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侧躺在软塌上,眉宇间清冷流溢,她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轻抚着雪狐,双眼轻阖。左侧软榻姿容掀起帘子一角饶有兴趣的看向外面,眼中闪过点点流光。暗金色的马车行驶在无人的偏僻小道上,忽然一道风掀起了车帘。
“看起来表兄这日子过得不错嘛”来人一袭紫衣冲向右侧软塌坦然坐下,玉骨闪身到姿容的旁边,看向强占她人软塌的人,冷气四溢,眼中一片冰寒。容澜抬眼身形不动,眉毛上挑,“再有下次你就不用进来了”漫不经心。
姿容妖娆的笑着,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微抬着头“小骨头来坐呀!对面不要脸的那个抢了你的座,哥哥的怀抱可永远向你敞开着”说着抛了个媚眼,玉骨眉毛蹙起,寒光冷冽的看向姿容,用力握住手中剑,好似转瞬间就要劈向旁边那个妖里妖气的男人。
“嗞,表兄你家人妖好像不怎么欢迎我呀!”慕時似笑非笑看着姿容
“怎么会呢?公子,我只是怜惜咱们小骨头而已!”他眉宇间流转着惑人的光芒,飞速的向后移了半寸,一根细小如牛毛银针插在姿容原来的位置,他无奈一笑,神色中颇有些幽怨,“唉,小骨头你这是要毁了你下半生的‘幸福’呀!真是好狠的心呐”。
“闭嘴!”随手再甩出数根银针,眼中寒光闪烁冷冽的扫过两人,颇有不耐烦之意,之后移到了容澜的后面,很是不想搭理这两人。容澜漫不经心的坐起来,视线扫过两人,悠悠的开口“怎么,出事了?”
慕時笑了笑,瞥了眼姿容神色正了正“可不,父皇身体抱恙,有人耐不住性子下手了”,他依靠着软塌,眉宇间一派风流,神色慵懒至极,华贵的紫袍绣着几只仙鹤,右手转着一根紫竹笛。
容澜眉毛上挑眼中飞速闪过几丝讶异,轻笑出声“真是心急呀!”她盘膝坐好,手中握着一把不知从哪来的扇子把玩,好似不是很在意的样子“玉潋呢?我可刚回来,怎么能这么快就结束呢?”
“表兄放心,出事的时候,我就暗中把玉潋接到了宫中,又有母妃遮掩,没人能下的了手”之后有皱了皱眉“表兄,此事如果让外公知道……”眼中闪过担忧,停下了转笛的动作,看着容澜,欲言又止。
容澜垂下眼帘,周围一片静寂“天下将乱,四国纷争将起,要想在乱世中立足,不争怎么行呢?”声音一片悠远。
“更何况,我这病体里可装着不甘于平凡的灵魂呢!”
慕時叹息一笑,眼中流露出点点碎光,不在言语。
“叮”“第三十二轮了”容澜空手接住从外面飞来的暗器,不由得叹息!有些无奈!
“公子”玉骨握剑,身体站的笔直,看向外面,姿容微眯双眼,流露出危险的光芒,一派不耐烦的样子,右手摩擦了一下暗紫色的腰带,左手搭着车窗,看着外面。
“去吧!尽早解决了,要加快速度了!”容澜随意的扔掉暗器,将双腿放下,整理了一下衣服,从旁边拿出一本书来,颇为悠闲。
“是”两人应声,跳出了马车,外面厮杀再起。
“啧!表兄,你这还没回京呢!就有人迫不及待了,真是惨”慕時一脸幸灾乐祸的转着笛子。
容澜淡淡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慕時,不经意的说到“姿容带点儿血回来”
“是,公子”
慕時顿时身体一僵惊恐万分,连手中的笛子滚落下地都不顾了,蹲在容澜旁边讨好的笑着“表兄,咱可是亲兄弟不用这么狠吧!”
容澜理都不带理的,老神再定的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