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林又不是姐一个人的。福妞觉得好笑,现在我们不怕你,你看到我们倒是想躲着了。再看看有栓,已经不休息开始干活了。福妞看看一个林子的山果,再打几天也打不完,有栓着的是什么急。
“有栓,你歇一会儿再打,再来几天也打不完这山果。”福妞一开口,无形中感觉到二汉也轻松不少的样子。福妞心里好笑,二汉是支着耳朵在听姐弟两个人说话。
有栓倒不是想一个人都霸占完,弯腰捡着山果对福妞道:“姐,俺歇好了才干活的。这山林又不是咱一个人的,谁弄到手就是谁的。”这话是有栓的心里话,倒不是为了二汉来说给二汉听的,也不是想表白一下自己有多少的好,有栓就是这么说出来了。
二汉听到以后,走的心思就没有了,但是与姐弟俩个人离得很远,有时候偷眼看一看福妞和有栓一个在树上打,一个在树下捡,说说笑笑的样子,就有几分羡慕。一个人一会儿上树去,一会儿下来捡,不如只做单一的工种是比较轻松一些。而二汉一个大老人以前没有劳累惯,这样子弯腰捡了一会儿,反而觉得不如有栓这样的小孩子灵便。
居高临下的福妞看着二汉一会儿擦汗一会儿捶腰,只是好笑,还不如俺家有栓哩。想来是小孩儿没有腰,所以二汉要不时的捶一捶,而有栓则是象一只灵活的小松鼠,在树下钻来钻去的,还很是开心。
虽然二汉今天表现的象是一个普通的干活人了,可是福妞警惕性并没有放松,时时分一只眼睛注目着二汉。有栓把这一个口袋也装满了,这才直起腰来满头大汗对福妞道:“姐,俺又弄了一口袋。”
“啪!”地一声轻响,福妞这才从树上跳下来,把这一口袋的山果袋口扎紧,再扛起来送到小车上去用绳子捆好,做这一切的时候,二汉很是羡慕,羡慕的是那辆小车,看看这姐弟两个人,今天倒弄了三个口袋了,今天真是丰收。二汉虽然是个成年男人,可是一个人也弄不走三个口袋的东西。看看那辆小车,二汉更是加紧了手里干活的速度,多挣点儿活钱,也弄一辆这样的小车去。
就这样中间似乎有楚河汉界,二汉在另一边,福妞和有栓在这一边上,直到晚上的时候,星河高升,二汉才看看这姐弟两个人,又弄了一个口袋,真是配合得很好,而且也没有走的样子。二汉想一想,背过身去把自己的山货扛起来,往外走的时候才说一句:“天黑是回去的时候了。”
福妞撇撇嘴,姐要你示好,有栓觉得奇怪,对着二汉的背影看:“姐,他这是算提醒我们吗?”福妞哼一声对有栓道:“别理他,或许他弄不回去东西,想着放咱们小车上。”有栓被提醒了,嘻笑道:“我说他今天这么好,想想也是,要我们帮忙才是。”
姐弟两个人故意错开了一会儿才走,到回去的时候,有栓是在小车前面背着绳子在拉,福妞在后面推着小车。有栓一边走一边道:“姐,明天也带俺来吧,过了这几天俺再在家里也不迟。”
“行啊。”福妞想想有栓今天就一直在干活,让他中午休息一下,没有一会儿有栓又去忙活上了。北风吹在姐弟两个人的身上,星星月亮都上了夜空,这时的北风是寒冷的,可是福妞的心里暖融融,今天是明白总是让有栓坐在家里,他也在挂念着自己。
有栓回过身来笑一笑,继续在前面去拉车,车上是四个口袋的山货,走在前面北风里的有栓看一看自己身上厚敦敦的棉袄,比去年冬天要强的多了。而且今年过年姐说了,在家里好好歇几天,天天做好吃,哪里也不去。
盼着过年的有栓倒不是象别家的小孩子一样,想着炮仗年画,只是听过福妞说过年要好好休息,有栓就盼着过年,此时走在这北风里,脸上是觉得风似刀割,有栓嘻嘻笑一下,幸亏我也来帮忙了,不然的话,这养家的担子怎么能只给姐一个人呢?
村口里冷风里,伫立在那里的是凌墨,感觉自己象一棵树一样的凌墨觉得自己还是一棵千年老树才是,象是站了很久才看到月光下的路上,走过来姐弟两个人,先是一个小小的黑点,然后这黑点儿慢慢移动过来,今天晚上的月光皎洁,可是看清楚走在前面的有栓,脸上是笑容。
只看到这笑容的凌墨就不用再往车上看,就知道今天一定是大丰收。看着小车子走近,有栓先喊一声:“凌大哥。”然后嘻嘻笑:“离得老远就可以看到你,这树要是影子肿了,就是有人站在这里才是。”
然后有栓关心的是:“有财和有贝没有来?”外面天晴又看得路清楚,有栓对凌墨道:“俺一天都在想有财和有贝,俺要想到明年了。姐说明年有财和有贝才能带出来打猎去。”
“有财和有贝。”凌墨一听就想笑了,从福妞手里接过来小车,福妞则换下来拉车的有栓,有栓空着手走着,听着凌墨说有财和有贝:“下次打鱼带着去吧。在鱼塘边走来走去,象是馋鱼了。”
有栓一听就乐不可支:“有财和有贝要是再大大,兴许会打鱼哩。”对于有栓这种想法,在家里教有栓念书的凌墨是听的最多。止不住笑的凌墨道:“不仅会打鱼,再大大想干啥就干啥去。”
三个人一起嘿嘿笑一声,有栓的话多,对于两条狗寄于厚望,一会儿想着它们可以打猎,一会儿想着可以帮着叼这个叼那个,晚上睡下来以后,就是福妞也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