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四眼仔,你竟然真的突破了老大的防火墙。”
苏景渊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牛掰了?!
“咳!”陆知信捂嘴咳了一声,不敢看眼前的墨陶之,眼神飘忽有些心虚,连忙转移话题道:“老大,墨一有事情找你。”
说完,直接退出了屏幕,显露出后面站着的墨一。
“家主,夫人让您尽快回来。”墨一一本正经地传达着,那张正正方方的国字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墨陶之眉头微皱,眉间浮起些许烦躁。
“不回!”淡淡的两个字,伸手就想将电脑关掉。
“停!你个臭小子!”一个身穿旗袍,气质优雅,但说出的话却与之格格不入的妇人从墨一的身后走了出来,“老娘命令你,在十五之前你必须给老娘回来!听到没?”
妇人恶狠狠地命令着,好看的脸上却带着浓浓的担心,反倒显得一点威慑力都无。
墨陶之抿了抿唇瓣,看着眼前妇人的脸,沉默了许久,“再说。”
淡淡地吐出两字,也不管妇人的反应,直接将电脑关掉。
墨家。
妇人看着眼前一黑的屏幕,愣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这臭小子竟然挂老娘的视频!”
陆知信在一旁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有些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笔记本,忍痛转过身。
墨一依旧是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看着自家妇人叮铃哐啷地一顿猛砸,墨家大厅就像是被匪徒洗劫了一般,一片狼藉。
发泄完的妇人,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嘴角勾起一抹优雅又不失温柔的微笑,“墨一,将它收拾好。”
声音温柔充满知性。
墨一应了声,妇人才摇曳着婀娜的身姿,走上楼去。
“墨一啊!”陆知信抱着自家笔记本的残骸默默哭泣,“这笔记本...我能申请报销不?”
墨一收拾东西的动作微顿,露出一个一本正经的笑容,“不能!”
冷酷,又无情。
陆知信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
夜晚,山间气温骤降,白茫茫的雾气在山间升腾。
赵宿坐在小板凳上,哆嗦地裹紧了身上的毛毯,真特么冷!
风将树叶吹的沙沙作响,蝉像是通通休眠了般,一片寂静无声。
一股透明的气体飘散在空中,很快蔓延至整个营地。
赵宿将脑袋靠在一旁的大树上,昏昏欲睡,没过多久,终于支撑不住,脑袋一歪,昏睡了过去。
“细细索索”
细小的声音,却在此时显得格外的突兀。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爬起,轻轻地将帐篷的帘子掀开,外面的丝丝的光线泄进帐篷内,照亮了身影右耳上的白色耳机。
帘子被重新放下,帐篷内又重新恢复了黑暗。
过了片刻,外面又恢复了先前的寂静,一双漆黑的眸猛地睁开。
“终于等到你了啊!”
淡淡的声音,又带着些许漫不经心。
来到帐篷外,守夜的位置上已经没了赵宿的身影,原本赵宿盖在身上的毯子跌落在地上。
四周静悄悄的,甚至能听见一些帐篷内传出来的呼噜声。
“主人,只是普通的迷药。”
小绿从林夭夭的手腕上跳下来,化作原形,树枝轻轻摇摆,青绿色的嫩叶展开,吸收着空气中残留的迷药。
“嗯……”林夭夭坐到凳子上,脑袋懒懒地靠在树干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黑眸里带着红血丝,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片刻钟后,小绿轻轻抖了抖树叶,精神振奋,“主人,走!”我们一起去打怪。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绿全身的枝叶随风摆动,沙沙作响,很是激动。
“我们换一条路走。”
林夭夭睁开双眸,看向山上某处,目光晦暗。
小绿倒是没有多想,感知着薛宛残留的气息,带着林夭夭向山上走去。
果然……
林夭夭举着手电筒看着眼前这条宽阔的道路,正是昨天小绿顺着黑蛇的气息勘查到的小道。
薛宛身后的人和黑蛇的主人是同一个?
林夭夭轻抚着下巴,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小绿站在一旁,内心焦躁,为啥不去!为啥不继续走哇!
“你!去试试!”
林夭夭踢了踢小绿的枝干,一脚将它踹到了小路上。
小绿打了滚,树叶上沾了些灰尘,坐在地上,委屈巴巴。
竟然没事?!
林夭夭眉头微挑,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你去抓个动物过来。”
“啥?”
小绿坐在地上,一树懵逼。
“动物,会跑会跳的那种,懂?”淡淡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威慑。
小绿全身树枝紧紧地裹住树干,乖巧点头,“懂懂。”
不到五分钟,小绿小跑着回来了,最粗壮的枝条末梢绑着一条灰色的小兔子,兔子的喉咙处有一个小洞,血汩汩地留着,红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怎...怎么了吗?”
小绿畏畏缩缩地站在离林夭夭一米的地方,内心瑟瑟发抖。
“真可爱....”林夭夭蹲下身,修长白皙的手轻轻地抚着灰兔子的毛发,目光柔和,动作温柔。
话音刚落,小绿就见到自家主人一把将灰色兔子的尸体像是丢垃圾般扔到小路上,干脆利落,冷酷无情。
小绿:....她家主人有点变态!害怕。
然而...不等小绿的内心吐槽剧场开幕,一个黑色的影子猛地从小路一旁的树上猛地蹿了出来,速度迅捷,一口獠牙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还没等灰兔子的尸体落到地面上,黑色的影子瞬间张开大口,将超过自身体积的灰兔子一口吞入腹中,再瞬间隐匿到黑暗当中。
卧...卧槽!?
小绿惊了,那是啥玩意?这么凶残?
果然...
林夭夭用电筒照了照刚刚丢弃兔子的地方,一小滩血迹混杂着泥土,形成红褐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还没等林夭夭细看,一阵破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夭夭还未动作,小绿瞬间就反应过来,树枝化作管状,将淡绿色的液体注入了那人的身体里。
而林夭夭也顺势将那人手中的小刀接住,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