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缘香寺,郑菡也不跟五皇子客气,直接杀到他的书房。刚在门口立住,就听到屋里有两人在说话。
“原来英雄的扎西木也有吃瘪的时候啊,哈哈哈……”
“阿懋,你竟然还在幸灾乐祸,若不是那女子相救,今天你就看不到哥哥我了!”
“你说啥?女子?”
“没啥……,你个没良心的,下次不给你带冰玉酒了!”
“别,别,冰玉酒可是我的最爱。对了,什么女子?”
郑菡实在听不下去了,这阿懋,怎么以前没觉得他有登徒子的潜质啊,对个女子这么上心!不过也是,这寺里没有女人,阿懋该不是春心飘扬了吧?
“嗯,嗯!”郑菡在门口使劲咳嗽两声,屋内五皇子终于停止了对女子的探究,高兴地打开门。
“阿姐,你真的回来看我了啊,太高兴了!”
在给了郑菡一个大拥抱后,五皇子屁颠屁颠地把郑菡迎接到自己的书房。全然忘记了还在跟他抱怨的扎西木。
郑菡抬头便看到扎西木,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唇红齿白,不是昨晚的那个黑衣男子是谁!
扎西木也认出了郑菡,毕竟郑菡夜里没有遮盖容貌,还是很容易认出的。于是一揖到底,差点没跪下。
“扎西木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这下五皇子傻眼了,郑菡在他眼里一直是个柔弱善良的姑娘,怎么救得了武功超群的木哥哥呢?不过他也知道此时并不适宜问出来,以后再问阿姐吧。
“你是西凌六王子?”
“正是鄙人。”
“那为何昨夜会……”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会跟姑娘解释。不过昨夜去睿王府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去确认一件事情。”这厮该不会认为我是弱智吧,确认事情这么不伤大雅的,需要潜伏偷听吗,郑菡不由得腹诽道。
“不过,在下很好奇,姑娘为何也需要夜探睿王府?”
“我也是去确认一件事情,彼此彼此。”总不能说自己是想去找线索替郑菡报仇吧。
“看样子,姑娘跟本王子兴趣爱好相同啊,以后需要多多交流才是。”
这家伙脸皮比转头还厚,谁跟他兴趣爱好相同了,而且有这么个拖后腿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误伤了。
“王子太客气了,民女兴趣爱好粗鄙,哪里能跟王子比啊。”哼,厚脸皮,要比牙尖嘴利吗,那就试试吧!
“本王子的确举止情趣高雅,姑娘真是在下的知音啊,在下三生有幸,得姑娘一知音,此生无憾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让一边的五皇子彷徨不已:难道自己就特么地没有存在感吗?于是受伤的五皇子眼泪汪汪地跟自己的阿菡姐诉苦:“阿姐,我需要安慰!”
“阿懋,你知道昨晚的暗杀事件了吧?”
“木哥哥跟我说了,不过我也猜不出黑衣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在康兴王朝,拥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人,主要是皇室成员和一个叫夜午的江湖组织。”
“皇室有哪些人有这个实力?”
“二哥、三哥、父皇和贤王爷。”
“贤王爷?”
“贤王爷是父皇的同母胞弟,无欲无求,经常游山玩水,不过深得父皇信任。当年太子哥哥薨时,父皇曾宣贤王入殿,谈了大半天,据说从那时候起,贤王爷手上就有了父皇的部分暗卫调动令,但只是传言,毕竟贤王爷为人低调,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夜午是个什么江湖组织?”
“夜午在太祖时期,曾帮他争得天下。后来,天下大定,太祖本想将其纳入朝廷,永享俸禄。但当时的领袖卫紫玉拒绝了太祖,只接受了金银赏赐,便率众人进入无哀山里隐居起来,并表示永世忠于康兴王朝,绝不叛逆谋反和参与党争。但若康兴王朝有难,继承人可以凭借信物调动夜午的力量。”
“不过那信物非寻常之物,且传言较多。有的说是一块令牌,有的说是一块石头,还有的说是一枚玉佩,更有甚者传言说是一个簪子。”
听到簪子两字,郑菡不可抑制地抖了抖眼角。莫非那凤簪就是信物,不过怎么可能?凤簪应该是礼部置办的,怎么可能成为信物?但一想到簪子里的钥匙,郑菡又觉得凤簪里的钥匙极有可能就是调动夜午的信物。无论是与不是,都不能轻易暴露。
“既然信物这么难寻,黑衣人便不可能是通过信物调动而来的。”郑菡眉头紧锁,她根据分析和第六感官,总觉得三皇子的可能性较大,但又实在不愿相信兄弟相残这么残酷的现实。还有刚从湖边上来的那个晚上,在明月别院忽然燃起的大火,无一不昭示着有人想置睿王于死地。
“不错,夜午组织本身并没有暗杀的动机和理由,剩下的便是皇上、贤王和安王。”
“皇上若要惩罚睿王,直接禁足即可,没必要这么麻烦。”
“那些黑衣人武功飘逸,擅长群攻,且似乎有一定的阵法。”郑菡回忆道。
“武功看着飘逸的是绿水派,且他们长老通过研究周易,自创一套六合阵,六人共同围攻,天下高手皆不是对手。”五皇子道。
“绿水派与夜午有何关系?”郑菡不由问道。
“夜午网罗了康兴王朝几乎全部的江湖派别,绿水派也在其中。”
“这么看来,有人调动了绿水派?”六王子不可置信却无法不信。
“也存在这种可能。不过我们若只凭推测,估计很难查到。还有种办法就是让想害睿王的人自露马脚。”
“噢,姑娘有何高见?”六王子非常不想让一个女子藐视自己的智商,不过此时他真没什么办法。他现在还不能眼睁睁看着睿王受害,他还有事要确认呢。
郑菡也不想管睿王的闲事,但她还要帮原主申冤,让真正的凶手得到惩戒。这事怎么看怎么别扭,她真想现在就抓住凶手绳之以法。
“既然没有足够证据,那干脆浑水摸鱼!”
“你说的是……”六王子实在想不通,对面那个清丽可人的姑娘怎么会如此赖皮。
“对!”郑菡也知道六王子知晓了她的意思,从他一闪即逝的诧异中就可以看出。
之后,三人分好工。郑菡便又来到客房打坐练功,没办法,习惯成自然了。况且原主的仇未报,她不能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