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陌离拉着安羽然的手,走到正殿内,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乔一和宁千然,说:“来人。”
很快,两个下人拿着木棍走进来。
白哲轩看两个下人,说:“战王爷,你这是何以意?”
战陌离不咸不淡的说:“何意?看不出来吗?”
战陌离示意两个下人,两个下人会意,将乔一强行拉到一旁,一棍一棍打起来。
宁千然带着哭腔说:“王爷,乔一不懂事,王爷。”
乔一咬住嘴唇,一声不吭,混棍打在身上,很快便肿了起来。
卫昌握紧手,别过眼睛。
宁千然冷冷一笑:“战陌离,既然那么恨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反倒是折磨我身边的人,你是不舍得吧?”
“战陌离,你是不是喜欢我?”
宁千然说完,凭着声音,将乔一护在身下,下人顿了顿,又开始打起来。
乔一哭着说:“公主,公主,你让开。”
宁千然死死的护在乔一身上,小声的说:“乔一,听着,你若死了,我便活不下去。我若死了,白哲轩会带你走。”
“战陌离!”白哲轩吼道:“那个女人不过是手腕受了些伤,你至于吗?”
战陌离还在回想着宁千然的那句话。
“你是不是喜欢我?”
“至于。”战陌离轻飘飘的说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宁千然。
安羽然一脸得意的看宁千然,一脸得逞的愉悦。
白哲轩嫌恶的看一眼安羽然,说:“战陌离,你若不想让宁千然死,我劝你停下。”
战陌离:“停下?你该不是心疼了?”
“是。”白哲轩心疼的说,甚至要上前阻止下人。
战陌离冷笑:“白哲轩你不要忘了,宁千然是我的王妃,而你不过是一个臣子,你应该不想让你的父亲因为你入狱吧!”
“你!”白哲轩气结,却无可奈何。
宁千然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仿佛要飘起来,恍惚间,宁千然看到了父王,母后,大哥。
那个时候,如果自己没有嫁过来,该多好。
如果战陌离没有满身是伤的给她两块糯米糍,该多好。
如果,一切能重来,该多好。
“公主,公主。”
“千然,千然。”
宁千然头很重,觉得很吵,有些生气的说:“不要吵,若是让父王知道我偷吃糯米糍,父王会生气的。”
……
宁千然醒过来,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宁千然慢慢睁开眼睛,过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死,眼睛也能睁开了。
乔一见宁千然醒过来,欢喜的说:“公主,公主,你醒了。公主,你感觉怎么样?”
宁千然挡住阳光,觉得有些刺眼,说:“这阳光怎么这么刺眼?”
乔一听后起身将门窗关上,说:“都怪我,忘记了公主的眼睛刚好,不能见太亮的。”
宁千然:“乔一,是白哲轩救了我?”
乔一:“是啊。白公子将公主背回来,又亲自给你上药,公主你已经昏迷了七日了,这七日,白公子日日都会来,还会带饭过来。”
宁千然有些脸红:“亲自给我上药?”
乔一点点头:“嗯。公主你没事就好。白公子应该快来了。”
宁千然轻轻一笑,说:“乔一,给我一面铜镜。”
乔一有些犹豫,宁千然说:“乔一给我吧,没有事。”
乔一将铜镜递给宁千然,眼眶湿润,“公主,是我连累你,公主…”
宁千然:“乔一,这样的话你再说我就生气了。你和我相依为命,早已经不是主仆。”
宁千然坐起身,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双眼上有着淡淡的伤痕,伤痕很淡,但是却一眼能看出。
宁千然放下铜镜,“乔一,不许哭,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乔一擦了擦眼泪,说:“公主,睡了那么久,肯定饿了吧,我去给你热些粥。”
宁千然点点头。
…
宁千然慢慢的走到院子中,慢慢坐下,看着四周。
宁千然觉得看不见和看不见,对自己来说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看一眼天,很蓝。了,但却很刺眼。
门“嘎吱”一声,宁千然回头看,原来是白哲轩。
白哲轩见宁千然坐在院子中,俊脸挂着喜悦的笑容。
“千然。”白哲轩握过宁千然的手,“千然,感觉好些吗?”
宁千然轻笑着点点头。
白哲轩:“千然,你的眼睛感觉怎么样?”
“可以看见。”
“千然。”白哲轩认真的说:“你放心,你的眼睛我会尽力让它不会留疤。”
宁千然轻笑:“不碍事,能看见已经行了。战陌离……”
“战陌离有些事,这几天都不在王府。”
沉默一会,白哲轩放开宁千然的手,握住她的手腕,说:“千然…你…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手脚越来越凉?”
宁千然看一眼厨房,说:“屋外太冷,我们进去说。”
…
宁千然轻飘飘的说:“哲轩,你和我说实话,我身上的毒,现蔓延到什么地步了。”
白哲轩眼里一抹疼惜:“千然,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解毒。只有师父能解这毒,但是师父云游天下,根本没有踪影。”
宁千然:“哲轩,没有关系。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我只想拜托你,你也答应过我,会让乔一离开战王府。”
“公主。”乔一端着一碗粥,说“白公子也在。”
乔一放下粥,:“公主,喝些粥。”
宁千然轻轻的咳嗽,喉中涌上来腥甜,若无其事的咽下喉中的腥甜,喝起来粥。
乔一担心的说:“公主可是着凉了,公主这几日的手脚越来越冰。公主待会乔一给你烧些热水,泡泡脚。”
宁千然看一眼白哲轩,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