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这几天,陈纶内心十分纠结,因为他很想去找那仙女似的姑娘把锦帛还回去。可是最近墨国遭到了邻国的入侵,当朝皇帝苛政暴政,现在已经是义军四起,他出去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抓了壮丁。
经过一番挣扎之后,他还是决定去归还锦帛,另一方面,他心里还是惦记着那个仙女一样的姑娘,始终对她念念不忘。他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变卖作为盘缠,走到了家门旁边的土地庙里:“土地爷爷,保佑我这一路可以顺利到达,保佑溱儿姑娘平平安安”。上了三柱香后他便倒骑上那头黑驴,在“希律律”的驴叫声中踏上了那条熟悉又陌生的路。
走在这条熟悉的路上,陈纶内心五味杂陈,五载科考皆没有及第,虽然他心里看的很开,但是还是有着一丝丝的落寞。现在世道还不太平,他在路上走的特别小心,听到风吹草动就去躲起来。
这天,他来到了一座小镇,但是镇子里的人都闭门不出。他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客栈,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就在他准备出镇子的时候,碰见了一位樵夫,他便上去询问:“这位大哥,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一个人都看不到。”
这樵夫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他对陈纶说:“瞧你也是一个文弱书生,劝你一句,快离开吧。这儿啊,闹山贼。每个月都有山贼来收保护费,没钱的人家可都直接抓走,生死不知啊”
“还有这样的事,官府呢,难道就没人管吗。”陈纶心中的正义感被激发出来:“奶奶的,要是被我碰到,我一定要去理论理论”
他的嘴就好像开了光一样,这时候在一片马蹄声中,有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带着一群小弟来到了镇子里:“小子,听说你要和本大爷理论理论,本大爷今儿就在这。”那樵夫看见这群人,腿都吓软了,连忙道:“大爷这可不关我事,都是这个书生说的,我什么都没说”这刀疤男听见后说“本大爷又没聋,你走吧。”樵夫连忙朝着一个破房子跑过去,还没到门前,便有一支箭射穿了他的脖子,献血溅到了陈纶的脚底下。
陈纶看着这一幕,见色阴沉了下来,他明白今天可能躲不过这一劫了。他暗道:“虽然我只是一个书生,看着这般视人命为蝼蚁的行为也是万万不能忍受的,今天要是能干掉一个也算是回本了,可惜再也见不到溱儿姑娘了”
陈纶抬起头,看着刀疤男露出笑脸说到:“这位大哥,大爷,小的刚才都是瞎说的,为了给各位赔罪,我这有一些银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说着,他走到了刀疤脸面前,在书筐里拿出一个长系锦囊。突然,陈纶仿佛天神附体,一跃上马,用那锦囊的长系勒住了刀疤男子大吼到:“都别动,否则我勒死他。”其余的山贼瞬间不知所措,刀疤男子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文弱书生竟然如此的疯狂。
“哈哈哈哈。心怀一愿未了,怒杀一恶不亏”此时此刻,陈纶感觉自己就是沙场身经百战的将军要去为国捐躯一般,心中豪气冲天
“好一个怒杀一恶不亏。”这时候,另有一队人马站在小镇入口处,为首的是一名手持长弓,身披黑甲的中年。只见中年人坐着宝马,缓缓走进来喊到:“这位小兄弟说的太好了,我乃天女洲义军黑甲军首领,今天来就是为了解决你们这群作恶多端的蟊贼”
“现在,所有人放下兵器,否则定斩不饶”所有山贼听闻后也就知道大势已去,放下了兵器等待处理。只有陈纶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那刀疤男早都口吐白沫,两眼泛白。陈纶突然回过神来,吓得从马上掉了下来。而那刀疤男也一同落下,此时的他们在地上脸对脸,陈纶一眼就看到了那刀疤男翻过去的眼睛瞪着他,一代山贼首领,竟然这样被陈纶给勒死了。
陈纶大惊失色,这是他第一次杀人,顿时不知所措。慌乱之中念道:“南无阿弥陀佛,太上大老爷急急如律令,他做鬼了可别来找我啊”
那黑甲男子看着陈纶如此,忍不住笑道:“小兄弟看着是个书生,却有武将之风啊。认识一下,在下天女洲义军黑甲首领归羽”
“呃,,,你…你好,我叫陈…陈纶”此时的他还惊魂未定,结结巴巴的说到。
归羽看到陈纶这样,便招呼收下将地上的尸体处理掉,然后拉着陈纶走进旁边的酒馆,恐吓酒保一番,买到了几壶好酒两人共饮起来。俗话说的好:“酒后吐真言”,不出几杯,归羽便知道了陈纶要去始隐山。第二天归羽对陈纶说道:“小兄弟,就冲你那句怒杀一恶我便护送你一路吧”
陈纶也是个明眼人,对归羽说:“臭鳜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信我说的那个岛上有人吧,你准备和我一块去,到时候没有人的话就想让我给你当狗头军师吧。你昨天喝醉可说了好几次呢。”在陈纶看来,归羽是一位心怀天下的侠义之士,为人光明磊落。若是到时候溱儿小姐真的不在,跟在归羽身边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接下来几天,陈纶也是骑着驴跟在义军的队伍中,逐渐走到了始隐山上。这期间,陈纶的黑驴却给义军的战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小驴驴啊小驴驴,你说你一头驴,非要去调戏人家的战马,我的脸都被你这头蠢驴丢尽了啊”那黑驴仿佛没听见陈纶的话,仿佛脑子里面在想着一些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