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苦海开辟,路漫漫其修远兮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朱元璋争霸天下,他秦语争渡天道,有异曲同工之妙。
秦语正是深刻了解自己处境,独自一人在金鼎洞天无依无靠。
苦海未开,命轮不显,拿什么跟宋离斗,无非痴人说梦。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放下身段,放下尊严,才能绝地反击。
随后连日接触,宋离时常带陈玉等人过来,偶尔还会与秦语切磋。
秦语近来下手轻了许多,没打的众人头破血流,空闲时还与宋离交手,当然败的毫无悬念。
不过从起先的三招落败,到如今用上七分力敌宋离十数招。
不过一次次下来都是鼻青脸肿,偶尔鲜血横流,秦语却从未怨言,经常嬉皮笑脸,半点没有脾气。
“多谢师兄授教,秦语受益良多。”这不全是空话,至少秦语一点点的在探寻宋离实力,哪怕宋离故意隐藏实力,多少能看出点端倪来。
宋离每每跟人动手,都是几招撂倒,为的就是树立无敌的形象与威信,反而不易让人亲近,只有秦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往那贴,做个沙包,一来二去竟成了宋离心腹。
“师弟也是了得,本座看来,已不比持剑的陈玉差了,而且师弟这手烧烤技术甚和本座心意。”咬着手中的那块兔腿肉说道,宋离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
实力不差,并且将楼阁供给宋离等人做据点,一段时间的接触,跟众人关系密切了许多。
一手烧烤更是众人折服,吃惯了清泉蔬果换换口味,简直不比灵丹妙药差。
又过几日,马云长老送来不少百草液,秦语每次都会先用掉几瓶,再将其余的赠予宋离等人。
哪怕宋离等人知晓了秦语的动作,也不会多说。
说白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留几瓶自己修炼说得过去。
今日服下百草液,秦语直觉血脉中精气翻滚,气血升腾,生命之轮所在竟出现剧烈的波动。
此刻秦语突然感觉到自己生命之轮所在,那里的神力在源源不断的涌向,犹如圣泉一般。
紧接着秦语如同老僧入定,端坐在案上,时间不断往后,一点一滴的流逝。
恍然间,秦语周身大亮,紫气随着光芒涌现,从秦语苦海不断扩散,只是“龙首戒”突然发出一阵彩霞,将所有紫气虹光全部困住,锁在屋中。
秦语身旁犹如紫电闪烁,雷鸣阵阵。苦海那里冲出万道霞光,紫气祥和,无比浩瀚,仿佛老子西出函谷关,紫气东来三千里,连绵不绝。
苦海之内,无尽神藏被打开,如有千峰神乐,万般仙彩,紫海涛涛,席卷天地。
身旁如有海啸潮汐,震天撼地,仿佛能刮落星辰,吞没大地。
这一切都不为人所知,一片紫海,海啸连天,万道霞光,遮天蔽日,更有紫雷轰鸣,电光闪烁,无比璀璨。
慢慢的,秦语睁开双目,紫色的光芒从双目射出,犹如飞仙剑影,一闪而逝。
“我开辟苦海了?”秦语有点难以置信,随后感觉身体起了不小变化。
气血旺盛无比,仿佛能生吞蛮象,力鼎蛟龙。
原本数千斤的力气几乎翻了接近十倍,自己不过初入苦海境罢了,太古神奇。
秦语大致摸清了宋离的实力,近身战斗,宋离的神力无处施展,动起手来至少有三分胜算,不过嘛,那是没用上八极拳的秦语。
入夜,几人又随着宋离过来,今日是马云送百草液的日子,众人或私心或贪吃来得很早。
院子里秦语手提着一只蟒尸,正用炭火烧烤,肉质慢慢变得金黄,油脂从肉里不断渗透出来,金黄璀璨,垂涎欲滴,慢慢落入柴火中“嗤嗤”的作响。
那肉香肆意,沁的几人心力陶醉,哪怕宋离都觉得口干舌燥,想狠狠咬上一口。
听闻众人的脚步声到,秦语笑脸相迎,回头道:
“各位师兄今日可有口福了,不过我这蛇肉还未完全入味,各位稍作休息,暂等片刻,哦,对了,新到的百草液就桌上,各位师兄别客气。”
众人入院后都盯着蟒肉流口水,哪里还注意得到百草液,经秦语已提醒,一时哄抢起来。
“师弟,这蛇肉什么时候能吃?”半响,实在忍不住,有人开口,竟是当日率先出手的大汉,身高有两米,周身结实像块贴铁嘎达一般。
秦语依旧细心的番烤着蛇肉,未回头,盯着烤架道:
“这只巨蟒我刚刚斩获,难得遇上这般大小的,寻常大小的蟒肉现在就可以吃了,不过此蟒肉肥体大,火候可能还欠几分吧?”
那大个头毫不在乎道:“师弟,先切下一块来吧,让俺尝上一口,俺不在乎火候的。”
“对对先吃一些试试。”几人馋的连连称是。
秦语回过头来,看着众人,几人分完百草液,有的都喝上了,其他人眼巴巴的盯着蟒肉,哪怕宋离的目光,都有些直了,这香味实在太过诱人。
“好吧,不过事先声明,这么大的蛇蟒我也是初次烧烤,若是拉肚子可别怪我。”秦语也拗不过众人。
言罢便开始切割蛇肉,分给众人,那金黄的肉快香味扑鼻,残留着晶莹的蛇油,热呼呼的,众人迫不及待开吃。
没过多久,众人吃的开怀,那碗口粗的蛇蟒也被吃的一干二净,开始在秦语楼阁里打着饱嗝。
秦语收拾完烤架,一脸笑意的看着众人。
几人说着笑着,还有几个正在练手切磋。
“咕噜。”
“哎呀,我肚子,叨扰师弟了,我且如厕一番。”说吧有人朝着茅房冲去。
“咕噜。”
“咕咕噜。”、、、
紧接着有不少人都开始奔赴茅房。
“咕噜。”最后连宋离也不能幸免。
经过众人来回,夜幕逐渐深了,倒腾了不下数十次。
每个人都不断上下奔跑,有甚者直接住在了茅房边上得了。
宋离去多了也有些羞怯,一直拉肚子,面子受损,一人跑到山边,不与众人争抢茅房。
一下来,也有数十次,直到双腿发抖,四肢乏力,体魄都给搞伤了,神力不断滋养肉体,都有些勉强。
唯有秦语还坐在堂前,喝着新泡的热茶,淡淡道:“呼,缘,妙不可言!”
听见秦语的声,一旁拉的双腿发软的少年转头过来,
“师弟,你说什么?对了你怎么没事啊,真该听你的话,多烤一会,搞的腹泻不止,后悔啊!对了,你说什么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