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和龙潜对下头吹上来的那风,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反而是卫幕和他的士兵们,似乎都对那风有些惧怕。
卫幕一个大男人,甚至在他们的跟前被风吹得瑟缩了一下脖子:“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下头吹来的风似乎格外冰冷诡异一些?”
冰冷是冰冷,诡异么流火是一点儿没感觉到。
龙潜一边准备着下去的绳子,一边眼中闪过一行数据。
他对卫幕说话的语气,如同他眼中闪过的数据一般冰冷:“这风带着一些潮湿,而且没有任何异味和病菌的气息,想来下头的洞穴之中可能会有流动的水流。”
“病军是什么?”
卫幕不解地看向了流火:“生病的军队?下头还有可能有军队?不会吧?”
流火有些好笑地揉了揉额头,她实在是不是很擅长和卫幕这样的人解释病菌这个概念,干脆就没有解释,只是看着下头的洞穴:“好了,我们得快点儿下去了。”
因为有龙潜,所以绳索和阶梯很快就搭建好了。
如果说之前流火的心里还有一些紧张的话,那么现在面对这下头未知的洞穴的时候,流火的心里头反而生出了跃跃欲试的兴奋感来。
或许这也是她当年被当选成为执行者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面对危险和敌人的时候,流火很少因为恐惧而影响自己的心情和发挥。甚至有时候会因为莫名而来的兴奋超常发挥。
流火始终认为,她是有着旁人没有的探索,或者说是探险精神的。
但显然,龙潜并不这么认为。
他挡在了流火的跟前儿,率先攀上了绳索,而后才回眸对流火道:“你跟在我身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记得你必须是安全的,就够了。”
好吧好吧,当一张帅到惊为天人的脸,对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流火承认她是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
尤其是,她还追了这张帅的惊为天人的脸将近三万年了。
瞧着流火犯花痴的样子,卫幕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一般,轻咳一声,而后跟随着龙潜,先流火一步攀上了绳索:“你们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是夫妻吗?”
流火白了他一眼,收起了自己的口水,随同他们一起缓缓朝着下头攀着:“自然不是。我倒是想,可这铁皮疙瘩根本就没明白我的心思,也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明白了吧!”
“铁皮?是什么?”
卫幕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一般地看着流火:“你们怎么总是说一些我不明白的话呢?”
于是流火开始越发地讨厌起了卫幕这个人: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一些麻烦的事情了,结果这个卫幕还总是要让她回答一些麻烦的问题。
真是……很麻烦的人啊!
顺着那绳索往下爬的时候,流火和龙潜的速度可比卫幕和他的士兵们快多了。
毕竟是经受过现代化的军事训练的,在这一块流火还是十分自信的。
于是他们先抵达了平台,龙潜四处探测着平台的构成,流火则是盘腿坐在一处看上去还算牢固的地方喝茶吃东西等着卫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