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辗转换乘,林雨终于在8月14日晚间抵达华音星,海天市。
海天市并非是一座陆地城市,这是一座建立在海洋深处的城市。
林雨游走在城市边缘,看着周边景象,倍感惊奇。
海天市周围是一圈特殊材质制成的圆顶罩,透明的,有些类似玻璃,其目的是将海水隔绝在外。
在头顶上空,人工光源闪耀,替代阳光,照亮整座海底城市。
在城市外面,还安插有一百零八根长柱,直通外界,那是换气装置,氧气浓度不足的时候,便会通过这种装置自动换入新鲜空气。
透过圆顶罩,林雨能清楚的看到外界景象,五彩缤纷的鱼群,游荡的海龟,瑰丽的珊瑚礁……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两个佩戴氧气瓶的身影,穿梭在鱼群之中,有的是观赏的游客,有的则是猎鱼的渔民。
就这么盯着看了许久,林雨方才回神,突然觉得,出来一趟,似乎也不错。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机修师塔的“学术研讨”是在六天后,他现在自然不会跑过去,当下还是得先找一家旅店,暂且住下。
当然,在这之前,他还得先填饱肚子。
既然来了海天市,自然得品味一番当地特色——海鲜料理!
而在全市海鲜料理中,最富盛名的,便是那家“海极鲜”了。
路上花费了半个小时,来到海极鲜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海极鲜上下一共三层,给人的感觉就是大和宽敞!
柜台前,一个长条队伍排开,都快到门口了,两边还有候座区,皆是坐满了人,甚至还有一些站着等的。
林雨看的目瞪口呆,这半个小时车程,他也查了下海极鲜的资料,自然清楚这排的队,仅仅只是取号,真要吃上,还得等周围包厢空出来。
摇摇头,林雨行上二层,与一层相比,二层食物价格更高,随便一盘菜,都是千元往上走,寻常人家都不会这样大手大脚的花。
林雨自己倒还有点家底,自然也不在乎这些,他仅仅只是想解解馋罢了。
二层的人,明显比一层要少很多,也较为安静,周遭的人着装打扮都很精致,林雨瞟了两眼,倒是看到了不少名牌标志。
角落处,一两个交谈的人,都会尽量压低声音,以免打扰他人。
“请问,二层还有空的包厢吗?”
接待的是一位靓丽少女,她好奇的看了林雨两眼,方才开口回答。
“很抱歉,先生,二层现在已经满客了,您若不急,可以先取下号,在旁边等一下。”
一边说着,少女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候座区。
林雨低头看了看柜台上的号牌数字——“21”。
也就是说,他前面还有20个人,这要真排下去,估计两三个小时是有的,摇摇头,径直走向楼梯口。
那少女以为林雨是要离去,便没再说什么,瞟了两眼,正准备收回视线,却见那少年竟是行上三层。
少女意识到什么,想要出声提醒时,对方却已经消失在视野内。
海极鲜,三层。
和一,二层的火热状况相比,三层却是要清静的多,在楼梯口处,还站着两个青年,穿着燕尾服,笔直站立。
林雨和两人来了个对视,微微点了点头,正准备进去,身前却是突然被两只手拦住了。
“小子,干什么呢?”
左侧的壮实青年出声道,听着让人有些不太舒服。
“吃饭。”
林雨被问的莫名其妙,来海极鲜,还能做什么?
那二人上下打量了林雨一番,皆是皱眉,林雨背着背包,一身休闲服,都是山寨货。
“你叫什么?”
“林雨。”
“你等一下!”
那壮实青年交代一声,便向着厅内跑去,而右侧的高瘦青年,依旧是在盯着林雨。
林雨倒没有太多反应,他还当是那青年跑去安排包间了。
等待了一会,刚刚离去的青年果然又跑了回来,却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架势,脸上还隐隐有些怒气。
“你这小子,居然敢耍老子!”
“怎么了,彪哥?”
右侧的高瘦青年疑惑问道。
“我刚才去问了白小姐,她压根就不认识什么叫林雨的!”
一边说着,那彪哥还恶狠狠的瞪了林雨一眼。
两人对话听的林雨一头雾水,想了想,其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三层没有空的包间了吗?”
“你小子,诚心找茬是吧?”
那彪哥却是有些忍不了了,谁不知道海极鲜三层,一天只接待一席客人?而且接待的客人都是那种有头有脸有身份的。
“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一边说着,那彪哥还伸手,推了林雨一把。
这一推,力道并不轻,若是普通人,此时估计已经摔下楼梯了。
林雨退了一步,神色渐冷。
“你再动下试试?”
泥人也有三分火,本来就饿着肚子,来这三层,连门都进不去,问两句话,对方什么都不说,就叫自己滚,更是动起手来了!
“哟,小子挺拽啊!我动你怎么了?”
说着,那彪哥又伸手,冲着林雨一推,这一下,他用上了力。
“啪”
一声轻响,彪哥手掌直接被拍飞,还不待其反应过来,林雨就前脚一弓,侧身,扣腕,抬肩,甩力,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过肩摔!
直到那彪哥身子砸到楼梯下面,另一个瘦高青年才反应过来。
“你小子……”
面色一狠,就是一拳朝着林雨脸上挥来。
林雨摇摇头,这家伙拳头太慢。
侧身,踏步,冲拳!
等林雨收手时,那高瘦青年已经抱着肚子,蜷在一团,躺了下去。
“怎么回事?”
彪哥摔下楼梯的响动自然瞒不住,几道身影鱼贯而出,看着门外的情况,皆是一愣。
许是太过震惊,直到两三秒之后,方才有人反应过来,大叫到。
“打人了!”
林雨拍了拍手,任凭那些人喊叫,倒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谁先动的手,监控里面一目了然,他若是走了,怕是还要被冠上一个做贼心虚的名头,到时候就算有理,恐怕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