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石头和李永珍又推敲了许久,最后他心中才有了自己满意的两个化妆品配方,一个美白嫩肤、一个去斑除皱,他不停地在脑海中揣摩着制作中应注意的所有细节,直到贾宝来告诉他开荒的已快完工自己是提前来准备帮着发粮的,他这才发觉天又快黑了。石头让二伯留七、八人明天并入小水他们割草的队伍,发粮时贾宝就忙挑选了几人通知了,发完粮石头早准备好三十条鲫鱼,他让二伯带去和牛老汉及大伯分了。
晚饭好了石头娘才回来,她告诉石头新菜地也全部种好,贾有说先种的两块长势很好,过两天就可以疏苗施肥了,再过半个月至少有两种菜疏行时能尝鲜。正说着王婆来了,她说早把宅子谈妥了,只是怕石头又安排许多菜才专门等天黑了才来的,现在这山上有钱也买不到菜,家家都不容易。石头暗道王婆倒也是个实诚人,并不象传说的媒婆尽是些唯利是图的人,他见只有一汤盆鱼、一碗熟豆两个菜就让胡大婶把鸡蛋、鸭蛋整一点,又没配菜、那东西做起来简单又快。石头给大家都斟上酒邀请王婆坐了,王婆说宅子找的是老教书先生的:老先生的儿子三年前在这任县令,把他接过来了他又不愿住县衙,专门找了这有山有水的僻静地方,他在此置下宅子开学堂每年也只收了七、八个富家孩子。去年这北方边境很乱,他儿子见战事要起忙花了一笔银子,本来北宋官员任职是三年一替,他称病提前了半年,今春就调离回了南方老家,老先生本想等乡试结束再走,可刚入夏战事就来了,宅子也卖不出去,他没法只好把房契和十亩地契交给从南方带来的管家,让管家留下作贱处理,自己落荒而逃了。管家也是南方人,这几年一到冬天也是苦不堪言。老先生开始置宅子共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现在旧了又加上战事,附上十亩地他也只想卖回六十两,这管家带个小厮呆山下也没用,二人也只好拉了一些行李上了山。现在他听有人买房异常高兴,愿意以白银五十两出售,有小厮作证,即使让他自己贴这十两银子他也认了,只想早点离开,趁天冷前还能赶回老家。
石头说早打听过在王湾街上买块宅基、盖个七八间房的新宅子也只花得了五十两银子,这管家也太会扯了。刚端上一大盘炒鸡蛋的胡大婶忙告诉石头她在这宅子里做过一年活,这宅子比一般宅子三个还大,里边各种做工雕饰极为精细气派,听说做活的都是县令从县城安排的人,这宅子在正街上位置也好,门前街面上更是留着好宽的场子,这是县令知道他爹不会让他的大马车进宅子专门在大街上留的,这几年王湾人在街上看见那个大马车就知县令来看他爹了。石头暗道:古人诚不欺我,自己还以小人之心度管家之腹呀!石头让王婆明早饭前就带自己去交易,王婆忙应下。石头赞叹王湾还有学堂,并问王婆有没有平民学堂。王婆心下狐疑:没有学堂你在哪学会的识字?不过她可没敢问,只是仔细地告诉石头王湾还有两个学堂,虽然都很小,不过收费低人很多,每个学堂就有三十多名学子。
吃罢晚饭送走王婆,石头到贮藏室看了看,五万七千六百斤粗粮已消下去一万二千多斤了,一万九千二百斤细粮也消去三千六百斤,这才半个月,看来还是要想办法早点从王员外家买个两百两银子的粗粮,给六万斤就行,还是那句话: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回到家石头让娘把银子拿出来点了下,一共还有六百九十多两。也不知大伯他们那五百两收牛够不够,就怕下雪后老乡们没粮了卖牲口的多。农户中大耕牛共二百四十来头,骡子和驴子也不少,看来还要给他们留二百两备着。三百两备着买粮,五十两买宅子、再用五十两办李神医的喜事,余下的也不足一百两了。自己这次下山还计划回来了备个五十两银子的油,看来也只能少买点了。石头装了五十两整银、又补了四五块碎银在身上,随后拿了二十两给娘让她明天全部买上油放家里备着,杂货店也行,上次李大叔上门治疗的油匠家也行,把周男叫上帮着提回来。石头娘气着数落他:这二十两银子的油就是二千斤,你当我们是神仙!还提溜回来。石头这才记起上次李奶奶就责备过自己,这油也就相当于两三斤粗粮的价格,自己从未多留意。石头忙笑着说让他们自己送过来,又让娘明天下午没事就再扎一顶帐篷起来,应该还有四五根竹子。
