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轨红光满面地起床了。服侍他的杏儿和娟儿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好梦还是得了失心疯。不过看他有条不紊地穿衣,洗漱,吃饭,那点担心也就放了下去。
陈轨边吃着早餐,边想着昨晚在神秘空间里面练功的事。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方空间好似对他的神魂有加持作用一般,在里面不论做什么事情,头脑比往常清晰了不止一倍,思维转的也是极快。真不知道是思绪脱离肉体细胞的束缚变得更加迅捷了还是那神秘空间对思维运转有助力。他昨晚作弊一般的在里面修炼了十二个时辰的时间,一举将陈劫交给自己的基础拳法参悟透彻,下午再去请教一下辛统领,肉身必定会掌握这些技巧,所以今早起来说不出的高兴。若是他得知自己差点被两个小丫头当成精神病,必会气的口吐三碗老血。
吃完早饭,带着一群侍卫往皇宫那边走去,一路上哼哼唧唧的,看出来心情很是不错。
可当他进了宫城,走进东宫时,才隐隐觉得不对劲。他在考榆殿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太子,周围也没有一个宫女太监。难道是前天的事发了,太子被老皇帝看出马脚了?现在还不见他,怎么回事啊?
一直到早朝结束时,也没见到一个人。他也没有心思看书,只想找个知情人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也好想想怎么应对,只是在他踏足考榆殿后,侍卫便守住了门,没让他出去。
正在他惶惶不安之中,一位小太监过来传话,说是皇帝要在太子寝宫见他,让他赶紧过去。他也没胆子抗旨,便跟着这位向寝宫方向走去。路上偷偷塞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想从这位小太监身上打探点消息,可这个小太监口风极严,对他的孝敬坦然收下,但嘴里就是没有一句实在的,气的陈轨只跳脚。
当走到大殿门口时,便听到里面除了传出几声哼哼唧唧的声音外,再没有一丝响动。他正惊疑不定之时,小太监便催促他赶紧进去,恨恨瞪了这个小太监一眼后,便昂首挺胸的进去了,心里想着老子是来投靠的,怕什么。
可当他进去之后看清楚殿内的情况之后,便赶紧低下了头,跪在地上给老皇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没听见皇帝叫他起来,便撅着屁股偷偷看向左前方那一尺来高的软塌,软塌之上趴着一位少年,满脸痛苦之色,那哼哼唧唧的声音便是他发出来的。
我的妈呀,这老皇帝下手真恨啊,这可是亲儿子啊,打残了嘛?那我以后还能习武嘛?陈轨乱七八糟的想着,想和太子眼神交流一下,也不知道太子是太疼了不知道他已经来了,还是已经连转动脖子都办不到了。这对儿子都能下如此狠手,那自己、、、他此刻简直欲哭无泪,自己是来投诚的啊,怎么就变成这幅待遇了啊、、、
“陈轨,前日是你陪着太子去那梅楼的?”皇帝问道。
“是的,梅楼那边鱼龙混杂,臣担心太子安慰,暗中策应,以防不测。”陈轨一脸正色的说道。
太子听到陈轨这么不要脸皮的话,也不哼哼了,认真地看着他,好似不认的一般。赵高几人也是表情呆滞,显然被陈轨的话震的不轻。
“那为太子组建新势力的想法也是你教的?”皇帝已经知道真相,也忍不住扯了一下嘴皮,但还是继续问道。
“为太子?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教太子私下组建势力啊,臣是想为陛下组建势力,太子毕竟年幼,如何能担当如此大任,陛下亲自出马,才能确保万无一失。”陈轨面带疑惑地说。
太子一听鬼哥这一推二五六的说法,顿时忍不住了,直接从软塌上跳起来,情绪激昂地说道:“陈轨,你前日怎么跟我说的,今日怎么全不认了,有胆子认了,大大方方地领了那五十棍,我还当你是条汉子。”
“混账,你是把你当成江湖游侠了不成,哪里学的这般言语。不爬在哪儿,起来作甚,莫不是那五十棍没把你照顾到了。”皇帝怒声呵斥道,接着转头对着陈轨说道:“还有你陈轨,巧言令色颠倒黑白,真当朕是傻子嘛?”
陈轨一听这话,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扮演忠臣的时候,便连说不敢,之后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太子此刻很是尴尬,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爬下去,还是站在哪儿,一时间手足无措。
好半晌,听见皇帝命周围的太监侍女都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太子,他,皇帝三个人在。不知道什么情况正暗暗思考之间,便听到皇帝冰冷的声音响起。
“陈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把握。说吧,说些朕想听到的,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说些什么,朕不想听那些废话。”太子也被这话吓的不轻,语气中隐隐带有杀意,显然陈轨的狡辩刺激到这位九五之尊。
陈轨没想到今日居然演咋了,皇帝原来不就喜欢自己狡猾劲儿嘛,今儿是怎么了。不过他也不是很忐忑,毕竟是带着干货来的。
“臣举报,靖边王想要谋反。说是最近会离开京城,亲自掌握边军,而臣将留在京城为质,然后会有一部分势力让我掌控。他希望我找个时间,约太子出宫,然后杀了他,逃出京城。”陈轨半真半假的说着,杀太子明显是他的主意,此刻也被推到了靖边王的身边。
皇帝和太子此刻的嘴巴张的能塞下一颗鸭蛋,谁也没有想到陈轨居然能说出这些的事情来。太子虽然刚刚不忿陈轨的出卖举动,但毕竟还是有深厚的革命友谊在的,不由自主的走到陈轨面前,摸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陈轨的额头,不确定地说道:“鬼哥,你感觉怎么样?”一副看望神经病人的神情。说完之后,扭过头去对皇帝说:“父皇,鬼哥是不是病了,刚刚还好好的那,要不要传御医来啊?”
皇帝被太子话唤醒,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太子嘴里的鬼哥,直接走下御座,学着太子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摸了摸陈轨的额头,然后看着太子,不确定地说道:“真疯了?”
陈轨自从说完之后,便一直等着受到皇帝的亲切接待,毕竟他还有很多料没有爆,自己的价值大大地啊。可是现场朝着自己想也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先是太子如神经病般的举动,怀疑自己疯了。你才疯了,老子清醒的很。这太子脑子一向不好使,被自己这番言语打击,估计一时间很难转过弯来,由此举动不难理解,摸就摸吧,自己可不能君前失宜。
接着老皇帝也走下了自己的御座,朝自己走来,是要亲自扶起我嘛?给你这个机会,我毕竟是有功之人,为了代安国连世子之位说舍弃就舍弃,也当得起皇帝的厚爱。可当皇帝的手放在他额头上时,他彻底蒙了,当听到皇帝那番像医生确诊了一样的话时,他只觉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大喊着:“我没疯,我好着那。你们看、、、”说着连忙爬起来,连蹦带跳,异常活泼,宛若疯子。
“快传御医!”一身暴喝打断了陈轨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