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诡异的太阳并未引起长矛和胖子的太多的注意,他们注视了一瞬间而已。
就算是天崩地裂,日夜颠倒也不管他们什么事。
他们只是去寻找大帝的身影。
茫茫世界,人生地不熟的他们更像是两只迷途羔羊,暴躁又无情,时不时的对着周围土堆发泄一通,仿佛两只洪荒猛兽,见人就咬,不爽的就直接打的他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他们对着无数的修炼之地,不是砸,就是直接推平,弄得岁月国度人心惶惶,不少修士开始默默地离开了他们久居的修炼之地前往别处。
一个月后,星月湖畔
这段时间来他们也走的挺顺,只是有点无聊,那些一个个像是有修士修炼的地方他们一一去光顾,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这让他们郁闷了许久!
那些修士倒是走了,可胖子就有些悲催了,现在他连问路的人都找不到了?
长矛则一脸阴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了一片湖泊前。楞楞的看着眼前的景色,有些出神这还是那个荒凉的岁月国度?
暗黄色的太阳光照射在有些腐朽的大地上,发出“滋滋”的响声,枯寂的参天大树,光秃秃的,或许是岁月的年轮将他们消磨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吧!腥冷的风一吹便化作一缕缕烟尘消失在天际。
高低起伏的山峦,残破不堪,古之大战留下的痕迹依稀可见。狰狞的伤疤还散发出阵阵恐怖的气息,一具具干枯的尸骨,随意的散落在边上,有人族,有天神族,有血兽族……更有不知名的神秘生灵巨大而伟岸。
森森白骨堆叠,犹如京观,可怖渗人,残破腐朽的战旗,依稀可见当年的辉煌,断裂的战兵似乎还在寻找原来的主人,在风中“呜呜”哀鸣!
一条条阡陌纵横的曲折小路完美的将它们一座座连接起来,像一条条神道,让他们通往永恒的神国,似乎在祝福他们,愿神国没有争斗。
轻纱笼罩的湖水温柔妩媚,碧蓝又优雅,暗黄的阳光铺洒在湖上,暗黄的雾轻轻舞动,好象一个美丽的姑娘蒙着面纱,不让别人看清自己。湖水犹如一面单位镜子,把光反射到湖边一株弯曲的杨柳的身上,湖水似乎为杨柳披上了外衣.
汪清澈见底的湖水,平静如圣洁的仙女,不可亵渎。风过境,竟放慢了脚步,似乎不忍心破坏这美好的景色。
星月湖畔,一座简单又别致优雅的小茅屋,静悄悄的坐落在湖边,圣洁的湖水将它的影子完美的拓印在上面,仿佛这是来自时空的另一座茅屋。
茅屋房门紧闭,屋前有一个朴素的陶缸,里面还有些没有用尽的水,仿佛这里经常有人来。
干干净净的门窗上有着某种奇异的符文,不时闪出阵阵耀眼恐怖的黑芒,让人不由得退避三舍,不敢侵犯。
门前还有些绿油油的草,散发出芬芳馥郁的气息,碧玉葱翠,仿佛让人忘记了金戈铁马的杀伐,屋檐下许多细小的石坑,像是常年被雨水冲刷留下的痕迹,厚重又久远。
屋前一棵粗大的柳树似乎还要比其他的要大上许多,年代更为久远,翠绿的柳枝儿,像是在迎接客人一样,轻轻的挥动它的纤纤玉璧。
风一吹,修长的柳叶儿,时不时扑打着平静的湖面,发出悦耳动听的乐谣,让人不知不觉的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院子里一颗兽筋做成的挂衣杆,显得古朴又实在,让人不由得先贤也是如此走过的,兽筋上烙印着无数大道的气息,这应该是一头实力极强的荒兽的兽筋。
茅草屋旁边是一个简陋的菜园子,里面腐朽的泥土看上去很是肥沃,竟然自己长出了,星星点点的绿苗,也许是耕耘它的主人许久未曾出现了吧!
这里的一切显得与外界格格不入,长矛和三眼胖子警惕的走到茅草屋前,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只听见咚咚的回声,没有人任何人回应。
“矛哥,可能这里没有人吧!虽然这里看起来像是有人住,但在这个鬼地方,这样的地方多的是,就算有人住,以我哥俩的名声,估计早就跑的没影了。”
“小心一点,这里太诡异,鼠说不定路边的土堆就是一个强大的修士的墓穴,或是修炼之所。切不可大意,我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大帝!
