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
“干嘛？”
“你修道是为了什么？”芈儇子双手托腮，双目迷离。
“唔……为了超脱。”
“那为什么超脱？”
“想看看宇宙的尽头和起源，世间一切的奥秘。”
芈儇子眼神终于回来了，“可是即使仙、佛、魔等也无法了解宇宙奥秘吧。”
“这是一种追求。那些止步正果者不过是达到自身目标而已。”
“那你现在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周超将一大包烤面筋分给她一部分，自己也吃的满嘴是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由自在。”
“可你有时口是心非。”
“但我行动了。”周超微笑，带着洒脱。
“唔……”芈儇子拿起一串面筋吃起来，味道挺好。“别人都说万法皆空，一心不动，可没见过那样的。”
“呵。”周超不屑，“所谓空那是宇宙万物生成之前的东西，我们到达不了的。诸天仙佛，有那个真的超脱在上？还不是一样有喜怒哀乐。”
修成之前去除杂念，长生之后欲望泛滥。不止仙佛，即使他们也是如此，只是能完全控制自身，与无法控制相比差得远。
“若有不一样出，就是战胜恐惧，勇往直前。如此就不会止步，全力追求自身。”
“那你有恐惧吗？”
“当然有！”
“战胜了吗？”
周超摇头。
城市的生活节奏较快，这种繁华大都市每天都有来走者，变成一个个过客。
华天军拉着行李箱，捏着车票跟着人群潮流走出车站。看着四周车辆，“这就是散修的理想城市么？”
他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一身西装，非常精神，很有风度。
拦下一辆出租车，将行礼放在后备箱，上车后说了一个地点。
华天军伸个懒腰，奈何车内实在不方便。只能无聊找话题，“这位先生，这座城市怎么样？”
“您说的是哪方面？”
“生活方面。”
司机想也不想回答：“让人安心。”
“哪个方面？”
“你指的方面。”
场面陷入沉默。
然后华天军想了想道：“这里是不是需要去拜拜老大？”
司机询问：“你说的老大是谁？”
“你猜。”
“这里谁都不喜欢被打扰。还有……”司机郑重其事，“如果你在这里实行什么斩妖除魔之类的无聊事恐怕会很麻烦。”他手掌变成红色狼爪，不过眨眼又恢复原状。
华天军立刻举起双手，“绕了我吧。”
司机也不说话，只是将他送到目的地，收了钱就走。
华天军打量着自己托人买的小房子，家具家电虽旧了点，还是比较齐全。他打扫一遍，又掏出一张黄符纸举起，房间连霉味都消失干净。在大厅摆出香炉，点燃三炷香。
又想了一会儿，拿出一把桃木剑，看了又看，随手扔在一边。躺在沙发上，枕着双手睡着了。
如今卖东西都不吆喝了，只有字迹在闪烁，真好啊。
“这位美丽的小姐，不介意的可否一起去喝杯茶？”清脆的响声没有丝毫遮掩，引得旁人频频注目。原来是个落单美女，确实非常漂亮
“躲开，别碍事！”这时候旁边服装店出来一男一女，男的将那个搭讪的男子扒的趔趄。落单美女将手机收起来，一言不发，他们三个一起逛街。
华天军看到那个男的骂骂咧咧离开，消失在人群中。又看到手牵手搂腰的情侣渐行渐远。还看到片刻不离手机的低头族磕磕绊绊走路。还有那些表里不一的人，说话与眼神肢体语言的违和。他呵呵低笑。
看了一圈，只有那最初的两女一男烙印在他心田。而一向自诩记忆力深刻的他竟不记得擦肩而过的人，甚至性别都无从分辨。它们的脸好像有一层朦胧的雾霾，身躯似乎有奇特的魔力阻碍他的视线。
甩甩头，买点东西，缓慢挪着步子。
