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译出发前一日。
凤寰宫。
他陪着皇后用午膳,两人都有些沉默。
少顷,皇后将筷子放下,对身边守着的宫女说道:“文鸳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待房间只剩三人时,她双手握住君译的手,语重心长。
“译儿,这一路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危,一定要平安归来见母后知道吗?!”
君译点头:“母后放心,不会有事的”
话落,他又问:“母后可知父皇这次为何要派我去僅州?”
满朝堂的人都不知道原因,只能从后宫打听了。
皇后有些迟疑:“想是有人吹了枕边风罢,不过皇儿不必担心,你父皇有自己的打算”
君译冷声:“原是如此”
皇后耐心劝解他:“译儿,我与你父皇多年夫妻,虽感情不深,但总归对他还是了解的,你父皇睿智、强大,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糊涂,你且瞧着罢”
君译不知该不该相信,沉默着点头。
皇后看他听进去些,也不多说了,只嘱咐了一些注意个人安危的话。
午膳过后,君译离开皇宫,为明日的出发做准备。
君译走后,皇后的贴身宫女文鸳道:“娘娘,皇上真的如您所说吗?”
端庄温柔的皇后一笑:“你以为皇上真糊涂吗,怕是朝堂和后宫的任何一静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帝王看似温和,实则无情至极,译儿只怕也是他手中利用的棋子罢了”
“不过译儿此去,若能载誉归来,那么整个朝堂便谁都不能否认他的功绩”
“帝王之位,值得以命相赌”
……
另一边。
云翎看着面前破败的小屋,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今日江河治好伤回家,她正好有事要说,便随他一起。
但是现在。
她这个小弟未免太寒酸了吧。
也是,瘸着腿,又瘦弱,会有什么生存能力?
她示意江河开门,对方看她没什么嫌弃的样子,一瘸一拐地上前开门。
灰尘瞬间扬起,云翎站的不近,强忍着没有打喷嚏。
两人一同进屋,屋内唯一的桌椅上一层尘土,江河道:“很久没有回来了,怕是没什么能招待公子的”
云翎来这也不是喝茶的,她不多话,直接拿出药盒,递给江河:“这个是之前承诺的给你治腿的药”
江河看着那盒子的纹路,一看就不是凡品,不管会不会如她所说的那么有效,此刻他还是接过来:“谢过公子”
云翎看他接了,继续道:“明日我要出发去僅州”
江河今日在医馆中也听闻了那边突发瘟疫之事:“僅州形势凶险,公子为何不顾自身安危也要去?”
云翎:“自然有点原因,你不用管,你留在京城,替我打听消息,若我在那边有事,会想办法递消息给你,到时候你听吩咐行事即可”
江河笑了:“不知公子为何如此自信在下一定能办到公子吩咐之事?”
云翎皱眉,不自信又能怎样,这不是短时间找不到别人了嘛!
当然这话她没有说出来:“不管你能不能做到,你自己想办法,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