你在这里那么久了,不会不知道大帝所在的地方吧?”长矛转头一脸阴沉的看着三眼胖子。
三眼胖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帝在极北之地的古林啊!这边不是北边吗?”
长矛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全身的戾气随时都要爆发,三眼胖子一哆嗦,直接逃的远远的不敢挨着这恐怖的家伙。
“哼!极北之地是吧!那你为什么带我来这东面?”长矛沉声喝问,不带一丝感情。
胖子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周围的湖水,似乎也看不出这里就是东面啊!
“矛哥你看这里的湖水那么清澈哈!你看还有那边的尸骨都发白了哈!你看这里还有草,说不定里大帝所在的地方不远了呢?”
胖子脸不红心不跳的一通胡扯说的长矛真火直冒,他努力的压制着快要爆炸的火气怒声大喝。
“你是白痴吗?”
三眼胖子更心虚了,不由得嘀咕,我就是一个路痴,你还叫我带路,坑你没商量。
不过他不敢说出来,只是一脸诚恳的说道:“矛哥要不咱们去找一个人问问?我不信这里那么多人没有一个知道的……”
“哼!你去,要是迷路了就别回来了。”长矛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
胖子如蒙大赦,一溜烟消失在湖畔。长矛则是静静地看着这诡异的湖面,心中不由得纳闷,别地方的水都是浑浊污秽,魔气缭绕,这里除了山边的一些尸骨煞风景外,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他蹲在湖边轻轻的用手触摸湖面,那熟悉的感觉,那有些温热的湖水,那一缕荡漾的涟漪,都是如此的熟悉,还不参杂任何杂质,喝一口清爽甘甜,犹如天上的琼浆玉露。
捧在手中久违的湿润赶,是那么的真实,就是感觉有一股悲伤在里面?
长矛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一缕情绪,好真实,又缥缈,不知不觉中就让人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难道这里的水是弱水?随即他又摇摇头,弱水早就随着人族大巫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在长矛沉思的时候茅草屋里,一双清澈的眼眸好奇的打量着他,不由得惊异起来。
“咦!伴生灵兵?他的样子,似乎好像那个小家伙……难道是那个小家伙的伴生灵兵?”
“他们要去极北之地,是为了那个小家伙。”眼睛的主人眯着眼睛,沉思起来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伴生灵兵就是与主人一起降生,它是天生的灵兵,可以说它与主人几乎血脉相连,就像是两个双胞胎兄弟一样,只不过伴生灵兵,只是存在于主人的神魂中,主人可用神铁为其铸造躯体,存在于世间。
“应该是了,它与那个小家伙一模一样,就连气息也几乎一样。”随即茅草屋里的人影又沉寂了下去。
长矛对此丝毫不知情,还在仔细的打量着周围,随时警惕出现的强者,或是不可估测的变故。
“时间还很早,不如我们来溜溜小萝莉。”
大帝宫
此时的大帝宫冷冷清清,不见一个人影,就连昔日打闹嬉戏的药圃的灵药,今天也不见了影子,它们乖乖的站在帝宫外的药栏上,悄悄的看着大帝宫正殿,一个个鼻青脸肿的。
像是被谁揍过的一样?
原来它们是害怕那个疯天疯地的丫头。前些天就是因为嘲笑她被封禁在半空,全部药圃的灵药全部被她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到现在都不敢大声说话和打闹。
大帝宫中,一袭白衣的雪儿,静静地趴在大帝的身边,像一只熟睡的猫,可爱又迷人。
乌黑的头发如瀑一样轻轻的附在她洁白如玉的肩上,粉红的香腮舒适的靠在大帝的身上,惬意又享受。鼻间还时不时喷出阵阵幽香,只是她嘴间的那一抹胶白的口水大煞风景,时不时的还滴在大帝的衣袖上。
不一会儿
“你在哪里啊!我想你了,呜呜!
大坏蛋你到底在哪里啊?呜呜?
他们都不理我,你知道吗?雪儿想你了。呜呜!”
此时的小丫头在梦中不停的呢喃,她可爱的小脸上嵌着一双引人注目的丹凤眼,只是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只小花猫。
晶莹剔透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她心里不停地呼唤着那个已经远离她的人。
她希望他能陪在自己的身边,哪怕是片刻也好。
她不知道这样等了多少年。她最快乐日子就是陪伴在她身边那一千年,无论她怎么闯祸都有人给她顶着,无论她要什么她总是能得到,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是想要他出现在她的身旁,用他伟岸的手像从前一样轻轻地抚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