周超皱眉，回头张望一眼。
“怎么了？”安曼儿疑惑。
李馨：“有道家小家伙在附近，就是有点白内障。”
安曼儿觉得这话并不是字面意思。
“算了，别管这麻烦事，正好给李馨也买个戒指。”周超微笑着拉着两人。
李馨脸上显出罕见红晕。
华天军不知道怎么走出摩肩擦踵的街道，直到闷热感缓解，微风可吹拂全身才察觉出来。看着已经融化的冷饮，想着那个玩着手机却又仿佛与众不同的女人，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他抬头，看到黑暗中有一只黄雀飞过。但很快又折回，在他上空盘旋。他皱起眉头，从口袋拿出一枚硬币，甩向黄雀。
只是快速冲天的硬币被黄雀一下子抓住，在空中翻转一圈，做出人类的飞踢动作，硬币更快速度折回。
华天军慌忙躲过，一道流光与他擦身而过，射入地面，衣服也划出一道口子，肌肤火辣辣的疼。
黄雀叽叽喳喳叫了两声，冲天而起，消失不见。华天军看着地面破洞，硬币完全燃尽。他苦笑两声，觉得自己失态，单手聚拢破损衣服，掩盖回家。
华天军看着香炉中那亮着的红点。烧过的香灰只剩灰色，弯曲，断掉，他眼睛一眨不眨。一根燃尽，再点一根。等到十余根后，屈指弹着燃过的香灰，“你说，神仙是否都无忧无虑？”
没人回答，也不会有人回答。他更加烦躁，穿着鞋直接倒在房间睡觉。
李馨接收到一个信息，直接将周超他们叫来商量。
“最近一段时间又有修道士要作乱。”
周超哼道：“根本不知道消停，好好守着那些官场自己逍遥多好，非要搞个大新闻。”
“算了，只要不蔓延在这里就不管他们。”
………………
华天军看着那偌大的别墅，里面豪华装饰又看看手腕的时间。他旁边坐了两个道士，一副闭目养神，不为万物所动的样子。
一个少女上前给他们端上茶。
“谢居士。”
“谢美女。”
两个道士看华天军，对他的称呼很有意见。
倒是那个少女在奉上茶后就坐在华天军旁，华天军又对她报以微笑。
他们旁边，房子的主人，四十余岁的男子，夏辉则非常客气，“三位是我的长辈介绍来的，这一次劳烦大家真是过意不去。”站起身子对他们鞠一躬。
两个道士连忙起身做了个道士礼，“夏居士客气了，我们师兄弟也是结个善缘，应该的。”
华天军也忙道：“先生不用这样，拿钱做事而已。”
两道士脸更黑，夏辉看看两边，笑了笑，并未表现出任何一点不满。
他们听说了情况，此地两年前买下来的。前段时间，只是最近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徘徊。第二天照片上平白多出一个哭泣的小孩，每天晚上还有哭声，甚至夏辉早上起床身上有小孩的抓痕，脸上也有淤青。妻子吓得没在此地居住，他们也想卖掉房子。但无论去哪里，仿佛都有这个东西跟踪，而且以夏辉为主。
夏辉脸上有些憔悴，显然最近被折腾的烦不胜烦，上班时也是强撑着整理文件，这样下去早晚崩溃。
华天军看着一旁的少女，询问起来，“小妹妹你叫什么？”
“夏纯。”
华天军看着她陷入沉思。
两个道士在手指掐算，看看四周，随即道：“我们打算四处查看。”
夏辉连忙道：“没问题，房间都开着，大师请随意。”
夏纯有些受不了这个人老是盯着，浑身不舒服，赶紧小碎步走到父亲身旁，不满的瞪他一眼。只是这个人的视线随着移动，根本没有自觉。
夏辉咳嗽一声，“大师觉得我闺女怎么样？”
华天军直接回答：“一般。”
这还真是让人不爽的回答，他女儿长得确实一般，不过人们碍于面子还是客气总是会说点好听的。夏纯气呼呼的样子略显可爱。
夏辉也没什么表示，静静看着他。
两个道士手中捧着罗盘，捏着诀，嘴中念念有词，到处查看。
