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春节到了,有天在街上,遇到凤清。他说正月初六,李福要搞聚会,问我去不去。我说,估计去不了,那个时候应该还在走亲戚拜年。我让他转告李福,反正我们大家都在武汉,在家聚不聚无所谓。
到正月初十的样子,我在街上打了个公用电话,问刘珍什么时间返校。她说她不从南昌走,要从赣州坐火车走。李福和凤清都是这样走,而且要等到十六以后才走,问我要不要一起,她好买票。我们十六都已经开学了,看来这次只能我自己一个人走了。刘珍让我问问周辉,他之前说有事会早点返校,看看你们俩能不能一起走。于是我又打周辉家里的座机,我和他说,我准备十二、三的样子去学校,问他准备什么时间走?他说:“我也差不多那个时间,要不我俩一起返校吧!”我高兴极了,说:“行啊,那具体定哪一天的走呢?从南昌还是从赣州走?”他说:“都行,你定吧!”于是,我俩敲定十二走,早上9点在县里的汽车站汇合。我找县里的同学帮忙提前买了2张去南昌的汽车票。
十二一早,我就从镇上搭公共巴士去了县里。到汽车站后,发现周辉还没来。心想,这人做事情还真是慢。渴得不行,买了两瓶矿泉水,想着一会周辉来了给他一瓶。快到发车时间了,周辉从一个摩托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士帮他一起把行李拎进来。我上前打招呼,顺便叫了声叔叔。手里还剩一瓶水,想了想,还是给了那个中年男士。再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时间已临近发车。我和周辉说上车吧。顺便和中年男士说:“叔叔,到时间了,我们先上车了哈!”对方笑着说:“去吧去吧,路上多加小心!”
我俩抵达南昌已经是下午,找了家旅社住下。开房的时候,周辉说:“据说这火车站和汽车站附近最乱了,你一个女孩子住一间房,不安全,我俩开个双人间吧,互相好有个照应!”我也没多想,就同意了。然后,再去找我哥的同学拿火车票(找人提前帮忙买好火车票,要不然开学高峰期,肯定买不到。)。晚上,我问周辉要不要洗簌下,他说他先不洗簌。于是,我简单的洗簌了下,躺下准备好好睡觉。周辉看着我说:“你这么早就睡了?”我说:“是呀,坐车太累,我得好好休息下,明天才有精神继续坐车。”其实我是觉得有点尴尬,想早点躲被窝里。没想到一会就睡着了,一觉到天亮。
早上,我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往旁边一看,发现周辉早就梳洗好了。我问他:“你怎么那么早起来?”他说:“习惯了,再加上昨晚我一晚没睡呢!”我疑惑的问:“你干啥不睡呢?”他摇摇头,说:“不知道,可能陌生的环境,有点认床吧!也可能是因为我书包里装了一万多的学费,觉得不安全吧!”我瞪着眼睛,惊讶的看着他,我说:“你怎么带现金?学校不是有账户吗?直接转账过去多好呀?”他说:“回家比较忙,没时间去转,所以就随身带了。”我额头直滴汗,他父母也真放心,这一路各种转乘,人多且三教九流,就不怕有个闪失。
接下来坐火车,周辉都抱着他的书包。一路忐忑,终于到了武昌,再搭乘公交各回各校。回到宿舍,室友问我怎么来的。我就一五一十的把全过程都说了,室友说我神经大条,思想也是够单纯,居然敢单独和男生住一个房间。我说:“我当时压根没往其它方向想,可能潜意识里,我还是比较信任周辉吧!”室友们又对我教导一番,让我长长心眼,这次是遇上了君子,下次就没那么好的事了。好多人表面斯文得很,或者平时和你再熟悉不过,但是你也不能不防着,很多斯文败类!
后来,我也把这事告诉了刘珍。刘珍说:“你确实太没有性别感了!下次得注意,不过,我们好歹是一个地方的,估计周辉也不敢怎么样,毕竟都知道家在哪,往后还有好长的时间要打交道。”连刘珍都这么说,我反思反思,看来我自己确实是太轻易相信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