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门口,还是差不多的配置,一名像是剑客一样的人,一名新的女仆,还有八名护卫,不过这八名护卫是之前去狩猎羊群的那八名护卫吗?大概……是吧?因为我并没有仔细看前天的八名护卫,八名护卫也并没有说话,只是穿着方面差很多。如果说是前天的八名护卫和现在的八名护卫是同一批人,为什么还要换上这个红颜色的衣服,而不是上次的黑色衣服?如果不是,难不成是和任务有关?狩猎的人穿黑色衣服,屠龙的人穿红色衣服?
这个世界的服装也是这么有讲究的吗?做什么事都要换上一套相对应的衣服?
这么想来,是不是到了屠龙的地方,还要换上一套方便屠龙的专属衣服?像是在牧场那样的衣服?
或许这只是庄园主的个人喜好,喜欢将什么东西都归成类?
就像是前天的狩猎,带的是名叫“黛”的女仆和银白骑士,现在带的是另外一名女仆和一名剑客。就连衣服也换了一个样式。
这个样子就像是小时候的我会将各种颜色的玻璃球分成类,这一堆是淡颜色的,这一堆是深颜色的,然后按照一周七天换着玩。到了节假日玩耍的时间长了一些还会拿出深藏的一个玻璃球,向小伙伴炫耀。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像是按照不同的事件、心情、甚至时间和地点,衣服和身边人的配置都会进行一次更换。
我现在想知道的并不是庄园主到底有多少钱,可以雇佣这些人。而是想知道这些人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只在城堡里看到过菲尔和爱恩两个女仆,就连上次的黛和骑士,和现在的这个女仆和剑客,我从未在城堡中看到过,就连守卫我也不曾见到。
难不成是我自己没有走动,昨天为了恢复体力睡了一整天,而没有四处转转,结识更多的人的缘故?
这些人像是约定好一样,在铁制的大门前等候着我和庄园主,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
不过,我是跟着庄园主来到大门处,其他人也许在我们之前就在这里等待了吧。
这么一想倒也并不奇怪,偌大的城堡,没有几十间房间也说不过去,也许他们就在这几十间房子中的一件生活,我又没有一扇扇门去敲,确认里面到底有谁,看不到这些人倒也是正常。
看到庄园主向自己走来,女仆、剑客、护卫齐刷刷半跪在地,齐声高呼:“庄园主大人早安。”
庄园主习以为常,并没有太大的触动,缓慢地抬起手:“辛苦了各位,耶尔,扶我上车。”
“遵命庄园主大人。”被叫到的女仆站起身,将庄园主扶上马车后,自己也钻进马车中。
“准备出发!弄臣……大人,对吧,也请你上马,我们要出发了。”
剑客看起来是这次的导游,他确认了我的称呼后,将一匹毛色纯正的马牵到我的面前,并帮我骑上了马。
老实说,即便是已经坐过两次马匹,第三次坐上马的感觉还是这么陌生,总觉得身下这匹马会突然站起来,发出“咴咴咴”的声音,将我整个人翻到在地。
很轻松就骑上马的剑客像是看穿了我的顾虑,笑着说:“弄臣大人不必担心,这匹马是我从小喂到大,很亲近人的,和我身下这匹,”剑客拍了拍身下马的肚子,“是一个马场出来的,性子温顺的很,不用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我打包票的那种。”
剑客豪爽的语气让我有些放心,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
看到我开始适应了骑马后,剑客大喊一声。
“出发!”
洪亮的声音似乎从他的胸腔中传出,带着十分强烈的阳刚之气,以及无法让人质疑的命令感。
就这样,两匹乘骑马,两匹拉着马车的马,以及我、剑客、庄园主、女仆和八名护卫,共计十二人的小队伍出了庄园的大门,朝着一条大路走去。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就好像今天的日子就是适合远郊一样。
身下的马很温顺,跟在剑客旁边的马一同前进。
没错,就好像之前我和骑士并排走一样,现在的我和剑客并排走在一起。
这个时候当然要打好关系,广交朋友啦。
“还未请教……”
剑客听到了我的话,将头转向我:“在下孤独一剑,至今为止有三万五千次战斗,未尝过败北的滋味,现在正在追寻与我一战之人。”
这句话刚刚听到我就知道这个叫做孤独一剑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大概是那种剑术超群,不求长生不老,但求与人一战一败的那种绝世剑客。
嗯,没错,小说之后的描写这种剑客都是差不多的,这种人几乎就是“剑痴”或者“武痴”的角色,经常为了一场决斗或者什么剑术秘籍连命都可以不要。不过像他这样,有这般实力和这样痴迷剑术,竟然没有变成疯子或者精神上有什么毛病,实在是不容易。如果他不是在庄园主手下做事,大概就是这个世界口口相传的那种“传说中的剑客”或者“绝世高手”之类的。
“孤独一剑……大人?”
“叫我剑客就好。”孤独一剑倒是没有太在乎自己的称呼,很自然地回答我。
“剑客大人,我是庄园主大人的弄臣,名叫……”
再一次,我再一次在介绍自己的时候,忘记了该怎么说自己的名字。难不成我真的忘记了我自己独一无二的称号吗?
“弄臣大人,我听过你在牧场大显身手,你的实力我十分佩服,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切磋一下。”
剑客向我伸出了手。
在摇摇晃晃的马上,他的手并没有产生晃动,稳稳当当地在我和他之间的空隙中。
不愧是练过剑术的,实力非比寻常。
“只是被一群羊打的有来有回,算不上什么实力,还望剑客大人以后多多照顾。”
我也伸出手,握住了剑客伸出的手。
他的手粗糙,上面的老茧像是石头一样的硬,手掌也很宽大,可以将我的手整个包住的那种大。
我和他相视一笑。
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也许只是简单的商务应酬式笑容。
也许笑容别有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