华天军则道：“是不是你女儿没受到任何影响？”
夏辉一愣，连忙点头，“是的，不知怎么回事，我女儿完全没事。”
“带我去夏纯的房间看看吧。”
三人上了二楼，到了夏纯房间，正好两个道士也走进去。
里面完全是少女房，贴着各种壁画，甚至还有流行偶像，不少二次元手办，连电脑上都贴着卡通形象。
华天军赞叹：“还真是少女心啊。”他完全不顾形象，在里面翻看各种东西。
“喂，你小心点好不好？！”夏纯赶紧上去拉住他，这个人也太粗鲁了，东西全乱了。
华天军恍然一笑，“哈哈，对不起啊，一时间忘记了。”他动作慢了不少，四处查看。
夏纯跟防贼似的紧盯着他，这个人给的印象也太差了。
两个道士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轻蔑。不过既然这人也在此地，他们觉得需要好好查看一番。毕竟请来的人再废材应该也有点能耐。
华天军找了两圈，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忽然间他眼中一闪，看到她脖子上闪过的东西。连忙道：“不知你可不可以给我看看的脖子上的东西？”
夏纯死死捂着胸口，“不行！”
夏辉过来对女儿温和道：“给这位大师看看吧。”
咬着嘴唇纠结一会儿，才摘下来递给华天军，“给你。”
两个道士立刻围上来，看到是一块玉佩刻得护身符，他们伸手想抢过去，被华天军躲过，“你们干什么？”
“贫道只是看看这个东西。”道士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夏辉不知该怎么做。
华天军道，“在我手上观看就行了。”
伸出手，三人围成一圈，看着玉符。只是任凭两个道士如何观看，都看不出所以然。他们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点点头，再次查看起来。
华天军嘴里念念有词，点了一下玉符，身躯一震，手一甩，玉符飞了出去。
“啊！”一声尖叫，夏纯手忙脚乱接住，捧着玉符恶狠狠瞪那个混账。
华天军道：“真对不起，有些失态。”
“你这个道士，真是没有一点礼节。”
“啊，我从来没当自己是道士，连经文都忘了。”华天军看看自身，就一身普通衣服，道袍都被他扔了。
“爸，你看看他。”夏纯急的轻轻蹲蹲身子，对夏辉撒娇。
夏辉赶紧安慰，“没事没事，大师这么做有他的道理。”心中怎么想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需要叫我大师，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只是……”华天军严肃的询问，“这个玉符从那里来的，不知能否告知一下？”
夏辉回忆道：“这个只是以前求的。我女儿很喜欢这个就一直带着了。”
“那你女儿应该发生过一些事吧？”这个玉符很粗糙了，对于这种家庭还只带着这个东西，有点说不过去。
“确实是这样，差不多快两年了吧，我女儿以前有段时间身体很不好，去医院检查也找不出原因，后来陷入昏迷。然后在市医院住了好几天竟然好了。”他回忆了一下。
“也不能说是这个玉符的关系吧？”
“当时的主治医生是个很美丽的年轻女人，她在我女儿醒了后抓着玉符看了下，说这个玉符挺不错。我们有点莫名其妙，还是让纯纯戴着没换。”夏辉再一回想起来，结合此人的表现，道：“难道这个玉符真的不简单？”
“是那个医生不简单啊。”华天军叹口气，不知怎的，闪过那个女子的身影。
夏辉父女惊讶互视，他们从来没向这方面想。
