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了,我只管放火,顶多帮你们补补漏网之余。”2000多人,谁知道他们里面有没有高手?我在他们之中怎么看都像是最好捏的,肯定都先找我的麻烦埃我脑子里乱糟糟的,瞅瞅外面,幸好云彩不多,要来个月黑风高杀人夜,没准咱就回不来了。
“学着点,怂。”红毛拍拍站起身来拍拍我的肩,鼻子快顶上天花板。伊迪丝俏俊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双手扶住膝盖也从座位上离开,跟着黑斧走出屋子。
我无奈地跟上队伍,偷偷地跟蕾莉雅联络,她一听又有放火的机会高兴的不得了,就好像我饿的时候见到山珍海味一般。
奶奶的,遇人不淑。三个杀人狂加上一个纵火狂,今晚乐子可大了。酒馆老板看到我们出了他的屋子,心里别提多舒服,可不知为什么红毛突然回过身来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你知道不知道这地方哪有卖棺材的?”他扬扬下巴问道。
老板的眼睛几乎贴到了他下巴上的烙印,身子抽动两下,哆哆嗦嗦地说:“现,现成的没有。”
“是吗?”红毛咧咧嘴,对方能看见他鲜红的舌头。
“镇,镇外有个墓园,里面埋的是镇子里最有钱家的祖辈,您要是急用……”我听得心里一激灵,这家伙为了保命,连人家祖坟都给出卖掉。
老板还没有说完,他就被红毛一把甩到了空中,身子砸在木桌上,咵碴一声,又一张桌子碎掉。我更加肯定之前的想法,这黑心的老财迷只在椅子上下本,桌子全是劣质产品。
出镇的时候,我发现有几间街边民房的门边露出半个脑袋,提心吊胆整整一天,镇民的愿望终于实现,赤金的瘟神们总算离开了他们的镇子,但愿我们别在回来。
绕镇外走了半圈,我们就找到老板口中的墓园,墓碑上面刻着一个身穿长袍的男人,脸色祥和地摊出双手,引导死者的亡灵,我猜他就是传说中的汉克·里。
红毛二话不说便催动四条铁链土里,不到一分钟一个金属制成的灵柩破土而出。灵柩上面雕画着跟墓碑相同的人物,下面有几行小字。我的翻译功能还没启动,灵盖就被红毛掀开,灵柩被他四条链子一倒,本来存有枯皮连接的尸骨被摔个粉碎。
“呃。”我看不下去了,真他娘的冷血,干这缺德事,小心天打雷劈。“你抢人家棺材干什么?”我小声问了一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扬着下巴冲我笑笑,示意黑斧把棺材抗在肩头。
黑斧带领我们朝镇口西边走去,他们的速度突然快了起来,红毛身后的十条链子变成了前后分布,像蜘蛛脚似的不停挪动。黑斧把武器抓在抗着棺材的手里,他个子大步伐也大,跑起来像个火车似的,快的要命。伊迪丝不知什么时候皮靴下面多出两个金属铁托,底下是四个轱辘,就像单排轮滑鞋,性感有力的大腿迅捷地蹬向两边,身子压的很低,看着倒真像一只飞奔的猎豹。
“再见碍…”我瞧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心想这时候有个手绢就更好了。你们不等,我还高兴呢,咱正找不到理由开溜呢,给机会我干嘛不利用。我开开心心地扭身,准备回镇睡个舒服的觉,没想到一条铁链捆上了我的脚腕,蹭地一下把我拽到空中。
“想跑?”红毛戏虐地看着我,两只眼睛快眯成一道缝,没等我喊出疼来,他的九根铁链就重新移动,加速追赶前面的两位。
臭小子根本就不管我的感受,我整个人倒吊在空中,随着惯性向后歪斜,脚踝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痛楚,胃里翻涌,一阵呕吐的感觉冲上喉咙,差点就在地上留下一路道标。
孙子诶,我记住你了!我压住顶在嗓子眼的逆流,心里面骂遍他十八代祖宗。半个多小时之后,我草原周边开始出现稀疏的灌木植物,很快,依稀看到远处有一座倒立的高山,当然,在我眼里天都在脚下踩着。
“到了。”黑斧喘上几口气,他经过长时间快跑脸色有些发红,不过看上去对他的压力并不是很大,我总算明白这帮人为啥能比马车赶路快好几倍了,一个个的速度堪比火车,不快都奇怪。
山上披着一层茂密的树林,崎岖的山道每个一小段就有火把照亮,看上去像一条庞大的火蛇。除了山道的灯火之外,类似窑洞般的房屋里也闪烁着点点星光,围着山路螺旋而上,山的顶端,一座岩石垒堡坐落在上,所有火光之中数它最旺。
红毛松开了我脚上捆的链条,我都疼麻了,捂着胃部趴在了地上,眼睛观望着远方的形势。从山脚到山顶,我脑子里面粗略算了算房子的数量,按大学宿舍的制度1个房间住6个来算,人数只可能比2000多,接近3000了。
伊迪丝倒转身体,两条大腿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地上的短草被捻出四分之三个圆圈,我很纳闷她的鞋究竟是什么结构,能在草原上犹若平地般飞窜。
他们三个站在我的前面低声谈论,我老半天才缓过劲来,红毛的帐里又被我记了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迟早我有整死你的机会。
“你瞧那房子的位置,咱们一路杀上去,刚好一个都不漏。”红毛指指山路的分布结构,双手抱胸地说。
“你们两个近,我远。”伊迪丝很简洁地表达出她的意图,外号乱影箭的她攻击范围肯定比黑斧和红毛要大上许多。
我慢慢地爬起身,也不知道是经常 被虐适应了还是什么原因,这次身体恢复的速度要比以前快不少,怪不得学功夫先要练挨打呢。
“房子够多碍…”感叹一声,我还没忘记黑斧分配给我的任务,相对于他们的活物目标,我就简单多了,可令我郁闷的是,这些房子都是土和岩石制成,我顶多把里面的东西烧个精光。
他们三个人似乎已经商量完对战的策略,黑斧冲我挥了挥头,我只能跟他们向山脚。山道的入口有十几名守岗的喽啰,由于他们现在没有可以抗衡的大势力,所以喽啰们看起来懒懒散散的,不是在聊天闲侃就是打打哈欠抱着长枪眯瞪一会儿。
他们一缕披着一件跟上午被我和黑斧杀掉的盗贼一模一样的披肩,腰间别着一把片刀,手提一杆长枪,有一个家伙背上还背着一把弓和箭篓。
“你们哪来的?”随着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闲聊中的喽啰发现了我们的身影,就凭黑斧一手抗棺材一手抗长斧的乍眼德行,人家还能看不出找茬的意思。
既然来拜山,总得有点规矩,我瞧瞧左右两边三位大侠,看来他们是不准备说点官方的话了,自然这个责任就推到了我的身上。“咳咳,嗯嗯。”我清清嗓子,说就得说的干净利落脆,声音洪亮,气势上压对方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