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流曲自内心深处荣升起一抹希望之际,那人倏地转身就走。
流曲一瞬间就慌了神色,心底里最后一丝侥幸破灭,她不设防地大声喊叫:“你不是要救我的吗!”
那人似乎是被逗笑了,背着她缓缓道:“我何时说过这话?”
流曲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感,嘴唇都被她咬出血迹来,她放低姿态匍匐请求:“求求你......求求、求求你,只要你救了我,从今以后、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人背对着她,流曲也不知晓她的脸上是些什么表情。
远处几只乌鸦胡乱叫着飞远,在这寂静的偏僻角落,显得格外地幽深诡异。
流曲的一颗心越发地沉了下去,双目中呈现出来的是一种绝望。
“啪嗒。”
流曲猛地抬起头来,伸手吃力地去捞那块掉在她眼前的玉佩。
耳边那人的声音逐渐拉长直到了无:“去云祥殿找梁嬷嬷,若是问起,就把这块玉佩给她。”
流曲吃力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那人呵笑一声,缓缓道来:“梁云。”
流曲怔愣,梁云是......何人?
梁云的身影在转弯口便就不见了,饶是流曲想继续问些什么,也没那个机会了。
——
“拿好银两就给我滚远点。”身着碧绿色丝绸的侍女满脸的晦气,瞧着三个小太监那沾沾自喜的奸诈模样,就嫌恶得紧。
“记好我家姑娘讲得事情,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小太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脑子里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他十分嘴甜:“多谢姑娘提醒,我们三个也就是个阉人,饶是姑娘让我们说我们也不敢说得呀!”
侍女巴不得赶快走,听到这话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快回长相殿去,别让人发现了。”
“好的好的......”
三个小太监各自拿着被塞着满满的荷包就往长相殿的方向走去,身后的那个侍女嫌弃得紧,转身赶快就跑了。
侍女跑的有些急,低头一直跑,险些就撞到了人,余光瞥见那人也是侍女服侍,她便敷衍地喊了句“借过借过”。
刚想说些什么的流琉想了半天还是把话给憋了下去,将被撞歪了的佩剑给扶正,便往长相殿的方向走去了。
——
小侍女们满脸的担忧。
流双走来的时候,几个小侍女还惶恐不已,担忧着说些什么也不晓得。
等她走进了听了几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一个细细的声音不安道:“皇上好似在生娘娘的气啊,娘娘会不会和皇上吵起来啊?”
另一个听起来亦是不安:“是啊,可皇上同娘娘看起来还是很恩爱的啊,并不想先前宫里头的传言呢......”
“可这皇上和娘娘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着实让人不安啊!”
见几个小侍女有越讲越欢的趋势,流双急忙站出来,轻咳了一声,严肃了一张小脸:“都给了你们几个胆子?敢在这里议论皇上和娘娘?”
几个小侍女被狠狠吓了一跳,当看到是流双,纷纷都松了口气。
有个胆大的嗔怪道:“流双姐姐,你吓死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