“不过这样的人你们最好别打扰哦，不是咱们这些普通人能猜测的。”他快速将整个别墅转了一圈。
夏辉打住了内心的悸动，这个人看上去根本没啥正经的，不过更加随性。
两个道士仔细看完，说道：“这个别墅有些煞气，我们需要做场法，驱逐出去就好了。”
“大师尽管做，不知需要我们什么协助？”
两个道士严肃的看了眼华天军，“希望这位不要打扰到我们，毕竟同道中人，恐怕互相间有些影响。”
华天军道：“行，我会消失的。”然后对夏辉小声开口，“我会在晚上十点再来。”
看着他离开，两个道士一脸严肃，摆着东西，又画符纸，拿着金钱剑。念念有词脚下踏步，手中金钱剑还不断挥舞。
夜晚，华天军再次前来的时候，整个房子没有一间不亮灯的，堪比白天。
夏辉稍微安心一些，华天军道：“确实有些门道，这里的煞气消散少许。”
“华先生，您意思是说还没解决？”
“当然，要是简单东西根本不敢来，你女儿那个玉符就够了。”他带着桃木剑，从包内取出盒子，里面有厚厚的符纸。
夏辉又担忧起来。
华天军道：“其实我也完全没多少把握，这一次真是麻烦事，一般来说我真的不愿意招惹这东西。”
夏纯也出来，看到这个人就烦，但也没做出明显厌恶之感，看来教育的不错。
“夏纯小姐，今天需要麻烦你的玉符了！”他伸出手。
夏纯很不情愿，看到父亲点头，只能不舍的叫玉符叫到他手上。
华天军取出一沓符纸，手中捻诀，这些符纸凭空飞起，贴在大厅四周，随即燃烧起来。这等手段倒是让两人震撼，夏辉心道：“真不愧是大伯介绍的，这是真本事。”
各自给两人一个符纸，让他们拿在手中，华天军将玉符藏好，不让气息泄露，安心等待。
夏辉父女不敢动，却一直冒汗，愈发不安。
度秒如年是父女的感受，若说恋爱或者玩游戏时觉得时间飞逝，那么如今仿佛术后剧痛的他们，以为过去五个小时，结果才十分钟差不多。
只是哇哇声响传入父女耳朵，夏纯是第一次听到，这声音太过凄厉，哭泣中蕴含痛苦。一个模糊的半透明婴儿轻飘飘进入房中，他哭泣着，眼泪止不住流，拼命伸直双手，飞向夏辉，小手一抓一放，仿佛寻求他温暖的怀抱。
这是第一次在清醒时刻看到婴儿样子，夏纯尖叫起来，抓得夏辉手臂剧痛，当然他也吓得不轻。
“哼，如此阴险的法子，还真能做的出来。消散吧！”华天军单手在胸前掐诀，房间突然亮起光华，他手上符纸喷射出光华，将婴儿笼罩。
婴儿哭泣声更大了，声音凄惨的让人心生怜爱，一双泪眼可怜兮兮看着夏辉，仿佛那是他的亲人。但他被定在半空，无法动弹。
夏辉惊恐，赶紧躲在华天军身后，只期望这个婴儿赶紧消失，别再找他。
华天军深叹一口气，“望你能摆脱束缚，就此解脱！”他再拿出一符纸，贴在桃木剑上，上前一刺，顿时应该再发出难以忍受的凄厉哭喊，仿佛遭受莫大折磨。若只听声音就让人鼻子发酸，泪眼婆娑。可夏辉父女却只有被恐惧包裹，没有别的念头。此刻他确实达到了修道者梦寐以求的心神守一之境界。
“若有来生，希望你能幸福平安，灾祸远避。”华天军再叹口气，桃木剑一阵，婴儿哭号停止，涣散消失。最后残留若有若无的呵呵笑声，似感谢，似轻松。
华天军一甩桃木剑，喃喃道：“所以我才不愿意做这种事。”
夏辉渐渐放松，连忙致谢：“多亏先生救了我们，想不到还真有这等鬼怪。”
华天军道：“别在意，毕竟这是生意嘛。你们无论是半信半疑还是什么都无所谓，我别的也不管。”
“钱我绝对不会少的，可以追加一倍。”
“啊，这个就算了，说了多少就是多少，这是我的规矩。再说真正麻烦的还未到来呢。”
氛围瞬间紧张，父女二人紧紧贴着他，导致华天军连步子都移动不了。
“你们不需如此，其实更应该放松了，真正的麻烦我虽然解决不了，但有人轻而易举。”华天君无奈将两人推开，让他们坐在沙发上。
