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泶国。
黑山,是历代泶国皇帝的狩猎之地,黑山脚下有座行宫,宫内有座沐华殿,殿内有座天然温泉。泶国皇帝每每狩猎后都喜欢在这里熏香沐浴,以消除一天的疲乏。
此时,沐华殿内烟雾飘渺,芳香四溢。凤凰烛台上燃着混了香料的火烛,却因为四周氤氲的热雾,光亮被阻隔在几个昏黄色的光圈里,除了那几盏巧夺天工的凤凰烛台,殿内的一切都显得昏淡朦胧,若隐若现。
“皇上……”
鹅黄色的缦纱后面突然传出一个女人急促的娇喘声,声音越渐销魂,时急时缓,时吟时哼。欢愉的呻吟声穿透了诺大的沐华殿,就连殿门外站岗的士兵们也听得清清楚楚,个个脸红耳赤,浮想联翩。
片刻,激情的欢愉声终于停了下来。
苏流云斜躺在雪色的羊绒地毡上,似乎余温未褪,俏脸绯红,她用手指妩媚的绕着胸前的青丝,眼神痴醉的望着面前男子健硕的背。
“皇上……”她喊,半娇半嗔。
单凭这一句莹声婉转,也足够让任何男子酥筋腿软,然而,眼前的男子却没有她意料中的转过身来,他弯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冷冷道:“来人。”
苏流云脸色微变,但她依然斜倚在那里,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的身躯将会暴露无疑。
沐华殿的大门被推开,夜风将鹅黄色的缦纱吹拂起来,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出现淡薄的缦纱后面,他低着头,并不说话,门外的月光映亮了他手中的剑,剑销上的宝石耀着寒冽而刺目的光。
“找块花圃把她埋了。”凌奡天命令,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
苏流云黑湖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虽然来之前,她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可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她不相信她会遭受与其她女人同样的命运。
“流云好歹服侍皇上一场,皇上就这么狠心?”
凌奡天整理衣衫的手微微一滞,“杀了再埋。”
同样淡漠的语气,没有半分留恋不忍,甚至懒得看她一眼,他撩开缦纱走了出去。
阿栋微微抬头,余光瞟向缦纱后的人影,“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叫人拖你?”
“流云究竟做错了什么?”
缦纱突然被撩开,苏流云光洁的身躯在月光下一览无遗,她的肌肤如瓷一般白莹剔透,婀娜的身躯有着令人热血高涨的曲线,阿栋怔愣的站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慌忙别过脸去。
凌奡天的视线落在门外,森冷如夜色,“朕不会留下祸患。”
“流云怎会是祸患?”
“红颜祸水,你没听过?”
苏流云突然冲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了住他,她将自己傲人的柔软贴在他背上,她轻声抽泣,声音里有着令人心碎的无助和哀怨,“难道皇上对流云没有一点留恋?难道皇上忍心将流云埋在冰冷的地底下?”
有风从门外席卷进来,褐色的长发拂过凌奡天俊美如冰雕般的脸,“所有女人对朕而言都是一样,也只有一个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