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给我停下!”
岚小狼掏出徽章,大声吼道。
全场忙碌的人纷纷停下,发直的眼神朝他看去。
“我受会长之命,委托到此完成任务,现在需要你们的配合!”直奔正题,岚小狼跨进门后刻意将门掩实。
“学生会会长……?”
部长发出质问的声音,仔细打量岚小狼后将目光挪至他手中那枚徽章。
“确实是会长的徽章,不过会长怎么会把这么宝贵的玩意儿交给你一个新生?”
岚小狼装腔作势一番,硬是把他强拉硬拽过来,语气霸道。
“少废话,要是有什么耽搁,会长追究下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吃了一个新生的瘪,他心底肯定不舒坦,咂嘴一声,将揪在自己领口的手掀下,斜着眼,傲慢道:
“说吧,会长让你办什么事?”
“把弓道系所有女生的资料交给我,记住,是所有。”
“弓道系?女生?”
他对岚小狼的目的抱有想法,本想开口过问,谁知岚小狼提前做出行动,近身在他耳根说道:
“关于这些年职高,新生碎尸事件。”
新生遭遇不测的事被封锁的很快,但自从碎尸事件起始已经过去四年,一些老生或许已经忘记,但有些老生可能还无法从那阴影中走出。
男人的表情变得难看很多,回过头看着杵在原地不明所以的部员。
“我是情报部的部长,管理着学校上下大小情报。而你口中所说的碎尸事件,我们都是当时的受害者。”
他说的很小声,生怕自己部员听到后勾起不怎么美好的记忆。
听完,岚小狼不知不觉放下那佯装出的霸道,“抱歉。”
若这里所有人都是受害人,那眼前这个看似坚强,蛮不讲理的男人,应该也是受害者之一,并且,他想尽力避免自己部员知道关于那次事件的事,算作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他们。
“能换个地方聊吗?”
“嗯”
岚小狼才踏出门口,便听到身后一声嚷嚷,“愣着干嘛?!该干嘛干嘛,还有,去把弓道部女性资料全部弄来!”
他又做起了恶人,说完后随着岚小狼出了门。
岚小狼笑了笑,“部长性格真够奇怪。”
“呵呵呵……出了这个部,我什么也不是,别部长部长的,叫我庆成笺就行。”
他没了再小看新生的意思,当他知道跟前这个男孩想接触碎尸事件的时候,光是那份勇气,已经让自己感到佩服。
“岚小狼,请多关照。”
“岚小……狼?奇怪的名字。”
岚氏?咖米力有这个姓氏?
诸多疑问藏于心底,有些话可说可不说,有的话能问,但没必要。
校区一侧有个较大花园,而岚小狼正是在那个花园结识的令狐月笙,花园一旁是条羊肠小道,小道通往另一个景区。
走着走着,空中开始飘过粉红色花瓣,空气中掺杂着清淡香味。
“我们这是去哪儿?”
岚小狼没有来过这儿,就连园区都很少踏入。
“快到了。”
视野中出现一环圆形水池,水池将一棵长满粉色花瓣的大树团团围住,风一拂过,花瓣会伴随着风落到水面,或者是藏入花丛,重新融入大地。
庆成笺探出手,将一片花瓣握在手心,看着那棵大树,不经意间叹了口气。
“思情树,一年四季都在开花,思念不断花开不断,你说……这满地的花瓣,是没了思念,还是思念已经沉淀?”
庆成笺的问话,让岚小狼不明所以。
“这不是自然规律吗?花开花谢……”
“是吗……”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叼住烟杆,打了个响指,指尖飘出一丝火光。
“嘶——呼——”
一个吸气换气的过程,岚小狼看在眼中,“部长今年多大?”
“22,怎么了?”
“22?但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老。”
第一眼看见时还以为三十多岁,并没有二十来岁年轻气盛的样子,再加上庆成笺不怎么在乎仪表,给人感觉确实比实际年龄显得苍老。
“随你吧,嘶——呼——”
他眼神惆怅,似乎手中的烟,成了仅剩的心灵慰藉。
“好抽吗?”
自小开始,岚小狼就对自己身边男性抽烟的事抱有疑问,但从未说出口过,因为这么多年,身边唯一抽烟的男性只有自己的爹。
“又苦又瑟。”
“那为什么……”
“呵,当然是一根解千愁啊,不然谁花钱买罪受?”
“愁?”
这些话,岚小狼不知怎么理解,他听过借酒消愁,没听过借烟消愁的。
“小子,你还太年轻。”
说完,他将烟杆弹到空中,用一团火烧之灰烬,草灰被吹散到空中。
岚小狼被刚刚那一幕吸引到,打心底觉得厉害,四年级生就能有如此地步?
庆成笺带着质疑的眼神盯着一旁岚小狼,“小子,这事可不是儿戏,你想清楚了?”
“嗯。”岚小狼没有任何的犹豫,可就这一轻易动作,却要担负起比想象中还重的担子。
花瓣纷飞落至水面点缀起涟漪,这副粉红色的场景他像看不腻,微微一笑,“行,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从第一个受害者出现,直到如今已经过去四年,也一共出现四名受害者,受害者被残忍的肢解,并且失去一部分器官。
而这些年里,自己又暗自调查过魔法、禁术之内的,在众多禁忌魔法中,出现两条惹人注意的。
换生换体;把灵魂转移到另一个死去的肉体里面,但不会达到永生。灵魂枯竭之时,就是命归九泉之日。
绝体绝命;由别人身体的一部分组装而成,献祭的身体必须脱离灵魂,而让肉体脱离灵魂,最佳办法就是死亡,创造后的东西是非生非死的异物,异物大多与亡灵有关。
在整个情报部中,所有人都与死去的四人有着密切关系,亲人,挚友,同学,爱人……
当他们都在入学的某天离奇失踪,等到发现时已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甚至某些人的理性会被悲痛轻松击溃。
庆成笺长望着那棵树,这也让他勾起一段藏在心底许久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