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出了门,没走几步就停下了脚步。
“哥哥今天那么早任务就做完了吗?”他觉得嗓子有些干,插在口袋里的双手无意识握紧,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
“嗯,今天的任务比较轻松。”鼬看出了弟弟有些不太正常,但也没拆穿他,点点头,“走吧。”
两兄弟一前一后走在街上,佐助想讲些什么,看到鼬的背影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艰难开口。
“今天我们的考试成绩出来了。”
说完便闭口不言紧紧地跟在鼬的身后,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佐助心中忐忑,他不知道鼬的心理是怎么想的,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这样的天才怎么会有连第一名都拿不到的弟弟。
佐助越想越难过,头也越来越低。
“嗯。”鼬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被鼬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嗯”打断了自己的思路,佐助愣愣地抬起头来,步伐渐渐地放慢最后站住。
走在前方的鼬感受到弟弟的举动,也停下脚步,此时街道上行人甚少,佐助看着鼬不算高大但是很让人安心的背影,不知所措。
“我知道了。”鼬说道,“妈今天做了木鱼饭团。”
说完,便抬脚往前走去。
佐助听了鼬的话沉默了几秒,然后揉揉有些发酸的鼻子,小跑着跟上鼬的步伐,走到他的身边,小心地拉住他的手。”
“嗯。”他含着鼻音应了声。
……
桃看着眼前的警戒线,握着卷轴呆住了。
她只是晚饭后想来试试能不能解开自己的卷轴而已,谁知道平时经常光顾的小树林被封起来了。
桃本来想跟驻守在这里的暗部小哥买个萌看看能不能套到话,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可她还没开口,人家看她一靠近就立马严肃斥责。
“这里现在是进去,一般人没有三代命令禁止进入。”
“作业写完了没,还在这里瞎晃。”
直接给桃骂了回来。
明天又是周末的体力训练日,没有时间研究卷轴,桃左思右想,最后一拍手决定去南边的森林。
她现在所在的森林在东边,而南边的森林在行政楼那里,要走半个小时左右,既然决定好了,桃也不磨蹭,直接跑向南方的森林。
“报告,队长,目前将整个东面森林搜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存在有结界漏洞。”驻守在这里的暗部成员见一位银发带着面具的忍者走过来,立马报告最新情况。
“嗯,那几个忍者的身份查明了吗?”银发忍者问道。
“没有。”暗部成员羞愧地摇摇头,“在俘虏他们的时候全部都服毒而亡,几个人全身上下没有留下任何信息,不过确定有内部人员暗中相助。”
卡卡西沉思片刻,沉声道:“这件事先不要跟村民们通知,如果有人问起,就说这场骚动是在演习,一切等三代回来后再说。”
“那警卫队的话……”暗部成员犹豫地说道。
卡卡西停下脚步,过了一会开口:“由于情况特殊,森林边的巡防暂时由暗部接管。”
咦?
桃抬头的时候看月亮的时候竟看见了忍校里丢失的靶子,此时正被人地绑在粗壮的树枝上。原本自成一圆的木板被人粗糙地从周围开了个洞,穿过麻绳系到了树上。
桃眼神复杂地撇了这几个失踪的靶子,摇摇头,开始自己的计划。
七点五十,她看了眼手表,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把卷轴铺在地上摊开。
确定身体内查克拉的量处于饱和状态,将手放入中间的印记里,发动查克拉。
受到感应的卷轴立刻将桃的精神拉入异空间,经过数次的练习,桃很快就找到了卷轴所对应的柜子,她握握双拳,然后松开,抬手稳健地抓住把手,然后提取体内的查克拉去拉把手。
随着查克拉的消耗,柜子一点点地被拉开,桃的心跳也逐渐加快。
如果能成功的话,那这将是她的第一个不完整的C级忍术。
柜子匀速地被往外抽,直到突然突然抽不动了。
这是少蓝了?桃呆住了,她上周练习的时候还以为能直接抽出来就没继续抽了。
突然地,精神一疼,桃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快到底了,可她还是不想放弃。
这种情况就像该做的都做了裤子都脱了就差最后一步了结果兄弟突然不给力一样难受。
桃努力地运转全身的力量,想将它们转化成查克拉,可惜阀门太紧,一转化过来就立刻被消耗掉了。
妈的,倒是给她动啊!
