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怎么样？”徐鑫给自己夹了片青菜。
“就那样吧！你呢？”祁怀瑾眉目平静，
“也就那样啊。”
祁怀瑾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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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日，天气：小雨。
祁怀瑾躺在凉椅上，一袭长裤，素色衬衫，领袖的纽扣随意散了几颗，在家自然不用拘束。
头发湿漉漉的，手中捧着数学竞赛题，桌子上是没喝完的红茶，此刻正出神的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
今天高考，按理说和他没多大关系，确实，他的心里也没有一丝波澜。对于CMO他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如果能进入省队参加全国竞赛的话，那么A大的保送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是高二，他也可以参加C大的少年班考试，C大离家近，也是他更加熟悉的地方。
昨晚老祁和他商量过这事，他想问问老祁的意见，没想到他就是来打个预防针的，悠悠丢下一句：“你自己决定吧。”
转身炒股去了。
......祁怀瑾很难抉择。
震动的声音传来，祁怀瑾起身接听，坐在了懒人椅上。
“老地方，打桌球。”许默的声音些许急促，可能是刚到。
“不去。”
“为什么？”
“想睡觉。”
“祁怀瑾！你什么时候能当个人？”
“看心情。”
“我还约了荆荆同学。”
“……”脚一蹬，人随着椅子向后滑去，祁怀瑾头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发愣。
“以你的名义。”
“神经病！”掐掉电话。
将竞赛题塞进背包，祁怀瑾选了件墨绿色外套，带上雨伞就出发了。
推开包间，
哟嗬，这哪是打球，简直就是一场小型party！
瞥了瞥桌子上KFC的外卖，包装盒与剩了一半的奶茶混乱的摆在一起。在场的还有不少生面孔，角落里打游戏的、玩扑克的，比比皆是。
乌烟瘴气。
祁怀瑾转身欲走，肩膀上冷不丁搭上一支强有力的手，
“你要是走了，我就真自闭了。”谢安皓嘴角一丝苦笑，颇能理解他刚进来的感受。
林廷松与许默和小姐姐桌球打的不亦乐乎，抽空看了看角落里的两人，
“你看那两个扯线木偶。”
许默闻言看去，得！
谢大爷正襟危坐，祁大佬抱头就睡，俩人的共同点：四肢僵劲不能动。
许默看了看时间，“你放心吧，待会小棉袄就来了。”
楚荆荆进门是愣住的：
第一眼，看见了许默和林廷松；
第二眼，看见了许多漂亮小姐姐；
第三眼，角落里小姐姐跨坐在年轻男孩子的腿上，冰肌玉脂，眼波含情。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半灭的烟头还散发着微弱的光，仿佛是这光景里唯一的温度。
同行而来的方知涵和钟姒也震惊了。
楚荆荆明显感觉到方知涵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在收紧，钟姒面上淡定，毕竟相识多年，这位美女是面无表情还是面部僵硬她是分的出来的。
“别看了。”
祁怀瑾和谢安皓挡在三个小姑娘面前，把视线遮的死死的。
将人领着坐下，楚荆荆小声问：“这是干嘛？”
祁怀瑾烦躁的将外套盖脸上，“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
“既然人都来的差不多了，那咱们就直接步入正题吧。”许默清了清嗓子，声音是刚好的温润，在嘈杂的环境下也一样淡定自若。
楚荆荆低头看窝在沙发的人，他好像也是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一副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怡然自得模样。
大概心性相近的人，才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吧。
“一年一度的十校篮球联谊赛即将来临，由于今年比赛之前，各个比赛队伍都怀着十分友好谦虚的态度，故……”
楚荆荆这才想起，许默可是学生会宣传部的得力干事，做事效率高，再加上性格好，模样也是上乘，深受学长学姐喜爱。下学期的会长竞选，势在必得。
而祁怀瑾是学校篮球队的，与体育生不同，他勉强算的上是补位的，因为技术过硬，教练惜才留下来的。当然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学习上。
“联谊赛你会参加吗？”
祁怀瑾从外套里钻出来，眼睛是没睡醒的迷离：“看教练安排吧，最多也只是个补位选手，上场几率不大。”
易拉罐的拉环声此起彼伏，二氧化碳的释放让空气沸腾了起来，欢呼声不断。
谢安皓抱着薯片咬的咯嘣咯嘣脆。
楚荆荆坐在沙发上，阴影之下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捧着祁怀瑾倒的热水，时不时看看笑意满满的众人。
热闹是大家的，可她也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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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听说其他学校来的都是体育部的哎！会不会很帅？”
“帅不帅不知道，不过身材应该都很好吧？好想看小哥哥们的腹肌啊！”
“哎哎哎！祁怀瑾也是篮球队的哎？他会不会参加？”
“不知道，可是好希望他参加哦！昨天我还在书店偶遇他了呢！”
……
一年一度的篮球联谊赛可谓是万众瞩目，距离比赛还有一个多星期，各个贴吧、公众号已经讨论的热火朝天了。
线下也获得了足够的关注。
“身为一所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中学，一中的啦啦队已经在各班招募同学啦！荆荆，你去不去？”方知涵双眼放光，她跳起舞来帅的不要不要的。
“我不会跳舞。”
“啦啦队而已，不需要什么高难度的动作啦！扭扭屁股晃晃脑袋就可以！”
楚荆荆挤出一个微笑，眼睛眨巴眨巴：知涵知涵，你看出来我不想报名吗？
方知涵一巴掌就朝脸上招呼去了，“哼，就知道你关键时刻会抛弃队友！想当初，你参加禁毒漫画比赛的时候我是不是义无反顾的陪同了？”
楚荆荆撇嘴，缩了缩脖子，眼神飘忽，“你那分明是看上了奖品。”才威逼利诱她去参加比赛，领回的金奖礼品不还是进了自个儿的口袋吗？
楚荆荆捂都还没捂热。
“瞎说什么呢。”方知涵脸红了红，“那我参加啦？”
“加油！组织相信你！”
……
“小万前几天训练伤了骨头，教练让我替补。”祁怀瑾像坐自家板凳一样霸占了她前桌的座位。
“这么说，你那天也会穿队服？”楚荆荆声音有点激动，
？“是啊。”比赛当然要穿队服啊！
楚荆荆难得的拍了拍他肩膀：“小伙子，好好比赛！到时候我会去捧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