道:知足吧,这洞才多大,里面能有多少火元素,他聚集可是千度高温以上的熔岩涡流,几乎把整座地洞里的所有火元素颗粒抽干净了。
怪物似乎很怕耶罗前方的暗红色火焰,往后跳了三四步,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畏惧叫声。
傀儡果然还是怕火!刚才烧的不够连续,要是连续的话没准还是能灰飞烟灭。“接手吧!”耶罗分心瞥我一眼,左手向我的方向一推,慢慢漩涡向我打了过来。
在火流离我大约五米的距离时,我就被热浪烤得口干舌燥,脸上发烫,“蕾莉雅,赶紧呀!”我催促火妹妹赶快搞定,咱快坚持不住了。
火漩涡停在空中,也不再打转,圆形的周边凸出了四个包,然后黑红色的手脚破包而出,涡流一下子缩了下去,直到四肢完全伸展出来,刚好缩成了躯干的大校由于这回元素颗粒的密度很大,所以火妹妹的身材要比之前见到的立体得多,小精灵收敛住四散的火势,足有从手肘到指尖的身高。
她轻轻回头,赤丽的双目像是在冲我眨眼,修长的脖颈周围空气都显得很不真实,透过来的像就似照过哈哈镜一般。猛地,火妹妹摆了个超人的姿势,前脚一蹬空气窜了出去。只不过她没有红色的披风,可波浪长发却比那种俗物更加绚丽,不停飘荡着。
这有点妖啊,学谁不好非要学那个内裤外穿的家伙,看来她是把我的脑海里的知识看得差不多了。火妹妹刚好和水蛇一前一后夹击怪物傀儡,任凭它来回躲闪,还是逃不出攻击的包围圈。耶罗把水蛇加大了数量,开成三条,分三路截杀,终于令怪物走到了死角。
贴在角落墙壁上的怪物,看看左右两边蓄势待发的水火两重天,居然很聪明地选择了跟地鼠一样的躲避方法,它利用两只骨刀石头里,蹄子来稳住身形,三两下就爬到了洞顶之上。
砰!怪物借力狠狠蹬击,身子嗖地一下冲我站脚的地方飞来。
这些都发生在瞬息之间,本来稳操胜券的火妹妹和耶罗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我都傻呆呆的矗在那里目光。
等骨刀就快戳上我和旁边阳关男孩的胸膛了,我才缓过神,急忙向后撤身,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我这步迈的再远,它的刀尖至少也能划开我的胸膛。
咱到底是找谁惹谁了啊?一共5个人,20%的几率都能让我赶上。我心里哇凉哇凉的,到了还是没躲开。就在我脑子里哭天喊地大报不平的时候,怪物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揣上了怀,整个身子给兜到了旁边。
我两只眼睛瞪的奔儿大,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胸口凉丝丝的地方,扭手一看,有血。下意识抖了几抖,我鼓起勇气眼睛往下瞟,心都快揪到嗓子眼。怪物在蹦飞的时候骨刀还是接触到了我的皮肤,还好我反应的快,人向后仰了下,要不现在就被横着开了膛。
拍拍脑门,我紧绷的精神得到一丝缓解,本想扭头瞧瞧怪物现在如何,哪知道视线刚偏出一点,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映入我的眼中。
阳关男孩到死脸上还是反应不及的德行,浓眉大眼睁着,鼻孔都变大,嘴唇也没有合上。他算是倒了血霉,划在我胸口上的骨刀因为受到了冲力恰巧从他的脖子上掠过,而力道之大又刚好切了个100%完成度。一地的血啊,打身体一直连到脑袋。
我点点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这小子人头落地,想必不是什么好鸟,还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假外表。离他八丈的地方我吐口吐沫,小小地鄙视一下,然后扫视周围,看看到底是谁出手打翻的傀儡。
专家妹妹在一个大笼子后面,伸出脑袋正在瞧我,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手里面拖着之前耶罗露面的时候曾经拿出来过的长方形器具,前端还闪烁荧光。
看来这便是她的杀手锏。小丫头真忍心啊,非得等我快命丧黄泉了才肯出手。了解完“凶手”,我的注意力回到傀儡身上,毕竟对方挂没挂还是个不确定的问题,要是突地跳起来跟我一刀,我不还是送死的份。
对不起啊,刚才是我的疏忽。
火妹妹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我道歉,这还是她头一回跟我说软话,听得我暗爽到内伤。耶罗挺尴尬地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背,来句:“你也是个男人,有时候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语气跟我老娘似的,气得我直推他脑袋。
“得,他死了,咱找谁要解药去呀?”耶罗发现地上搁着阳光男孩的人头,郁闷的冲我抱怨。
“这可不关我的事,那刀恰巧就划过他的脖子了,命衰,没办法。”我把两只手举成天枰,左右摇两次。
“唉,先不管了,这还有个要命的家伙等着处理呢。”耶罗拨弄下银色的头发,转身走向怪物的落点。
我紧跟上他的脚步,事实证明在他身边要比落单安全很多,我刚才就是因为一时的疏忽才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傀儡蜷伏在一个笼子旁边,笼子的铁栅栏上印有一个它身子的凹陷层,可见专家妹妹的杀手锏破坏力很强。它的左侧腰部插着一个黑漆漆的锥形物,足有小臂粗细,现在还冒着灰烟。伤口边缘处已然恢复的七七八八,一条条被因为旋转出现排列的很整齐,看来这大钉子还是个螺丝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