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怕是把药铺子里一切值钱的东西都给拿来了,指着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给她看。
“溶姐姐溶姐姐,这是铺子人说的五百年人参,这也是百年份的冬虫夏草。哦对了对了,还有这个,这个是从西塞那边运来的女贞子和麦冬。”
沈秋怕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看着那些个药材,大眼瞪小眼地瞪了许久,才勉强认出几个比较好记的。
对于喝了大半个多月苦药的巫初溶来说,她现在听到这些就头晕,连忙给她打住:“够了够了,我又不是经历了一场鬼门关,不就是下了趟水吗?你可怎么样?”
对此,沈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容有些腼腆:“我没什么事,大夫说我壮得像头牛似的,就有些着凉了而已。”
巫初溶:“......”
她悲愤了:“不行不行,你要记住你是个娇养的千金大小姐!流琉!流琉人呢?快把这些玩意儿拖下去炖了!”
话音刚落,包厢的帘子就被人掀开。
沉默寡言的流琉难保错愣:“小姐,这些你还没喝够?”
“我喝个啥子玩意儿!”
巫初溶扯过想要逃跑的沈秋,自我觉得笑容是和颜悦色的:“来来来,今日我来关心关心你,千万别和我客气。”
沈秋恍若大敌当前,闷头就想往外冲:“别别别,溶姐姐你别这么客气啊啊啊啊——”
然后,在巫初溶坚持不懈的浇灌下,沈秋补过头了,哗啦啦地流了鼻血。
猩红猩红的。
巫初溶有些错愣,有点不可置信道:“你你你,你才喝了一口就这样了?!”
沈秋委屈巴拉地扯着帕子擦血,然后她就听到她溶姐姐的一声喃喃,更加地委屈了。
“......那大夫还真是没说错啊!”
沈秋瘪嘴:“溶姐姐你欺负我!”
巫初溶搓着小手,想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给沈秋洗个脑。
然后脑没洗成,却被闻声赶来的萧以庭给一脚踹开了包厢门。
他瞧着沈秋那流的半张脸都是血迹的模样,不嫌热闹小地大喊:“唉呀妈呀,这是打哪儿来的丑八怪?”
沈秋从小到大就没被人骂过丑八怪,瞬间就爆哭。
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的巫初溶对萧以庭气不打一处来,连忙把人给踢出去:“滚滚滚,给我滚远点!”
巫初溶揽着沈秋,一个劲儿地哄她。
可那个时候年纪小,巫初溶会得最多的就是顶嘴的话,哄人这种高难度的活儿,她委实是干不太来。
然后,十岁的沈秋流着鼻血,猛地就冲出包厢跑了。
身后还有一个发了狂拼命在追她的巫初溶。
萧以庭是会轻功的,可他就是嫌热闹不够大,一边施展着轻功不紧不慢地跟着,一边放肆地大笑嘲讽。
路过市桥旁,巫初溶累得气喘吁吁的,身旁还有一个萧以庭蹲在石墩上毫不客气地嘲讽。
于是乎,已经闯了祸的巫初溶决定再来闯一个。
趁着萧以庭还在笑呵呵的时候,她毫不客气地将人一把推进了冰天动地的湖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