桃心里不免焦急起来,距离芽吹女士给她这个卷轴已经一多月了她到现在还没解开,再过个几天,那一百发手里剑和六十只苦无就真的是煮熟的鸭子飞了。
此时脑海里一阵恍惚,桃咬唇不让自己失去意识,身体急速地调动所有能用的体力去提炼查克拉。
一个不完整的C级忍术,她研究了一个多月还没搞出来,佐助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会一个火遁,差距不要太大。
一想到对方只比自己低两分的试卷和今天看自己的眼神,那种惊讶意外的眼神,都让春野桃感受到他的轻视。
人家资质比自己好,还努力用功,轻视自己没毛病,嗯……
此时脑子里出现了刚才看到的那些本应被丢掉的靶子,心里翻起一片巨浪。
偷靶子的小偷都在不停地努力想要去证明自己,大家族的小少爷连手里剑都练出了同级生没有的茧子,她难道就真的要心安理得接受自己的失败了吗,就真的不能在拼一下吗?
春野桃死死地咬住下嘴唇,身体里的能量在她的意志下迅速地汇集到了一起,绿色的能量挤在了一起,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紧闭的阀门在这时被强行轴开,大量的体力被转化成蓝色的查克拉,春野桃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还是凝神提取查克拉,手臂发力,猛地一拉,将箱子拉了出来。
“嘭!”
神识一下子回到本体,桃感到一阵眩晕,好在已经经过数次的练习,她总算没像第一次那样丢人地倒在地上,但身体还是有些支撑不足,一只手往后撑去。
原本柔软的土壤被坚硬的铁刺所取代,一不小心在手掌化了道大口子,疼的春野桃瞬间回神,这才看清,周围全都是黑漆漆的刃具。
对伤口的疼痛感瞬间被喜悦所取代,还没等她开心大笑,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唉???我说你怎么在这里啊?”
桃回头,就看见鸣人一脸惊讶地看着她,手上还握着一根旧苦无,她刚想说话,对方就打断了她,鸣人颤抖地抬起头指向她。
“你,你的嘴怎么回事?”他颤抖地问道。
桃一听这话,立马动了动嘴唇,接过一阵疼痛传来,下唇的血直往外冒,桃伸手去擦,结果摸到一下巴的血。
一定是刚才咬嘴唇的时候太用劲了。
她此时被一堆苦无压着,浑身没力,她舔了舔嘴角,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还在看着她发呆的鸣人。
“扶我起来。”她说道。
“什么嘛。”她这一说鸣人就炸毛了,“我说你啊要本大爷帮你不应该好好求吗。”
鸣人一边粗声地纠正着桃的说辞一边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学校里的那些靶子是你偷的吧。”桃突然说道,她能感受到鸣人扶她的手瞬间僵硬。
人赃俱获,加上上次对方就看见了他,鸣人结巴地大声说道:“什么,什么叫偷啊,本来这些靶子老师们也是打算扔掉的,本,本大爷只是废物利用而,而已。”
“但我怎么记得老师说过要把这些不要的靶子收起来最后卖钱捐给福利院?”春野桃一本正经地说道,她在站起来的时候眼光扫过地上的一大堆刃具,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而且她也没说错,伊鲁卡老师曾经跟他说过这些废棋的器材最终会送去福利院被做成各种小椅子之类的家具给那里的小孩子用。
毕竟是用来当靶子的木材,质量不会太差。
“所,所以你想怎么样嘛,本,本大爷是不会怕你的!”鸣人还在强撑,不过越来越小的声音已经出卖了他。
“嘛,毕竟我们同学一场,鸣人同学。”春野桃突然笑起来,但鸣人只觉得这个笑容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是同学,那就要相互帮助。”春野桃双手一拍,“对不对,鸣人君?”
