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还有那个心思埃”耶罗扑腾往后一坐,身子斜仰在软椅上,闭着双眼牢骚道:“快气死我了!”
是啊,一点夫妻情分都不留。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他们算算也有三千六百五十天,却如此绝情,狠呀,比陈世美都狠。“想她干吗,当初你的话,让她和她的小白脸见鬼去吧!”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劝着,“要不,叫上你的王子朋友,咱俩再痛痛快快的喝上一桶!”
耶罗听过我的建议,原本挺来兴致的,可不知为何待我二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挡住我的身子,若有所思地说:“你刚才好像和我说……这事情不对劲?”
“是啊,反正我觉着不太对劲。”这小子终于冷静下来了。我点点头,对他说道。
耶罗习惯性的摸摸下巴,他想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刚才是气昏了头,看来今天咱们这顿酒是喝不上了,我得去查查其中的线索。”
“我跟你去?”我听他重视起来,不禁附和。
“你还是在城堡歇着吧。”耶罗无奈地说:“毕竟这事情因你而起,我怕到时候撞见不该撞见的人,他们找你麻烦。”
“我怕什——”话说到一半,我猛然明白过来,耶罗并非怕我被欺负,而是起了冲突不好收常虽然他被暂时革职,可骨子里还是星光法师,所以夹在其中为难的紧。“那好吧,我就不跟你去了。”作为他的朋友,我自然不想给他找麻烦。
耶罗从怀中掏出传送法布,他对我嘱咐几句,说那名女服务生在他的房间,帮忙照顾一下,他可能明天才会回来。“对了,”他双脚踩上法布离开之前,耶罗莫名其妙地提醒我说:“睡觉的时候上点心,今天晚上城堡可能不太平啊,不过你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什么意思?”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开口追问时,他已经消失在空气中。“靠,你跟谁学的,话也不说全乎。”瞥了他离开的位置一眼,我心里有点不爽。
耶罗出行,对我来说好坏参半。原本我的计划里是想先学会传送法阵的运用,如今只得拜托桑德王子教我了。唉,当初就不应该装潇洒,现在去找他,多尴尬埃我一边想一边走入耶罗的睡房,小奴正和女服务生坐在床上聊些有的没的。
“耶罗有点事情,他说他明天才能回来。”对女服务生解释完,我看了看小奴,她聊得还挺开心,一点都不像和我说话那般拿着样子。
“我会陪她的,你出去吧。”小奴见我盯着她看了半天,感觉别扭的很,便站起身来生生将我推出门外,“呯”的一声关上房门。
我一头雾水,不就是看她两眼吗,又不是头回这样,轰我干什么?“莫名其妙。”低声牢骚完,我走去王子的书房。开门一瞧,桑德仍旧跟书房里看书,我很不好意思地提出来意,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才答应下来。
丢人呀……我的嘴角抽动两下,开始跟桑德学习魔法阵的相关知识。这一学就学了整整一天,王子跟耶罗比起来教书的本事确实差点意思,但他的态度很诚恳,没有耶罗那股咄咄逼人的感觉。
天色快要入夜,我大致明白了风元素组成的法阵如何绘制,但也就是明白而已,想要亲手绘制出来,还需要几天磨练。“谢谢啊,没有你我可不好办了。”和王子经过一天磨合,我俩亲近不少,两人之间的说话方式不像早上那般神神秘秘了。
“好说,你这也是为了帮我才学的。”王子随意客气一句,将我们画的魔法阵草纸丢进壁炉之中,烧成灰烬。
我跟他告辞,正准备回屋歇息脑子,突然想起耶罗早上对我说的怪话,觉着应该和王子商量商量。“你说他那句话里不太平的意思是不是指今晚有人夜袭啊?”我对王子复述了耶罗的话,说出自己的想法。
桑德的脸色渐渐冷下来,他说道:“看来耶罗他已经注意到城堡周围的眼线了。果然……他们今晚准备动手。”
我皱皱眉头,暗怪自己眼睛不够尖。“有人要杀你?”
“多着呢。”桑德自嘲一笑,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厉:“比如我那十三位哥哥。”
“你不是最不受宠吗?明明知道你没机会当上国王,为什么还要至你于死地?”这王权争霸真令人寒心,同胞兄弟跟仇人一般。
“哼,十四王子中就我和四哥具有法师血脉,四哥党羽众多,不是随意能够扳动的,至于我……对他们来讲,就是一只蚂蚁挡了他们的道路,也要出手捏死。”桑德的口气里不带有任何感情,却听的我心里发闷。
可他们为何要挑今晚?这问题还没有脱口而出我便明白过来:今天,耶罗双规了。以前之所以没有动手杀桑德,大部分原因在于耶罗罩着他,如果动了手,以耶罗在星光的地位必然追查,一个银袍法师的影响力即使身为王子也不易招架。
靠,耶罗真看的起我呀。拍拍软椅的扶手,我轻轻哼了几声。这家伙是不是成心的?其实他不走恐怕对方也不敢贸然出手,虽说耶罗的职位身份没了,可毕竟银袍法师的身手还在。如今他一走,王子身边没了任何保护伞,摆明在给对方机会。
“奶奶的,自家兄弟耍哪门子的心眼。”这句讽刺我说的挺心亏,实际上我现在就瞒着他好多事请呢。“我说王子殿下,你就没有相应的措施?”眯起眼睛,我讪讪地瞧着高我一头的桑德。
“有你,还不够吗?”王子学我的德行一同眯眼坏笑,“我相信你的实力!”
靠,一个个都藏着掖着。我知道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有我这把枪,干嘛不用。“别太看好我,我也不是万能。”说实话,保镖这种事我好像没做过,唯一一次背着专家妹妹逃跑,结果悲剧得很。
王子没有答话,我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从容相,便不再为他担心。“那行吧,我去跟买来的两个女孩交待几句,打起来的时候我可没心思去照顾她们。”告别王子,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奴和女服务生不知何时跑到我的屋中,她们两个趴在床上,一边说笑一边打闹。
我刚一进屋,这两位姑娘便从床上趴下,小奴神色紧张地将手抓在裙摆前后,她和女服务生闹的时候不小心把裙子撩过膝盖,露出白白的大腿。
切,买你那时你穿的可是短裙,早就让我看遍了。我大咧咧地走到她们身边,假装为难地叹口气说:“一会儿……自求多福吧。”
小奴和女服务生不解地看向我,女服务生优先开口问道:“先生您可以说清楚些吗?我不太懂您的意思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