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与今年已经24岁周岁,从自己那个不入流的大学毕业也近半年。
小江身为就业率年年垫底的红牌专业——法学专业的毕业生,她既没有名校毕业证背书,又没有通过法律职业资格证考试,于是,江松与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那个让她极度不屑的毕业就失业的无业游民。
毕业这半年,小江也并不是什么都没干。小江在准备二战,全职准备第二次考法律职业资格证考试。
在准备考试的四个多月里,身高166,体重106的江松与成功瘦身10斤。
虽然有时会萌生出些体重没过百的喜悦,但是江松与晚上上厕所照镜子看见自己突出的颧骨,凹陷的脸颊,蜡黄的脸就有点想哭的冲动。
小江在备考时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与她说话,分明已经比很多人准备的时间都长了,但是还是无法缓解她的焦虑,她上考场的前天夜里一夜没睡,一直胡思乱想:在想如果自己这次还是没有过怎么办?客观题成绩作废,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再参加考试?自己要去找个糊口的工作吗?
诸如此类,乱七八糟,思绪纷乱如同今夜。
02:03分,江松与再次看看了钟,重回床上,叹了口气,已经过了凌晨,今天……是出成绩的日子。
小江记起自己得知主观题成绩没过的时候,当时她刚拿到了省奖,踌躇满志,这个噩耗把她打击得够呛,那段时间只要一想到自己考试失利她就痛苦得快要窒息,就像有人攥紧了她的肺,又把她五脏六腑全揉在了一起。
她也为此消极了好长一阵子,“非律师不当”的江松与学会了妥协,杨萍让她考什么她就考什么。
原来她很排斥的公务员考试、事业单位考试、国家电网考试、烟草局考试她都报了名,游魂一样进出图书馆,显得自己很忙很上进的样子,最后结果也不出所料——全部没考上。
杨萍得知结果后极度失望,当时她怎么说来着,小江绞尽脑汁,似乎在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把杨萍直戳心肺管子的话想起来。
江松与一拍脑袋,她突然立起身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墙,月光打在江松与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愠怒,她模仿杨萍的模样:“早让你不要露鼻子露眼,现在25岁的人了,毕业了还一事无成,屁股都露出来啊,如果我有两个小孩,还让你上到现在?”
江松与一直喜欢参加比赛,什么辩论比赛、模拟法庭比赛几乎都有她的身影,杨萍认为这些都是女儿什么都没考上的根源。
她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寄望很大,一直希望小江可以争一口气,但是一次一次地失望,足够让她心灰意冷。
但是没考到,小江比杨萍更难受……
妈,我真的以为我能过的……
江松与慢慢地缩回被子里,把自己尽可能地缩得最小。
眼睛里真的是一滴眼泪也没了,江松与认命地想,自古华山一条道,考不到就做不成律师,要不就跟店长说不辞职了吧,当时知道学长毕业后去送外卖自己还不理解,考试后生活所迫还不是做在超市做起了收银,真的是秃子笑和尚,五十步笑百步……梦想哪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实现的呢……
如果这次能过,我一定要发朋友圈,一定要给所有的老师亲戚朋友都发消息。我……我也要一定要跟那个人说:我过了……可以兑现你的承诺了吗……
江松与眼皮耷拉,实在熬不住了,陷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