次日石头很早起床天才亮就赶到医馆,王婆竟也同时到了,两人立即又向那两个南方人的住处赶,其实也不远,离医馆也就两三里,离王家杂货店更近。两个南方人终于见到了正主激动的只差掉泪,他们说的谢语石头听了不由感到好笑,这古代就有白话了,自己刚毕业那会为了去南方打工方便可是学了几个月粤语。他也用白话告诉他们自己很忙,须立即交易,二人更是激动很快拿出房契、地契,喊了早请好的中人完成交易,二人又把山下宅子的地窖、地下密室的位置告诉了石头,两大串钥匙不知还有没有用也全拿给了石头。王婆听着他们说着听不懂的方言一头雾水,直到见二人把银子和契据互换检查收起她才又高兴起来,最后那管家又用北方话告诉王婆和石头,他们今天就会离开,他们只会尽量多地做些干粮带上,这洞中剩下的东西也都全部留给石头,他们这一个多月也偷偷下山了几次,洞中的生活用品倒也很齐全。洞口几个看热闹的乡亲都是给医馆做过工的,这时他们都热惰地邀请石头早点过来做邻居。石头一边应着一边匆匆带王婆离开,刚出去就碰上周吴郑三家的六位少年男女,几人一起赶路。吴花记着石头今天要带自己玩就不停地追问着,吴香见了石头脸上就飞上红霞,她不敢正眼看石头,却又偷偷地关注着,舍不得石头离开自己的视线。
回到医馆石头仍留王婆吃了早饭,又送与她二两银子,只把王婆高兴的嘴都咧到耳后根了。石头把房契交给李永珍,地契给了娘,饭后石头又拿了八条鲫鱼送与王婆,他让胡大婶中午把那剩下的八九条全做了,不能再腌了!自己今天去少钓个四五十斤新鲜的。胡大婶忙应了,吴花也高兴地直喊好,王婆却越发糊涂了:这石头说啥少钓个四五十斤鱼,大伙儿却都很平静地认同,看来这石头有大神通啥事都办得到,难怪大家都在听他的呢!石头叽哩咕噜一通就连那两个南方人都直点头,自己以后也一定要坚决地听石头的话,尽全力办好石头吩咐的事!
一切还是和上次一样,石头和吴花下了北坡,一个时辰石头就钓了百十条鱼,不同的是这次他同时发现了好几团大鱼吐得泡,隐约还见到一条大鱼在浅处游过的身影,应该是条四十来斤的大草鱼。这次两人吃过馒头就抬着鱼朝回赶,石头又看见周男朝山下赶的身影,看来这小子也学精了,吃罢饭就朝山下来了。
回到医馆石头见多数的鱼还活着忙把大盆子全找出来,把活鱼都用水养起来,六个大盆子全喂满鱼,二十多条死鱼倒没盆子剖了,他忙叫周男去让杂货店再买五个最大的盆来,可惜王老财没驮一批缸上山来,不然石头肯定是个买缸大主顾。石头又跑回家把灶上没用的三个盆也拿了,他见家中竟有四只桶,应该是没缸当缸用的,他又挑上两只桶。到医馆他把家里的盆给胡大婶剖鱼,自己又忙着和吴花把两个贵宾病房的桌凳全移了移,等杂货店把大盆送来他把十一个盆全转入贵宾房,又忙着挑了几桶水倒进去。他和吴花把鱼分到十一个盆中仍感觉很挤,数了一下竟还有八十五条活着。不过他觉得这古代的鱼都很胆小、安静,换个新地方并没有拼命挣扎、乱蹦乱跳,难怪命那么大,最后他又把自家两个桶中又各喂了四条才罢休。李永珍回来了,他告诉石头自己去拜祭了下师门、祖先,告慰先人自己有了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