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那些钱是我赢得的,赢的钱自然是我的了,凭什么给你呀?”周镕有些生气,侧着头看向庄家,话语中嘲讽意味更浓。
庄家脸色更暗三分,但顾忌隔壁还有其他客人在玩,不想把事情闹大,强压下怒火,威胁道:“虽不知你用了什么诡异手段,但敢在我面前耍手段,真是不想活了。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这儿客人多,我们也不想动手,不要逼我。只要你乖乖地把钱拿出来,你就还是百里香酒楼的客人。如若不从,免不了受皮肉之苦,到时候别怪弟兄们下手狠了。”
周镕一听,顿时无名怒火心头起,修炼纳雷决时,体内经脉如蚁噬虫蛀般瘙痒难耐,那段时间脾气大涨,赶路的两天也没怎么发作,现在被庄家这么一威胁瞬间爆发,回骂道:“好大的口气,放马过来吧,我还没怕过谁呢。”说罢,运转练体武术,随时准备动手。
庄家也气急败坏了,骂道:“给你面子你不要,不知好歹的玩意。胡子、小矛把他给我抓住,我要亲自教训教训他。”
话一出口,周镕背后的那两个托搂起袖子便要过来制服周镕。两人看周镕生的白净俊俏身体纤瘦更像个文弱书生,细胳膊细腿像娘们一样,怕打死人不敢下重手,故不出拳脚,打算从后面用右手抓住周镕胳膊,然后左手按背合力把周镕按在地上。
两人刚抓住周镕胳膊就觉得不对,像这种文弱书生不应该是四肢发软,手无缚鸡之力吗?这人的胳膊怎么如此结实毫无肉感。若不是刚才看到其双臂能自由活动,掌心还能感到对方手臂散发的温度,他二人都以为这是木头钢铁做的假肢。
二人右手抓住周镕胳膊,左手按住周镕肩膀,然后腰部开始发力,使出了五六分力气,周镕仍是纹丝未动,上半身一点倾斜都没有。两人不由得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愕难以置信。再加大力气,不信按不倒他。
周镕似乎厌烦了二人,双臂用力一甩,竟把二人摔倒在地。庄家惊的张大了嘴巴,但却叫不出声来,嘴也没有闭上。
莫说庄家没有想到,被摔倒在地的二人也没有想到。二人抓紧周镕胳膊,正准备用十分力推时,突感手臂方向传来一股难以抵挡的巨力,顺着自己的手臂传到身体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摔倒在地上了。再接着疼痛感传来,二人抱着触地的部位嚎叫起来。
听到二人嚎叫声,庄家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又惊又怒。惊的是看走了眼,没想到这小子看着文弱实际上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怒的是这小子出乎预料的厉害,想拿回那两千两银子难了,一而再再而三打自己的脸,今天的事也没那么容易了解。猜点数时掷骰子的那位,见势不妙直接跑出去向外面看场子的大汉求援了。
不一会,这赌馆的头儿就领着四个彪形大汉进来。这酒楼赌馆当铺的总老板是三平帮的堂主,今早有事面见帮主去了,临行前让本堂的执事也就是赌馆的头儿代为看管一切。这赌馆的头儿恰好是色子区庄家的姐夫,庄家向看场子大汉求援,大汉也连忙通报执事大人。头儿一听自己小舅子被欺负,顿时火冒三丈,带了四个得力手下前来帮忙。
进屋向小舅子问了事情缘由,愿赌服输本是自然,但自己小舅子做了手脚还输的这么惨就不可能了。对方一定是做了更高明的手脚,自己小舅子这种赌场老手都发现不了的手脚若能审问出来,以后赌馆赚的就更多了。再不济,那两千两银子必须拿回来,否则堂主回来绝对凶死自己。
“你们几个快动手,快点把这小子打晕,不要影响其他的客人。”赌馆的头儿吩咐那几个彪形大汉。
几个大汉见那胡子、小矛这两个小弟躺在地上,这文弱书生衣服却还没乱就知道遇到了硬茬子,不好打。但头儿吩咐了必须要上,个个摩拳擦掌围绕周镕转了起来,准备趁其不注意偷袭。
正面大汉猛呔一声,举起拳头似乎要出手,周镕也看向此人。殊不知这是四人的战法,正前方大汉吸引周镕注意力,背后的人全力偷袭。
背后的大汉运起十成气力往周镕后脑打去,他这一拳两寸厚的青砖都能打碎,若打在人太阳穴上挨拳的人必死无疑,现在打人后脑的话,至少也能让挨拳的从此卧床不起。谁料想,结结实实一拳打中周镕后脑,竟只让周镕脖子往前倾斜了两度,一点事没有。打周镕后脑的大汉此刻只感觉自己是打在了铁人铜像上,拳头快要碎了,手腕也快断了,疼的他竟大喊大叫起来。
周镕后脑被人攻击,想立刻转过身还击,但碍于前方还有人时刻准备动手,只能使了个驴弹腿,右腿抬起向后踹去。有神念观察也不会踹错,此刻练体武术运转至三成,力量不容小觑,一下就把背后大汉踹飞到墙上。
踹飞背后大汉后,周镕迅速回腿,准备应对三人。但腿尚未回正,右侧大汉已先出脚,正踢中周镕腰部,虽然这种程度的攻击对铜皮铁骨的周镕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因只有一只脚支撑,身体不稳倒在地上。
见周镕倒地,三人抓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扑上去使用擒拿术。周镕还未起身,三人便已压上来了,一人反向抱住他双腿然后双腿紧缠他的细腰,如此招式便使周镕的下肢不能动弹;另外两名大汉以同样招式各困住周镕一只手臂。三人联手竟将周镕制服在地上。
这赌馆的头儿和庄家见周镕被制服在地不能动弹,大喜过望。庄家上前抬起一只脚踩到周镕脸上大笑道:“小子,任你有天大的能耐,今天也要栽在这了。早把钱交出来就免受这皮肉之苦,乖乖把你猜点数时用的手段给我说出来,让本大爷我……”话到嘴边突然想起自己姐夫也在这里,虽有亲戚关系但在帮中他可是自己上司,不能犯上呀,连忙改口“说出来让执事大人高兴了,说不定还能放你一马。”
任谁被人用脚踩到脸上都难以忍受,脾气暴的周镕更是如此。原本顾忌对方是凡人,打架他只用了三分力,现在被人侮辱怒火中烧,用上十分力了。
双臂用力一抬一合,直接将两个大汉单手抬起来往一起撞。庄家正好在中间踩着周镕,两个大汉直接向他撞来,形成一个饼夹肉、人夹人了。两个大汉被撞的头晕目眩松开抓周镕的手,庄家只感觉浑身骨骼都要被撞碎了,直接疼晕倒地。
再以双手为支撑,翘起双腿,将锁腿的大汉也一并带起来,然后用力甩向地面。那大汉只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痛难忍,提不起丁点力气,禁锢周镕双腿的手臂也用不上力,被周镕挣脱开来。
周镕再一个鲤鱼打挺就站起来了,弯腰单手抓住庄家的衣领,然后如市井泼妇般扇起庄家耳光来。连扇一二十下才消散些怒气,见庄家还在昏迷,觉得不尽兴才松开手。
其实在挨了两巴掌后庄家就醒了,但还怕周镕更狠的报复,一直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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