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红锦及东宫展走进房内,红锦急道:“凌大哥你有无好些?”
凌剑惨然一笑,“唉呀,伤势颇重,我看是好不了了。”绿绣闻言噗哧一笑,雪羽脸上亦不禁露出微笑。
红锦紧张问道:“怎会如此?连庄主都束手无策那该怎么办才好?”
东宫展道:“在下有一个方法绝对奏效,保证凌兄弟的伤势马上好了一大半。”
“真的吗?那是什么法子?东宫展你快说。”东宫展道:“凌兄弟此伤乃心伤所致,因此只要心情愉快开朗了,伤一定很快就好了。”
红锦点头,“说得没错,那该怎么做才好?”东宫展哈哈大笑道:“你们三位姑娘给凌兄弟亲上一亲,抱上一抱,他的伤铁定马上就恢复了。”红锦脸红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人家凌大哥又不是你……”
凌剑笑道:“东宫展跟妳说笑罢了,我已好多了,再休养个几日应可完全恢复。”
红锦怒瞪东宫展一眼,“凌大哥你都不晓得,这东宫展好过份,一路上一直捉弄我,你一定要帮我作主!”
“唉呀,天地良心,谁人不知我东宫展最懂得怜香惜玉了,我怎会捉弄红锦姑娘呢?”红锦道:“哼,你自己心里明白,你说了一大堆引人好奇的话,我想问个清楚,你便开始故弄玄虚起来。”
凌剑问道:“东宫展你究竟说了什么引人好奇的话?”
“喔,一开始我不过是说红锦姑娘活泼可爱,只可惜凌兄弟……”红锦闻言整个脸开始涨红起来,连忙打断他的话:“东宫展,不许你再说下去!”
东宫展笑道:“是妳自己叫我别说的喔!”红锦又气又无奈,“好啦,事情过了就算了,你别再说就好。”东宫展道:“那不可再跟凌兄弟告状说我捉弄妳喔!”红锦收敛脾气,心不甘情不愿地道:“知道了啦!”
凌剑见状不由得一笑,“东宫展你饶了红锦妹子吧,莫再逗弄她了。”东宫展道:“我哪有在逗她,红锦妳看妳让凌大哥笑出来了,我看他的伤一定很快就恢复了,这可是大功一件,你还不快感谢我!”红锦道:“这有什么问题,待会儿我一定好好‘感谢’你一番。”
绿绣眉眼含笑,“凌大哥先将这碗汤药喝了吧!”凌剑接了过来,“多谢了。”
喝下了汤药,红锦问道:“凌大哥,一个月后你当真要与杨羿决斗吗?”
“我会想办法向大哥解释清楚,若真行不通到时也只能奋力一战了。”红锦道:“我相信凌大哥你一定能胜出的。”凌剑凄然道:“决斗的对象是与我情同兄弟之人,无论是谁胜出我都开心不起来。”红锦道:“那倒也是。”
经过几日的休养,凌剑伤势已较为稳定,随即又马不停蹄地返回家中,向父亲禀明这一切。
凌与天听完凌剑之言,大叹一声,“当初我谨遵杨苍的遗言,得等羿儿二十岁时才能告知他一切真相,没想到竟让他人抢先了一步。”
凌剑疑道:“不知大哥究竟是听信何人所言,我看这名告密者分明是不怀好意,此人能如此清楚这一切并扭曲事实,也许他与假冒段峰奇之人有所牵连。”
凌与天摸摸胡子,“嗯,关于决斗之事,剑儿你如何打算?”
“想当初杨伯伯是为了救爹爹而死的,我原想一命还一命,就算大哥要我的性命,我眉头决计皱也不会皱一下。”凌与天点了点头,“好孩子,杨家于我们凌家有恩,你能如此想为父甚感欣慰,不过…这倒不是为父最想要的结果。”
“难道爹爹是希望孩儿能全力以赴应战吗?”
凌与天道:“无论这告密者的目的为何,最终的结果不管是你或是羿儿丢了性命,皆是不智之举,因此为父希望你们俩皆能周全,比武过程中受伤恐怕是难免,但切记你们两人的性命皆须保全。”凌剑道:“嗯,孩儿知晓。”
凌与天提醒道:“还有,到时候你们俩比武时,得留意是否有人从旁出手偷袭,只怕贼人意图造成你们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千万别让之前的悲剧再度重演……”
“嗯,孩儿会谨记在心的,对了爹爹,孩儿尚有一些事欲请教。”凌与天道:“何事?”
凌剑道:“凄梅山庄华庄主似乎对杨伯伯十分挂怀,甚至还想替他报仇,不知爹爹是否知晓此事?”
“其实在华流裳创下凄梅山庄之前,她原本是雪山派人。”凌剑道:“嗯,此事我曾听华庄主提及过。”凌与天续道:“当时武林中有一门派名叫武门,武门的掌门人正逢寿诞喜事,华流裳奉她师父之命登门祝贺,但途中不幸遭遇危险,多亏是杨苍出手相救,这才救了她一命。”凌剑道:“原来如此。”
“华流裳当时才初出江湖,而杨苍却早已享誉武林,名列三杰之一,面对这样的豪杰人物,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华流裳自是对他欣赏不已。之后,雪山派曾多次遭人陷害,无端遭受攻击,好几次都是杨苍挺身而出,这才化解了危机,也许是杨苍的侠义心肠使然,也许是挂心华流裳安危的关系,无论杨苍是否对华流裳有好感,但他三番两次舍命相救却也是事实。”
凌剑不禁发问:“如此看来,他们俩应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佳偶,为何最后却无法结为连理……?”
凌与天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正当两人情愫渐生之时,发生了一件事,杨苍有一位亲如兄弟的友人,竟遭受武门中人杀害,而那位武门中人正是华流裳的胞弟。”
凌剑惊呼一声,凌与天续道:“杨苍听闻友人死讯后,便想为友人报仇,后来他总算报仇了雪恨,事后才得知凶手原来是华流裳的胞弟。”凌剑道:“唉,当真是造化弄人!”
“可不是吗,华流裳的胞弟杀人在先,是他不对,因此华流裳并不怪罪于杨苍,但我想杨苍心中必定百感交集。”凌剑道:“嗯,虽然报了仇可告慰友人在天之灵,但他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华流裳了。”凌与天道:“没错。”
凌剑问道:“之后杨伯伯在华山绝顶死去,是爹爹将之埋葬的,对吧?”凌与天点了点头,凌剑续问:“爹爹,不知杨伯伯之墓如今在何处?我想前往悼念,并向他道声谢。”
“嗯,我将他葬在离我们凌家不远处的松园坡,你随我来吧,我顺道将青龙剑交给你。”凌剑颔首称是。
父子两人来到杨苍坟前,凌剑恭敬合掌道:“请恩公保佑杨大哥一切平安顺利,也希望我与杨大哥之间的误会得以化解,晚辈有生之年,必定想办法找出杀害恩公的凶手,以告慰恩公在天之灵,恩公在上,请受晚辈一拜。”
一旁的凌与天望向杨苍之墓,说道:“好兄弟,看来当年的凶手已逐渐浮出台面,请你一定要保佑这两个孩子,希望他们俩能够化解危机,平安归来,千万别让他们步上咱们的后尘……”
凌剑神色凝重,在墓前又拜上一拜,随后骑乘快马连忙返回凄梅山庄。