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九阴山的也就剩个三亲王萧以振能镇镇场子,只是他这人平时五大三粗的,冲动话说出来是不过脑子的。
怕是不给添乱就已经算好的了。
萧以振烦躁地不行,要不是自家媳妇儿还在身旁镇着,怕是他早就将人一乱棍打成了泥。
三亲王妃习得一身好教养,此番情景,她仍能不动声色地站住脚跟,三言两语地就将这群整天嚷嚷着读圣贤书的朝臣给堵的哑口无言。
“本王妃记得上一次这么大动干戈是姑父薨逝之日。”三亲王妃语调轻柔,却是绵里藏针,“本王妃可算那次是群臣们立新皇迫切怎的今日这是……?”
一位朝廷重臣面色煞白,急呼道:“王妃此话可不能这么讲的啊!这委实是冤枉了微臣们啊!”
对此,三亲王妃脸上笑容更甚:“此话?什么话?本王妃可是讲了什么?”
“这……”那大臣为难,“臣不敢说啊……”
“既然话都说不灵清,那便全都收拾收拾回去同自家子嗣的夫子们学学。”
这话说的讽刺意味就浓了。
这片朝臣又是一番上牵天文,下联地理的辩驳。
三亲王妃再好的耐性也要被一点一点的磨掉。
“哗——”
帘子被猛地掀开,带着风声有种魄人的气势。
她就那么盈盈站着,上下气势自然而然地压迫了出来。
尤其是那双妩媚的凤眼,淬了冰似得没有温度地就这么瞧着你,总会让人觉得心底骇然,慌乱地不知所措。
这就是中宫贵妃,巫家的嫡长女,先皇帝一手培养出来的女子。
她眼风扫来,让人只觉双腿一软,差点要俯首称臣。
前朝重臣与中宫后妃相遇,也不过只要作个揖便就罢了。
巫初溶下巴微抬,眉眼中都透着一股子睥睨众生的冷漠来。
她唇角微掀,只道两字:“跪下。”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像是被人施了魔力一般,止不住地想要照做。
这种感觉,除了当今皇帝还真没有旁人了。
巫初溶大致扫视了一眼,回首冲萧以振伸了手:“佩剑。”
萧以振皱眉,可却见他媳妇儿冲他点了点头,这才只好把自己心爱的佩剑递了上去。
萧以振随身佩剑乃是姑父亲赠,上斩昏君下除奸臣。
“今日,想清楚了再走上前来。”
佩剑未开封,可毕竟是冷兵器,落在她的手心里总觉得令人齿冷。
在场的气氛越来越冷凝,三亲王妃倒是柔声笑了笑,上前两步将她紧紧拿住的佩剑拿了出来转手递给了八角。
在巫初溶耳边轻柔地同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语气说话:“行了,场子已经镇住了,下面交给皇上的人便好。”
巫初溶同她对视了一眼,眼神复杂地点了点头。
旋即,三亲王妃状似用平常语调轻声“劝慰”道:“娘娘可千万别动怒,娘娘这也才刚安顿好身子,这儿风大快些进营帐吧。”
巫初溶也很给面子地配合,脸色微微好看了些。
“八角!”巫初溶朗声喊道。
八角领着几个暗卫上前:“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