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新生前三个月的特训就结束了,“探索者二代”计划成员的第一批选拔考核也随之展开。除了平时对学员们在各项训练的记录,学校还要举行一次大比,一共十八项测试。要想能参与到下一阶段的探索者培训,白陆必须在这次大比中取得好名次。
从山里的训练馆回来,学院给新生放了三天的假。
回宿舍的路上,白陆这才知道她和蒋沫居然住同一个宿舍。一路从校门口穿过训练场走回宿舍,迎面过来几个学姐打招呼。其中一个有酒窝的学姐笑着问她们,
“白陆,你们特训完了?”
“是,学姐。新生都回来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旁边的蒋沫已经抢着回答。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白陆没有阻止。等他们离开,才开口问她。
“沫沫,你认识内个学姐?”
“当然,谁不知道她,院里的院花。肖常务卿的侄女,肖岚学姐。”蒋沫给她介绍“她和你挺熟嘛,白陆。”
“不怎么熟,”两颗小小的酒窝在脑海里闪过“不过,刚来学校的时候好像见过一面。”
“那就好,他们这种官家的子女可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攀得上的。”听着蒋沫状似不经意的告诫,她暗暗思索这中间莫非有什么官司不成?
回到宿舍另一个舍友依然没有现身,二人没有在意各自收拾好东西。蒋沫是准备回家的,白陆也准备给兰斯去信打探一下麦斯特的消息,让韩牧老是这么盯着自己也不是事。
在校门口分道扬镳,白陆找地方租了飞行器打算进城。登记的时候却被告知身份信息不可用,一脸疑惑的从租借处走出来,本来还在发愁怎么办,恰巧遇到齐铭,搭上他的顺风车这才放下心来。
看到她走进星际生命体管理处,齐铭驾驶着飞行器离开。询问了办事人员,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冻结有一段时间了。只好给白耀传讯,
“哥,我的身份证明怎么给冻结了。”
“我在给陆宇宙上户,父亲不同意上在白家,只好把你的先迁出去,再把他的身份上在你的户头上。”
“?”她一脸震惊,所以自己这是直接被逐出家门了吗?
“父亲再没有说其他的话了吧。”颤颤巍巍的问白耀,
“没有,哦对了,他说最近都不想看见你。”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挂了通讯设备。白陆对一脸好奇看着自己的办事员笑笑,转身走出管理处。
这下可好,至少最近一个恒星日内自己都不能回大熊座了。陆宇宙这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自己走的时候不是叮嘱过要他好好表现吗!
通讯设施馆在另一条街,距离不远,她决定走过去。这里要讲一下联盟的通讯方式,为了便于星系之间信息的监管,公民要想在不同星系间传递信息就必须开设不同星系的账号,而在线上开设账号得有本人的身份信息。因为白陆的身份现在处于冻结状态,她只好亲自去通讯馆领办理。
大概是工作日,馆内等着办理业务的人并不多。刚一进去,她就发现一个空着的办理点。走近才发现这里空着的原因,办理员是个绿色皮肤的方眼曼斯坦人,这个种族的人不仅长相奇特,办事效率也十分龟毛。因而曼斯坦人多从事的是精细的工作,能面试到通讯馆的工作也算是个奇迹。
办事员已经看到自己了,白陆也不好再走回去。认命的递上总指挥学院的学员证,交代办理开通联络仙女座的账户以后,她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只见管理员先是,对着学员证看了又看,朝她的脸比划了半天,来来回回验了她十个指头上的所有指纹,还取了一枚头发做生物样本切片,折腾了一下午,才让白陆证明了白陆是她自己。好不容易把账户开好,曼斯坦人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扣住账户,
“白小姐,您为什么没有出示自己的身份证明呢?”
已经磨得没脾气的白陆翻了个白眼,她要是有身份证明直接在线上自己开账户就是了,还跑到通讯馆来干什么。当然这些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慢声慢气的又解释了半天,这才被放离。
从馆里出来,天已经黑了,身份冻结不解除,短时间内她也回不了学校。联系齐铭被告知他事还没有办完,明天才回去。白陆只好在附近开了电子公寓,凑活着先住一晚。这也越发坚定了她买一台属于自己的飞行器的决心。万一以后泄露什么机密出去,她也能第一时间开着工具逃跑。
联盟的电子公寓,是一种非常简易的临时居所。因为囊中羞涩,白陆只租赁了最便宜的房间,里面只摆着一张床,连窗户都没有,憋屈的在床上蹲了一会儿,她受不了的回到街上。
正是最繁华的时候,各型各色的文明都出现在街道上。不同肤色的生命体忙碌的来来去去,这会儿属于上下班交接的时间点。由于生命体总数的不断膨胀,导致失业率越来越高,议院决定推行24小时轮班制,以确保每个联盟公民都能有工作。虽然生命体总量依然在不断增加,但这个办法的推行也确实让问题有了一些改善。
这也就导致了每次一到轮换班的时间点,街上格外的热闹。
漫无目的的游荡了一会,白陆被一个小个子乌拉人塞了一张马戏团的宣传单。正好也没什么事做,她决定今天晚上靠看马戏度过。公寓是绝对不会再回去了,里面狭小的空间能把她逼疯。
跟着传单的指引,七扭八拐进一条小巷,她来到一扇木门前。门口排了条不是很长的队,有长得不太善良的生命体站在门口检查。狐疑的看了看白陆手里的宣传单,他们放她进去。
联盟看马戏都这么神秘吗?她也是一头雾水,
走进门,顺着长长的走道下去,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在仙女座达马号上的经历,最近她对达马号的回忆越来越频繁了。难倒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过了走道,眼前一片开阔,人声鼎沸,小小的场馆里似乎挤了上前人。这哪里是什么马戏表演,分明是地下角斗场,怪不得刚才门卫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哪有女孩子半夜跑到角斗场来的!
费劲找了个座位,银色的铃声一打,角斗赛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