不过虽然这样说，夏纯却死死盯着华天军，大有他只要一动就立刻跟上去的冲动。毕竟这么多年哪能见过妖魔鬼怪？世界观完全崩塌。至于夏辉，在未见证鬼怪之前只是有一丝丝相信，现如今也非常惧怕，不过在女儿面前必须做出长辈的身份。
“乖女儿别怕，没事的，华先生这么说一定会有把握！”他努力给自己打气，也安抚女儿。
夏纯请嗯一声，眼中含泪，抱着父亲，对父亲有着充分信赖。
“来了！”华天军严肃起来。
夏辉咬咬牙，努力坐正身体，按住发抖的手。
“门外的朋友，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一个黑黝黝，脏兮兮的老头冰寒着脸，扫了眼三人，看了眼华天军旁的桃木剑，对他道：“是你毁了我的婴鬼？”
“正是！”华天军大胆承认。
老头握紧拳头，“你可知我花了多少功夫才炼成的？一朝被毁，只有杀你才能泄愤！”他露出的指甲细长，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华天军一脸轻松，“那你又为何要对这家主人动手？总需要一个理由吧。”
“哼，那人钱财，为人做事。”
“那你就不怕被正道之士铲除？”
老头哈哈大笑，“哪有什么正道之士？这个城市所谓的正道之士不早就消灭殆尽了吗？你拿这个威胁我没有意义。”
“是吗？可是你要知道，这座城市比起别的地方还要安全，难道不知道什么原因吗？”
老头身躯一震，恨恨道：“自然知道，那又如何？”一直暗中观察的他却因这句话有些恐惧。
“给你看个东西，接着！”华天军将玉符抛给他。
老头在玉符飞来的时间连连变换好几个脸色，还是小心翼翼接住。接着哼哼大笑起来，“这种便宜东西有什么用？你以为这个就可以阻止我？笑话！”
夏纯一直往父亲怀里钻，却又偷瞄老头。夏辉心沉了下去。
华天军哈哈大笑，“你还真是愚蠢，好好查探这玉符内有什么吧，你就知道你到底在招惹谁。若不是我出现在这里，你恐怕早就形神俱灭了！”
老头念了咒语，点上玉符，突然间将它抛了出去，一脸惊惧。华天军早预料到此时，连忙起身接住，样子极为恭敬。
“这下你明白了吧，在这个城市你我都是蝼蚁，该安分的必须安分。连那些正道组织都不敢轻易前来，你还玩火？”
老头睁大眼狠狠踹气，这时候华天军已经将玉佩还给夏纯。夏纯拿在手里，没有带上，觉得那个老头太脏了。
瞪了华天军良久，老头才道：“这件事是我的过错，从此我不会做出对这家不利的举动。这次灭我婴鬼也算了，咱们两不相欠。”老头赶紧离开。
华天军呼的一下，身上竟然冒出大汗，浸湿衣服。
“结束了？”夏辉小心询问。
华天军点头，“非常顺利，这下你应该不用担心了。”
“那……不知道这个玉符……”夏辉有些期待。
“没有永恒的东西，也无法一成不变。它可以做个纪念品或是回忆。”
夏辉失落，他知道什么意思。掏出一张银行卡，“密码写在后面，此次多谢您了。”
夏纯看着玉符，珍而重之放入衣服内。然后对华天军道：“我觉得你和别的道士完全不同。”
华天军笑道：“我不修口，心里想什么自然会说，不像他们一脑子污秽思想，嘴上还清高。如此念再多经也只是记住，而不是理解。”
夏纯不懂，但夏辉却了然。这是一个高人。
夏纯想着要去感谢一下那位医生姐姐，不过心思被父亲看穿了。
“别打扰到那位医生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这类人要想赚钱多得是方法，不至于蹲在医院守着。那是人家的生活，自己没能力强制介入，只能不去打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