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齐翎就将宗天昊送给她的荼蘼花胸针别在夏侯晓晨的胸前,笑了笑。夏侯晓晨皱眉,伸手抚摸着胸针不说话,休斯冷着脸,不肯开口说话。
“晓晨姐,宗先生一直在等你,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突然娶了现在的妻子了,晓晨姐,现在宗先生被抓了,你去看看他吧,宗先生也挺可怜的。”
齐翎再接再厉,几乎是在祈求了。夏侯晓晨的手一直放在胸针上,休斯伸手握住夏侯晓晨的手,夏侯晓晨这才回神。
休斯伸手将人抱在怀中,冷傲的道:“想去就去,我不会拦着。”
夏侯晓晨噗的一声笑了,休斯的脸色瞬间变红,别过脸,不去看她,夏侯晓晨的手在休斯的怀中画圈圈,状似痴迷的道:“天昊果然长情啊,我真的好想见他啊。”
休斯殷红的脸顿时铁青,瞄着夏侯晓晨,身体的肌肉也因为愤怒崩紧了。夏侯晓晨失笑,伸手抚摸他的后背。
休斯这才的发现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伸手打在了夏侯晓晨上,夏侯晓晨尖叫,躲到了齐翎的怀中,对着休斯挤眉弄眼。
她在告诉齐翎,她很幸福,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宗天昊地位,早在休斯将婚戒套在她的手上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
宗天昊已经成为了过去,错过了的东西,终究不可能在重新相遇,来生,也许两个人真的有缘彼此相认,但是现在,她不爱他了。
二十多年的纠结,让她认识了一个道理,抓住眼前的幸福,因为你不知道,这些你看来十分简单的东西,什么时候就消失不见了。与其将来后悔,不如现在就好好享受。
“别闹了,我投降还不行吗?”
夏侯晓晨弯着腰,笑的差点喘不上来气,休斯紧张的将人抱在怀中,夏侯晓晨的连有点发烫,休斯伸手摸摸她的头,感觉没有发热,这才算是安心。
“我们回去吧。”
夏侯晓晨点点头,特意和休斯十指相扣,看着两个人手上相同的戒指,齐翎也明白了,含泪祝福夏侯晓晨,夏侯晓晨淡笑。
“这个花店我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了,以后结婚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可是要回来喝喜酒的。”
齐翎用力的点点头。
“别再哭了,你也看见了,我老公很疼我的,我很幸福。你也要加油哦!”
“恩……”
夏侯晓晨两个人不再逗留,下楼之后,夏侯晓晨直接让休斯带着她去了展栎的住处。那条阴暗的胡同就算是白天进去了,也觉得阴森森的。
两边的乞丐已经上次见过夏侯晓晨,这次只是抬眼看了他们一眼,就直接继续在太阳下打盹,完全没有上次张牙舞爪的感觉。
两个人上楼,夏侯晓晨熟门熟路到了展栎的门前,伸手推门,门锁着,夏侯晓晨闭着眼睛,想了半饷,最后开始遍地在楼道里寻找,最终,在一个破旧的报纸箱里拿出了一把钥匙。
拿着钥匙去开门,门应声而开。
“三哥的习惯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啊,总是喜欢把钥匙放在家门口,也不怕有人的偷。”
夏侯晓晨淡淡的开口,不知道自己能这么顺利的找到钥匙应该归功于对唐彦的了解,还是该归功于自己的这颗心。
一股子霉气扑面而来,夏侯晓晨伸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将这股子气息驱散干净,休斯走到前面,把屋内窗帘拉开。房间顿时亮堂了许多,客厅里那张唐彦的巨幅画像,让夏侯晓晨的心,猛的揪了起来。
呼吸煞那间变的急促,夏侯晓晨伸手抓住休斯的手,一点一点的蹲下,胸口,真的好痛啊,展栎,是你吗?
是你在告诉我,你也十分的想念三哥吗?是在怪我没有将你们合葬吗?还是,黄泉路上,三哥已经走的太远。你追不上了?
展栎……
你的心,怎么会疼成这个样子?
“很痛吗?”
休斯握住夏侯晓晨揪着胸口的衣服的那只手,夏侯晓晨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看着照片上如沐春风的人,还有,那照片下面的骨灰盒,她就恨不得将穆萨碎尸万段。是他,毁了他们的一切,是他,是他……
如果没有穆萨,没有白悠然,他们现在会是多么的幸福?夏侯晓晨的眼前浮现出唐彦淡淡的笑容,伸手去抓,却又什么都没有。
“唐彦……唐彦……”
夏侯晓晨大吼,休斯紧紧的抱住她,道:“晓晨,清醒点。”
夏侯晓晨分布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谁,她只有一个感觉,抓住唐彦,抓住唐彦……不能再让他离开,不能再看不见他。
“你放开我,放开我……”
夏侯晓晨剧烈挣扎,休斯的力道也在加重,看她快要失去理智,伸手一个手刀就将夏侯晓晨打晕,抱了出去。
夏侯晓晨确实不一样了,以前的她善于隐忍,不管面前的是谁,都能表现的云淡风轻,而现在,她活泼了却变得焦躁了,很容易开心,也很容易抓狂,休斯不敢说现在她是好是坏,可是,她的情绪越来越乱,这是也是事实,难道,真的是因为唐彦没有和展栎合葬的关系,所以展栎的心脏总是这么悲凉,看见唐彦就很不冲出去?
回头看看那巨幅的照片,人,依旧温润,可是却无名的有一股寒气……
唐彦,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展栎,那么,我一定会如你的愿望。
夏侯晓晨去了医院,就开始发烧,折腾了一宿,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