“你别这么叫我。”鸣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诚实地回答,“我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的,抱歉,她是个假的玛丽苏女主。
这个地方离鸣人的家很近,桃让鸣人先回家拿一个大麻袋过来,然后让鸣人把地上的刃具全都装进去。
“这么多刃具,都是小桃你买的吗?”鸣人瞅瞅自己快要用断的苦无,心里跟吃了个柠檬一样。
“啊……这说起来话长了。”知道鸣人的故事,桃自然不会在她面前提起父母有关的话题,只粗暴地转移话题。
“切。”看出了桃生涩的转移话题技巧,鸣人撇撇嘴,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桃接过鸣人递过来的卷轴,收好别在腰间,然后说道:“好了,接下来就请你帮我把这堆苦无送回家吧,鸣人同学。”
“唉?我才不要!”刚才把一地的刃具收进麻袋里已经累的鸣人满头大汗。
桃不说话,抬头瞧了瞧,鸣人瞬间不嚷嚷了,嘟囔着抱起一麻袋苦无,闷头往前走,每一脚都走得十分沉重,像是在发泄内心的不满。
“方向反了。”桃在鸣人走了五十米后喊道,“我家在另一边。”
鸣人立马转脸:“你不早说!”
“抱歉,我忘记了。”春野桃毫无诚意地道了歉。
大街上,周围的行人纷纷像两侧撤,鸣人抱着个麻袋,桃把玩着从一堆新苦无中捡出来的两把套在没受伤的手指上认真把玩。
鸣人从到了大街上就能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哪怕经历了许多次他依旧不好受,他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春野桃,见对方若无其事地玩着苦无,悄悄松了口气,心情也好了一些。
走了十来分钟的路,桃感觉自己体力恢复了一些后,就转身和鸣人说道
“好了,到前面那个拐角就可以了,我家就在前面。”
桃随手指了一栋房子。
等到了前面的拐角,人也逐渐稀少,鸣人把麻袋往地下一扔,在路光灯下用衣服擦着头上的汗,可是经过剧烈运动的衣服早湿透了,越擦越热。
桃看左手上的划痕在粗略包扎后血也不留了,就从左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
“给,用纸巾擦效果会好点。”
鸣人眨眨眼看着眼睛被揉成皱巴巴一团的纸巾,脑子里浮现了一般女孩子擦汗时用的方块手巾,疑惑地问道:“这是你擦过鼻涕的纸巾吗?”
此话一出春野桃脸迅速黑了下来,妈的,不就是纸巾皱了点吗。
“要用就用,不用拉倒。”她冷冷地说道。
鸣人最终还是觉得这是她擦过鼻涕的纸没有用。
在反复保证就差发毒誓不会告密后,鸣人才慢慢地转身离开。
在鸣人走了五十米的时候,春野桃将手上把玩的两只苦无直直地射了出去,特意地计算过射程的苦无最终一边一个插在了鸣人的身边。
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回头想告诉对方别乱扔苦无。
“这两只苦无就算给你帮我送刃具回来的报酬了。”桃喊道,“放心,那件事情我不跟老师说。”
鸣人怔怔地望着粉头发穿着辣眼睛公主裙的春野桃,随后快速地捡起插在地上的两只苦无,冲着春野桃喊道。
“我说你这家伙给我等着,本大爷迟早超过你。”
说完闷头便跑了。
春野桃觉得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转身看看还躺在地上的一包刃具,想想还有十来分钟的路程,叹了口气,任命地抱起拿包刃具。
“啧,怎么这么重。”她感叹倒。
由于角度的原因昏暗的路边等将她连同拿一包刃具的影子压得小小的,像猫和老鼠里偷了奶酪的杰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