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旅行可不远像王潞安想的那么轻松,西米露每天都充满激情的拎着王潞安出去逛,王潞安又不敢不看着,第二天,出去时西米露说先回去一趟,王潞安在原地等着,结果房间里也看不到西米露,外面也找不到西米露,可把王潞安吓坏了,然后西米露从另一栋里慢悠悠的走出来说,找不到是哪栋楼了。
王潞安又不敢埋怨西米露,因为说不过,你别仗着来过,你认识,就说我是路痴/我不就走丢了一次吗,不劳您这么费心/我那些物理题是给鬼讲了吧,我帮你这么多,你就不知道帮帮我,这些都是西米露常有的说辞。
我这几天饭还给鬼做了吧,我说什么了吗,西米露吼起来的时候嗓门还是和以前一样大,所以王潞安表示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要尽量避免吵架。
“你说如果我最后要是非得走,你怎么办?”那天两个人在沙滩上散步,西米露就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一句,王潞安本来也没有谈恋爱,组建家庭的想法,从前一说起两个人要生活在一起,王潞安第一个想法就是麻烦,倒不是有很大抵触心理,今年和西米露共处那么长一段时间,过来之后,倒也感觉没什么。
反而是互帮互助的更多,再说西米露又聪明,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如果西米露走了,换另一个人呢,王潞安想着还是一个人生活吧。
毕竟王潞安还有一个愿望是为科研做出巨大贡献,要做和科研相伴终身的人,“我可能要把我的一生贡献给我的科研事业了,儿女情长的,俗。”
“呵呵,你这不擅长理科,擅长文科,还为科研献身。”西米露仗着自己物种优势把王潞安怼了回去。
“不是所有人的脑子都像你那样好吗,我那不是擅长文科,我那是均衡发展好吗,我不偏科好吗。”这话从王潞安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还是不要吵架比较好,小朋友之间还是要和平共处。
“晚上有烟花表演,咱门晚上出来看吗?”
旁边的告示牌,写着会有烟花晚会,还有夜市,两人便决定晚上出来逛逛。
夜晚的海风很清凉,六月的北城天气正好适宜,晚上出来逛逛倒是十分惬意。
王潞安坐在海边的一个小亭子旁边,眼前的无边的大海,向上望是无尽的星空,也突然有种人生旷达的感觉。
“嘭”的一声,一朵巨大的烟花从远处炸开,拉开了烟花表演的序幕,紧急着一朵又一朵的烟花点亮了星空。
“哎,你说,这个东西真的有用?”在夜市的一个卖小饰品的摊位上,摊主说西米露有血光之灾,让西米露买一个红绳,抵挡灾祸。
王潞安是从来都不信这些的,看着西米露有些想买,也不贵,也就给买了下来。
“这一般都是摊主推销商品的推辞。”王潞安耐心的解释。
不过西米露好像没有再听,只是一边走一边底下头,摆弄红绳,王潞安看路,时刻提醒西米露,避免西米露撞到电线杆子上去。
回到家里,两人都饿了,便吃了一点夜宵,王潞安从楼下的店里买了一些包子,与南方小笼包不同的是,北方的包子讲究的是皮薄馅大,十八个褶,蘸醋吃其实更好,但现在条件有限,两个人也就凑合了。
结束了七天的旅行,在火车站取票时,西米露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翻看这手机中照下来的照片,王潞安在一旁查对在哪处检票。
西米露放下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眼前居然多出来一本书,好像是什么人落下的。
西米露想翻看一下有没有名字,在第一页倒是没有什么,但是书的封皮明显就不对劲,西米露轻轻差了一下,在一个及其隐蔽的地方,第一张折叠起来的纸,上面很简略的写着笔记。
上面大概写着,发现植物体,实验体,捕捉,笔记实在是太潦草,而且是中英文交杂,西米露也实在是无法辨认剩下的文字是什么意思,便把纸条有原样的放了回去。
“这位同学,你拿的好像是我的书。”西米露抬头一看,是一位男士,大概四十岁左右,比王潞安略高一些的样子,脸型棱角分明,五官鲜明,但论长相的话,比王潞安也不差,但是气质透着一种猥琐油腻劲,盯着自己眼神让西米露感觉很不舒服。
王潞安刚走到西米露旁边,这男人的眼神,也让他很不舒服,西米露马上就把书递给了那个男人。
王潞安想着让西米露去认认检票口,怕一会迷了路,两人正往前走着,西米露步子轻快些,走在王潞安前几步,从后面看王潞安倒是把西米露挡了一个严实。
四周人很少,相对也比较安静,所以两个人都很清楚的听到了快门声,从侧面传来,王潞安微微一侧头,就看到了刚才那个人男人,在角落里举着摄像机。
这声音让西米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王潞安迅速拉过西米露的手,走进人流,王潞安听力很好,那人的脚步声一直在背后,应该是跟着他们来了,在一个拐角处,西米露突然靠在墙上掰过王潞安头,学着电影中的样子,吻了上去。
接着就两人就听到脚步声走了过去,“冲我来的。”西米露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说。
王潞安顺便的摘了鸭舌帽,扣在西米露头上,西米露脱下外套,系在腰间,反带帽子,再拿下王潞安的耳机,背起书包,成了一副cool girl的模样,与王潞安分开走了。
西米露白色的T恤是修身的款型,勾勒出西米露的好身材,王潞安看到了也没有多做停留,也向另一边走开了。
如果那人只是短暂的记忆了西米露的容貌,这样就应该人认不出来了,王潞安倒是松了一口气。
西米露这边继续藏在人群中,后来就去了女厕所消磨时间,想着那个人,总不会到女厕所来抓他吧。
两个人等待火车的每一秒,都是煎熬,最后两人一前一后通过的检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