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暗器杀了一人后,放佛是激起了这些人的凶性一般,旁边的人的攻势又加速了一倍,夏校尉心中暗暗叫苦,刚才就应该躲在地洞里,等这些人都进来,熄灭了火把再打应该更好了一点。
苦苦支撑之余,犹如索命幽魂一般的机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惊得夏校尉汗毛倒立。这军用硬弩帮助征北军射杀了不少匈奴骑兵,那些人根本及反应不来就被射杀了一通。机括想起,能做的只能将刀横了过来,护住自己身体的大部分。
机括声过,一箭飞过,竟是没有射中,夏杰大呼侥幸,敌人却是愣了一拍,看来这箭没射中他们也很惊讶,趁着机会,夏杰已经还是又划过了一个人的咽喉。
这时军弩声又起,竟是身边的另一敌人被射飞了出去。
“这地方竟还有援军?”夏杰校尉惊喜连连,抬头一看,哪有什么援军,原来是那黑女人已经绕到敌人的弓弩手身后,刺杀了弓弩手,支援了过来。
夏杰暗自佩服,旁边却是尘土飞扬,一道又一道凌厉的剑气将包围的人杀得溃不成军,兰斯洛德杀完这边的人又赶来支援。
夏杰一开始就震惊于兰斯洛德的剑气使用,这内力需得强横到何种地步,才能真气外放,形成剑气,还能一道接着一道的使用,硬是将自己变成了远程的弓弩手,比诸葛连弩更具杀伤力。
心里震惊之余,却也郁闷于无法发问。
再回头望着这片狼藉的现场,亦是无一活口。
三人对望一眼,兰斯洛德应该和自己一样,要一直追杀这批人下去,如果回到京城附近叫齐黑甲军的兄弟们,当是如入无人之境。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刚刚认识的黑女人,黑女人将匕首在手里翻来滚去,好似在思考一般,接着猛地将匕首收进衣服中,捡起军弩一人分给一个,又将剩下的弩箭搜集了一番,站在两人身后,抬了抬下巴,示意两人带路。
两人互相点点头,夏杰校尉观察了一下这些痕迹,虽然大队人马离开了有一定的时间,可这痕迹也太过明显,确定了方向,应该是北方偏东的方向,如果现在是在京城附近的话,这批人的目的地难道是辽东军塞?还是匈奴人?
虽然脑袋中怀有种种想法,三人还是保持着步伐矫健借助着林子的影子朝着那批人的方向赶了过去。
经过一夜的追赶及休整,在隔天的清晨不多时,便可以远远看到那批人的方向了,队伍浩浩荡荡有一百来米,身边的护卫都不下200余人,却是不见那天的司马元通以及全身黑袍的人。
整个队伍有行李的拖累行进的不算快,三人小心翼翼的跟进了半日,约到中午,整个车队便开始埋锅做饭。三人稍稍远离,拿出之前在洞口搜到的粮食胡乱充了饥,待车队行走了半个时辰,便起身准备再度追上。
大车的痕迹一如既往的明显,三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心想这大车如此多人,也没带专门的辎重,要不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极为相近,要不然必然会到附近的村落甚至是城市进行补给。
正要追随着看见车队尾巴时,黑女人急忙拉住了二人,两人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她,她脸上浮现出不安的神色,指了指四周。夏杰校尉和兰斯洛德四处展望了一下,这周寂静安详,落针可闻,只有不远处车队的声音微可察觉,没有其他的异像。
“不对,这是野外林子,怎么会没有虫鸣鸟叫!”夏杰想到此,而不远处又传来了机括的声音,三人赶忙躲避开来,“咄咄咄”的声音不断传出,一只只夺命利箭射到了树木的身上。
不妙,被发现了。
“阁下跟了我们挺长时间的吧,不如出来聊聊?”
夏杰冲两人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是对方谁在发话,现在说话暴露位置无异于死路一条。也幸亏两人都听不懂,万一回话就完了。
夏杰这时拿出军弩来,将军弩的扳机扣上,将护手打碎,朝着左边树上使劲一扔,扳机撞到树上,弩箭也是应声而出,“咄”的一声不知打到了那颗树上。
而顺势只见****一般的弩箭也射到了旁边大树上,而这时三人接着机会冲着右后方赶忙冲去。
“快追!”那个领头人也是扔掉了在丛林不实用的军弩,带着一众手下冲了过来。
夏杰知道自己必须快点跑起来,身后的人是嘴里含着药的死士,对死亡的不怕,对自己怕是不死不休了,而且听声音后面追来的人怕是不下20人,怎么也得有30个人。
奔跑了有小半个时辰,身后的30人逐渐也有跟不上的,但是绝大多数竟是依然跟的非常紧,尤其是对方领头的那个人,呼吸依旧不乱,匀称的呼吸在平时几不可闻,可这时候放佛大到震耳欲聋,放佛那人就在三人的身边一般,一挥刀就可以将三人斩落下来。仅就这呼吸内力,感受这自己的越来越粗的呼吸,也就只有兰斯洛德可以和这个人一较高下。而夏杰绝不想跟敌人在这个时候进行死战,而且说不定对方手里还有不知多少重弩没有丢弃。
所以三人还是得不顾一切的跑起来,那领头人见状,也不浪费体力疯追,慢慢示意手下压稳步子,以恒定的速度向三人追击着。就犹如猫捉老鼠一般,一定要将老鼠玩耍一番,最后才宣布老鼠的死亡。这三个人一路疯跑,最后总有浪费完体力的一刻,到时候自己带领大部队慢慢瓮中捉鳖,最多三人临死挣扎的时候布下一些陷阱,可这激烈的追击又有多少时间可以给三人布置多少陷阱,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对方还是得落入自己手掌心。不过,自己也没有多少时间陪他们瞎玩了,结束掉这一切,还是得赶上大部队,不然又要被责骂一番,而且事关重大,也容不得自己半点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