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说是经历一次穿越的事件,但是我也知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好像说是穿越小说中的主人公要么是什么有着绝色美貌的帅哥美女,要么拥有着什么显赫的身份或者出自什么世家,要么是拥有什么职业杀手或者什么很厉害的能力,像我这种长相普通、出身自福利院、裤兜所剩无几的钱,似乎并不是什么主人公的人选。
我也知道,所以有些事情只能在想象的范围,有些事情只能去选择面对。
曾经还对初中还是高中学过的一篇文章好生羡慕,是李白写的一首诗,其中的一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被语文老师读的很有气势,当时就觉得这个叫做李白的诗人一定很狂妄,一定有资本狂妄。
那个时候我和其他人就不太一样了,我知道放学要早回去,以避免其他的同学邀请我去什么游戏厅或者网吧,听说是很花钱的地方。
虽然福利院的院长每周都会发一些零花钱,但是我知道那些钱根本是不够和其他随意进出游戏厅网吧的人去玩一次的,所以我会选择一放学就离开学校,不会和其他认又说又闹走进距离学校不远处的那些地方。
幸好,也从来没有人邀请过我去那些地方,避免了别人问我“你为什么不去网吧或者游戏厅”的时候,我没办法回答的尴尬。
同样,像是什么零食或者昨天晚上好看的电视节目,又或者偶尔偷偷拿到学校的一些看起来就很贵的被他们称为游戏机的东西,我也从来没有和他们讨论过,也没有去融入他们的圈子。
我知道,他们的圈子是我这种人没办法进入的。
估计对方也不会喜欢我这种人进入他们的圈子,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尴尬。
所以我一直以来保持着自己一个人。
没有因为金钱而产生的的尴尬,倒是个不错的决定。
啊,想的有些多,现在我依旧嚼着感觉干燥的面饼,偶尔喝下一口同样从便利店买来的矿泉水,用力地吞咽,仿佛喉咙都因为面饼的原因而变得干涩,甚至觉得面饼像是刀刃一样,刮得喉咙生疼。
现在是晚上十点,今天是星期六,大学星期六星期日是不上课的,所以有时间出来打工,我刚从隔壁的饭店端盘子的工作中解脱,从早上九点一直工作到晚上九点半,虽然给的钱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源源不断的客人和仿佛收不完的盘子和问不完的菜单,似乎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卡住我的喉咙,让我喘不过气来。
本想晚饭在饭店解决,但是那个眼袋下垂还要浓妆艳抹的已近中年的老板娘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同样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话。
“没饭了。”
我明明看到后厨的饭至少还有半锅的米饭,我也知道这是二十四小时的店铺,不可能没有米饭和菜的,但是看到老板娘那张恶心的脸,便没有了胃口,到便利店买了这个糟糕的泡面,坐在便利店外的长椅,看着可以称之为这座城市的夜生活,只觉得嘴里的面饼带着一丝的苦涩。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因为我认为,只要我努力工作,总会成为这些浓妆艳抹、穿的花花绿绿的少年少女中的一员。
嗯,一定会。
我连肯定的话都不敢说。
即便是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吃完面饼,我站起来,抖落粘在身上的细屑,想接下来要干什么。
站起来却感觉从未有过的疲惫袭来,甚至比那次晚上去工地,第二天还要上课,但是却只睡了两个小时还要困。
回去吧,现在大概已经过了宿舍的门禁,但是走一走总比现在打瞌睡要好的多。
我也在寻找在哪里睡觉。
现在正是盛夏,即便是半夜还是很热,这样的天气只要找个地方睡一晚就好,不用在乎是否可以睡在木板上还是睡在石凳上。
沿着路一直走,直到走到一座桥下,我还是没有找到类似公园的地方,也同样没有找到类似凳子的地方。
看到桥洞,我想到了主意。
之前看过新闻,有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会选择在桥洞过夜,那么桥洞也是个睡觉的地方吧?
嗯,是的。
我自己点了点头,便走向桥洞。
桥洞静悄悄的,就连水声都显得十分平静,大概是没有人。
将一直搭在肩膀上的外衣盖在身上,同时找了一块似乎很平滑的石头,躺下,身下的碎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除去桥上的车来车往发出的噪音,似乎也没什么。
我也顾不上太多,就这样睡去。
似乎是过了几分钟,有人摸我作为被子的衣服,我立刻弹跳起来。
“干什么!”
我向那个人吼道,同时手抓住了衣服。
眼前的人畏畏缩缩的样子,和他现在拿着衣服的十几块钱,我知道这个人是个小偷。
现在已经是白天了吗?
但是自己却没有睡觉的实感。
那个人看到我睁大眼睛的样子,吓了一跳,同时转身逃跑。
“不要跑!”
脱口而出的台词像极了港台的警匪片,但是现在却没有心情感慨自己还能说出这种经典台词了,直接追了上去。
这个人的速度很快,但是我的跑步速度也不是很弱的,在班级的四百米跑步至少能排到前二十,所以我对自己的体力很有信心。
我追着小偷从桥下跑到小路,顺着小路跑到公路,即便是周围有一些车,我也不在乎。
因为他抢走的是我昨天打工的钱,虽然更大金额的钱还在裤兜里,但是也不能容忍自己被偷!
距离逐渐变短的同时,我伸出来手,但是却没有看到小偷拐了一个弯。
我抓着他的衣服来不及转动身体,惯性让我冲了出去。
同时在我右侧冲出来一辆卡车,像是闯红灯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将我撞上了天。
我在短暂的时间看到了两侧的路灯。
啊,是我闯红灯了。
啊,我抓下来小偷的一片衣服。
然后视线随着身体的下落,从半空中滑到地面。
我似乎能看到红色的液体流的到处都是。
我似乎听到了一些人说着什么。
然后,再也听不到什么。
再也看不到什么。
刚睡醒就被车撞到,运气也是差的不行。
我的意识就这样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