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特意注意太阳的位置,为了验证的我猜想。如果真的是正东方向,太阳的方向应该是从我的前方转移到上空,再转移到后面。即便是绕很多个圈子,大致的方向应该是不会错的。加上现在大概是早上八九点钟,太阳的位置正好应该是在我前方有一定的角度。差不多正午时分就可以到达我的头顶。猜想正确的话,那这几次的行动就不会拍脑袋想到今天中午吃什么,然后往厨房喊一句“中午吃韭菜馅饺子!要酱油和醋!”这种过于随意的想法,而是被设计好的,也许从一开始的烧烤,再到肥鲶鱼,之后的缝合怪,还有这次的烤火鸡,都是整个计划的一个环节,只不过单独的环节的规模很大,让人很难一眼就看出来整个计划实际上包含好几个环节。而且只是参与其中一个环节的人也是无法知晓全部的计划,也不太可能知道自己其实在整个计划中只是一个棋子。比如每次都会换一批的护卫,比如每次随身的女仆都不是同一个人,比如骑士、剑客、雇佣兵,包括现在走在前面的两姐妹,都是参与其中一个环节的人员,都是无法想到更深层次的问题。只有我这个属性面板是“幸运值是世界最差”的人,很幸运地在每个环节都活了下来,而且每个环节都参与了,所以才能用我并不聪明的脑袋整合信息,想明白这一点。
话说,为什么明明是幸运值最低的我,却没有在一次次的危险中丧命?难不成这个世界的幸运值其实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就像是永远会穿同一个颜色衣服的人,其实和旁边穿的花花绿绿的路人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一种信息而已,并不是太值得在意的东西?就是那种胜利后捡到宝箱,开出来的到底是绝世宝剑还是一只破了洞的臭袜子,幸运值其实是这种用处?
我猜想应该是,因为我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幸运值这么低,直接掉进旁边的大洞,摔个浑身骨折。
话又讲回来,我也没看到过什么宝箱啊,是不是因为我的幸运值太低以至于打怪之后连个普通的箱子都没有掉下来?要是真的是这样,那我这个“幸运值最低”的称号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虽然我在庄园的大门说出像是导游才会说出的那种话,但是我并不认路,也并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怎么带路,口号是喊出去了,实际上工作却是由两姐妹做的。不过我也并没有什么心里不平衡,因为本来就不是我的工作,甚至于我喊口号都有抢她们饭碗的嫌疑,没有当场指责我已经是给了我很大的面子。不过也是因为我是直接对庄园主负责,而两姐妹是其他部门的,也许她们是由什么庄园管家负责的,所以我的实际地位是比她们要高一些的,所以这种“出发”或者“前进”的口号,只能由庄园主开口。庄园主不愿意开口或者不想开口的时候,作为亲信的弄成的我就会直接接过这个任务,代替庄园主说出这种口号。
这么一讲,这个世界并不是我想象的那种以实力排大小,而是以权力和地位,也并不是简单地的弱肉强食,也是拥有一定的人类社会规则。虽然感觉并不是太健全,但已经好很多了。要不然我这种连抓一只做菜用的肉食鸡怕不是都抓不到的小角色,估计就是打扫房间、收拾庭院、通下水道和坐便器的佣人,连和庄园主在同一个空间都不被允许的存在。
我甚至都有点儿窃喜,自己还能谋得“弄臣”这个角色,在每隔几天就进行一次的旅行中,还能放松一下精神,简直就像是天堂一样的工作。
虽然我没见过地狱,也没见过天堂。但只是比喻,比喻活少钱多离家近的工作,相比于九九六或者八十七,没有奖金没有团建没有私人时间,一个电话就要跑到公司去关灯的付出与收入严重不匹配的工作来讲,已经是天堂不是吗?
啊,想太多。看着在前面骑着马匹领路的伊娜,在我身旁与我身下的马匹同步骑行的妮娜,突然很好奇她们是什么类型的护卫,像是剑客、骑士还是其他的类型。
想到这里的我,就开口问了一下妮娜。
“妮娜小姐,你和你姐姐伊娜小姐是什么职业?”
妮娜将脸转向我,然后像是发火似的回了我一句。
“叫我妮娜女士啦!”
“妮娜,不许胡闹!”伊娜回头警告着妮娜,妮娜撅起了嘴唇。
“妮娜,不许撅嘴唇!”伊娜再次警告,妮娜也没有反抗,而是将嘴唇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弄臣大人,我和我的妹妹主职业都是‘弓箭手’,我的次职业是‘游侠’,我妹妹的次职业是‘魔法师’。”伊娜很温柔地回答了我的话。
我却表示不理解。
“弓箭手?你们没有带着任何的弓弩和箭矢啊?”
“我们是混血精灵啦!”妮娜很不耐烦地解开了我的疑问,“精灵种族是不需要实体类的弓箭的,是靠魔力驱动的,混血精灵也是很纯血精灵一样,可以驱动魔力发射箭矢的啊。”
妮娜这个口吻就像是有一个人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吃米饭”,周围的人就会带着一种“你脑子瓦特了”的目光看向你,然后有一个说话大大咧咧的人会告诉你“因为这个地方只生产大米啊,也不贩卖面粉和玉米棒子啊”。要是从一个刚学“啊波次的歌佛摸了”的孩字口中听到,还会耐心告诉这地方没有玉米棒子。这种像是生活常识的问题本来不应该从这个明显已经成年的人口中说出来,明显是不可思议且难以理解的。就像是听到问有人“为什么太阳不是从西方升起东方落下”的问题,虽然这种问题在这种中世纪的文化水平和知识含量中是个很大的问题,但是只要学过现代的地理学和天文学,就知道这个问题只有在地球的南极点和北极点才会出现,其他地区都是东升西落,因为地球绕着太阳的公转还有地球的自转,这个问题应是小学几年级就会教,再到初中进一步分析。甚至于有些孩子小时候就知道太阳东升西落的原理,虽然不能回答得像是教科书那样有理可循,但是这个几乎是正常的自然现象都是没有办法去质疑或者从未听过。当然,哗众取宠的人例外。
像是看到我一脸问号的妮娜,便开始给我细致地讲解我完全听不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