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事体大,还望简叔多加上心,小凡身在外地,琅琊之事暂且交由鲁仁贾负责,请简叔一定全心全意处理此事。”
写好落款,刘平拿出自己不久前托人刻的印,按上印章,又封好信封。
转眼已经十五都过了,昨晚吃的元宵那个粘人劲儿刘平还念念不忘,可是,和孔融约好的换地时间已经快过了。
两个人各怀鬼胎,刘平着急让孔融帮他防守黄邵,东莞就像一个烫手山芋,他没有那个金刚钻也就不揽瓷器活。
而孔融呢,则生怕刘平把那矿给采得所剩无几,到时候自己采不出东西岂不是亏得内裤都不剩了?
不过他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或者说非常有必要,刘平已经从里面大大小小掏了将近三千套装备了,按照一般矿藏的话应该是还没有过半,可孔融能顺利采出来的还真指不定剩多大点呢!
将信交给等候多时的下属,刘平松了口气,活动活动手腕子。
“夫君,妾身觉得你还真没必要刻印,只要你以后事必躬亲,什么文件都自己来,绝对不会有人怀疑有人代笔?”
貂蝉吃着几颗干干巴的红枣,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刘平给要的,咂吧嘴唇的样子天真又灵动。
“你说话好好说,跟你说了别叫我夫君!”刘平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哎,你这个人真的是,当初酒楼和那个人斗诗争我的时候什么样子,现在什么样子,你怎么就这么喜新厌旧啊!”
看她叉腰气鼓鼓的,刘平又想起那天化身李太白教训小玩意的场景,不由得老脸一红。
“咱俩还没结婚,起点不允许未成年人搞颜色你懂吗,等我十八岁再说!”
说着,刘平转身面向她,然后问道:
“你刚刚说的,我不用刻印,什么意思啊?”
“噗嗤——”貂蝉眉开眼笑,目光中满是戏谑,“你那字,狗尾巴上蘸墨都比你写的好看!”
“……”
没有再搭理他,刘平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是一点二十,按照惯例,陶府上下该午睡了。
刘平自问,打来到平原之后,这将近一年的时间,睡得安稳的觉就几乎没有,更别提什么午觉这种太过奢侈的要求了。
然而这个陶谦,一周之牧啊,封疆大吏,一方诸侯,按理说要操的心比自己多多了,人家怎么就能那么佛系呢?
小心避开所有人,刘平走出了陶府,再绕过三条街,在巷子深处,刘平看到了一个人影和一匹马。
“三叔!”
魁梧的身姿,一脸的络腮胡,正是张飞本人!
刘平让张飞早早找个机会出来,并且与之约好来这里见面,因为这事,张飞连午饭都没吃就溜出来了。
他大概能想象得到,张飞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畏畏缩缩的样子究竟有多搞笑。
“三叔,你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闻言,张飞爽朗一笑,拍了拍胸脯道:
“放心,东西都背在背上了!”
刘平定睛一看,果然在背上有个包袱,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多少东西。
这也是刘平让他带的,此去一行路途遥远,带点盘缠和干粮好应急。
更重要的是,包里还有他对军队的调令!
“你去以后,将东西给二叔看看,然后就带兵前往,我必须得掩人耳目,只身前往琅琊,注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不然让孔融那家伙知道了肯定要出事的!”
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要是让孔融那家伙知道自己一边跟他谈生意一边背着他搞猫腻,怕是要直接过来干死自己!
张飞听了,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翻身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这是刘平早早就布好的一步棋,到今天,总算是落了子了!
早在平原那会儿,刘平就有这个想法了,他不止一次想过,平原虽然百姓安居乐业,但总有一天要被夺取的。
三面临敌,偏偏三个没一个打得过的,所以在得知平原失守之时,刘平才没有多在意,能晕过去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把张飞一个人留在那了,要不然,刘平管都不带管的。
东莞是刘平认为最适合做跳板的地方,且不说后来运气好挖出的铁矿,单单易攻难守这个特性就足够了。
包括后来系统真正的开启,有了齐心值,顺势拿下琅琊郡城才如此简单,不然按照原定计划,刘平是打算攻打孔融的临淄的。
要知道,历史上孔融当初差点没打过黄邵,还是求救自己老爹才苟且偷生的,打他肯定好打,再说了,北海本来就是黄巾军肆虐的重灾区。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殊途同归,刘平这次来下邳过年是假,吸引孔融视线才是真!
刚才说孔融弱,其实东武守军更弱,基本上跟东莞一个水平的,陶谦佛系对东武一直没有想法,孔融可还真说不定啊,毕竟东武距离临淄,可比琅琊近多了。
所以,有了领土交易和齐心值,这一切就都成了一个连环套,用鸡肋的东莞换取本来打算好了的临淄,通过琅琊强大的补给,去攻打东武。
这样一来,孔融就直接被腰斩,他的大本营北海夹在临淄和东海中间,而临淄又夹在北海和东莞中间,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北临淄,南琅琊,东面是东武,呈三角之势,毫无破绽!
这波操作啊,这波操作是肉蛋……是明修栈道,暗度宝鸡,刘平把三十六计都整出来了!
盘算好了一切,刘平开始准备措辞,毕竟和陶谦非亲非故的,来人家家里过年也和小软禁差不多,出去必须得跟人家说一声才行。
“我要是说我出去找小姐姐了,不知道会不会信?”
刘平刚歪着脑门想了个理由,就立即被他否定了,要是在陶谦面前这么说,他信不信无所谓,关键貂蝉那娘们绝对会信,那到时候还不是又一宿伏地挺身?
“那不然就是,出去喝酒了?陶府的酒不好喝所以出去喝点?”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满脑子都是见到陶谦的那个场景,前前后后十几个理由都被他否定了。
蓦地,他呆在了原地,一双瞪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哲理的光芒:
“我天,我就是说自己闲得慌出去溜达一圈怎么了,他能把我怎么滴,又不是囚禁我,我干嘛这么做贼心虚,再说了,我是提防孔融,又不是提防陶谦,还给我惆怅半天!”
刘平瞬间觉得心情舒畅,天气晴朗,就连大街上挑担子卖煎饼的那个矮个都那么帅,连我的心情都变好了。
两千字水够了啊,能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