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平言,金阳是没有任何好感的,与庄里人普遍认为沈平言趋炎附势不同,金阳之所以厌恶沈平言,完全是因为在过去五年时间中,来自沈平言的冷漠。
沈平言的冷漠表现在过去五年间对金阳的不闻不问。金阳的家很穷,这在金家庄几乎是人人皆知。然而,在金阳的父亲金魁死之前,金阳的家庭条件在庄里虽说不算是顶尖,但也绝对属于中上流的。
造成眼前这一切的完全在于当年的那笔财礼,那笔金阳和沈双订下娃娃亲时,金魁送给沈平言的财礼,那笔财礼几乎耗尽了金阳家四分之三的财产。
然而,当沈平言单方面撕毁那一纸契约时,却并没有把那笔财礼还给金阳,似乎他压根就没有想起来这一切。
“伯父在这里等小侄,不知所为何事?”
虽说心里恨透了沈平言,然而,金阳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哪怕一丝的表情,他笑眯眯的拱手为礼道。
金阳那笑面虎的样子落在沈平言的眼中,他的内心猛的一紧,他如何看不出金阳那色厉内荏的样子来?还是那句话,无论金阳的内心如何深沉,他的年纪已经注定了他无法像一些老狐狸那样将自己的心事完全隐藏起来。
“哦,永安城咱们金家本家前天传来信,打算在一个月后举行一次家族内部选拔。”沈平言微笑道:“取得好成绩的金家子弟将会得到来自家族的丰厚赏赐。”
“哦,那小侄怕是去不了。”金阳苦笑道:“我实力太低微,去了那里怕是要丢人了。”
“这怕是不行,本家来人说了,任何一个金家的子弟都必须参加。”沈平言摇了摇头道。
“唉,去就去吧。”金阳看似无奈的摇了摇头:“涛子,我们回去后怕使要苦练了,一个月后丢了自己的人事小,要是丢了咱们金家庄的面子,那可就罪过大了。”
说完这话之后,金阳头也不抬的就向庄里走去,似乎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一旁沈平言那欲言又止的样子。
“七哥,沈庄主刚才好象还有话要和你说。”走在通往住处的小路上,涛子压低声音对金阳说道。
“他想和我说?问题是我没什么和他说的。”金阳冷笑道:“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告诉你涛子,以后少理他。”
“哎,知道了。”涛子连连点头。
金家庄,一座看上去相当奢华的庄院前,金阳伸手拍响了院子的院门。
“谁啊?”
院门开启间,一个身穿黑色长衫,嘴唇两旁留了一对大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冷冷的看着金阳。
“李管家,我想找一下金浪哥。”金阳陪笑道。
“找少庄主?去,他没时间。”金漫天的管家李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说着话就打算将院门从里面关上。
“慢着。”金阳倏的见左手按在了院门上:“如果他没时间的话,就请您进去告诉他,欠我的那包沸血散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