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一步,这天色也不早了。”最后,金阳在冲着沈平言拱了一下手后,转身就打算向广场方向走。
“慢着。”沈平言怎么可能就这么放金阳离开?他一把抓住了金阳的袖口。
“伯父,天色不早了,你看,庄主已经开始带人离开了。”金阳一指广场,那里,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金漫天果然调转马头,准备带人离开广场。
马蹄敲击青石那特有的清脆声响中,金漫天等人离开处,一个相貌憨厚的少年催动着座下马匹,来到了金阳两人的身前,将一张薄纸递到了沈平言的面前。
“沈叔,大伯让我把这个给你。”少年将纸片放下后,掉转马头就走。
纸片不是别的,正是金浪和沈双的婚书,让一个子侄将婚书送来,可以说,金漫天此举等于已经和沈平言撕破了脸。
“砰!”
房间内,沈平言重重的将婚书掼在了沈双的面前。
“爹,你怎么能这么做!”于是,当看到纸片上的婚书二字时,涨红着脸的沈双怒声道。
“我做什么了?我又能做什么?”沈平言怒吼道:“他是庄主,我只是副的,你以为我问他要婚书他要是不同意的话,这婚书我拿得回来吗?”
“那这是……。”沈双惊诧道,她的脸色不禁微微一白。
“就在刚才,你金浪哥的那个好父亲,当着庄里十七个少年的面前对我说,你和金浪的婚事取消了。”沈平言冷笑道:“而且金浪本人也明确表示,经过一个多月的‘深思熟虑’,他觉得你和他不合适。怎么样?这就是你眼睛看到的一切,耳朵听到的一切,现在,人家用事实给你上了一课!”
“不会的,金浪哥不会这么做的。”脸色苍白的沈双连连摇头,语带哭音的说道:“你骗我,金浪哥不会这么做。”
“我骗你?好啊,现在我就带你去永安城,你当着他的面问他。”沈平言一指身旁的房间道:“去换衣服,我现在就带你去!”
“扑通。”沈双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这次真的坐到了地面,来自沈平言那愤怒中不乏讥讽的语气令她的内心冰凉一片,她终于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父亲并没有骗她,事实即是如此。
“换衣服,马上跟我去城里。”沈平言却是不管不顾,他冲着偏厅喊道:“月梅,马上给双儿换衣服,我带他去永安城。”
片刻工夫,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从偏厅内走出,她正是沈双的母亲金月梅。
“老爷,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就算了吧。”金月梅轻声道。
“算了?这么好的女婿要是就这么跑了,我沈平言会后悔一辈子。”沈平言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